請他去打聽行刺有關刺殺陳安晏的消息,顧青松自然會去打聽。
讓他去找骨制飛刀的線索,顧青松也會去找。
只不過,在這之前顧青松卻是先安排了人手暗中盯著那郭德全和史蘇平的宅邸。
他唯一關心的是,陳安晏什么時候回陳宅,若是一直住在濟世堂的話,見面多少還是有些不便。
再說之前那個去見史蘇平的神秘人。
此人在離開史蘇平的宅邸之后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此人又出現在了一件皮貨鋪的門口。
這間自然不是趙家皮貨鋪,而是劉辰林的的那間皮貨鋪!
雖然已經是半夜了,但里面到是還有著火光。
此人進去之后,里面的人立刻迎了出來。
“徐鏢頭,您來了!”
恐怕那史蘇平做夢都沒有想到,他等來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日連部落的人,而是萬通鏢局的徐鏢頭。
自從陳安晏得知單文柏去了一趟都察院后,陳安晏便讓人盯著單文柏和史蘇平兩人。
因此,這兩人的一舉一動都在陳安晏的監視之下。
單文柏也就罷了,他最多也就是進宮去找齊太后,這史蘇平的異常舉動自然立刻引起了陳安晏那些“眼線”們的注意。
同時,他們也發現了那間趙家皮貨鋪的異常。
陳安晏猜測,這史蘇平這樣的反常之舉,極有可能是跟某個人約定的暗號。
因此,陳安晏讓徐鏢頭分派人手,一邊盯著那間趙家皮貨鋪,一邊盯著史蘇平。
果然,在今天天黑之后,他們發現有個人從那趙家皮貨鋪朝著史蘇平的宅邸趕去。
就在此人離史蘇平的宅邸還有一條街的時候,徐鏢頭出手了。
面對徐鏢頭,此人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直接被迷暈了。
徐鏢頭在此人的身上搜了搜,找到了那塊骨牌,隨后便讓人將此人帶回皮貨鋪。
至于趙家皮貨鋪那邊,按照陳安晏的意思,還是得控制住,否則的話,很容易就會穿幫。
因此,徐鏢頭他們兵分三路,徐鏢頭直接去找史蘇平,另外幾人負責將那人帶回皮貨鋪,剩下的則是直接去對付趙家皮貨鋪里剩下的人。
這個時候城門早就已經關閉了,因此,不論是原本準備去找史蘇平的那個人,還是趙家皮貨鋪里剩下的其他的人,都被萬通鏢局的人帶去了皮貨鋪。
而在這三路之中,其實最兇險的還是徐鏢頭這里,因為他面對的可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
所幸的是,徐鏢頭之前已經跟陳安晏談論過多次,對于史蘇平可能問的問題以及試探幾乎都已經想到了。
而最重要的,徐鏢頭能說一口北周話,這也是打消史蘇平疑慮的最重要的因素。
從史蘇平的口中得知,當年在蘇州對李彧下手的,正是他們。
只是不知道這史蘇平的背后究竟是什么人。
徐鏢頭沒有過分的追問,史蘇平頗有城府,徐鏢頭還是擔心身份會被識破。
不過,既然那趙家皮貨鋪已經被自己控制,想來日后還是有機會從這位左都御史的口中探查到更多的消息。
另外一人被徐鏢頭他們抓住之后,趙家皮貨鋪里便只剩下了一人。
按照徐鏢頭的意思,他安排了兩個萬通鏢局的人在那里守著。
如此一來,只要有日連部落的人潛入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去趙家皮貨鋪。
至于徐鏢頭在離開之前問的那件事,指的是史蘇平背后之人準備何時動手。
李彧今年已經十五歲了,若是一切順利的話,明年就能正式掌權,距離現在也就只有半年左右的時間了。
徐鏢頭料想史蘇平背后之人應該早就有了安排,所以才會利用耶律恒德去探史蘇平的口風。
而史蘇平的回答其實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要齊太后他們有奪權的意圖,到時候雙方必然免不了起爭端。
單單一個王翰采在這些年里便已經貪墨了那么多銀子,若是說齊太后他們沒有軍隊,恐怕誰都不會相信。
看來那史蘇平北周之人是想要等雙方兩敗俱傷的時候坐收漁利了。
因此,在這之前,打探出史蘇平背后的勢力已經迫在眉睫。
趕到皮貨鋪的徐鏢頭直接進了一間屋子。
打開了一個柜子之后,里面是一條通往下方的密道。
在接手了這個皮貨鋪之后,他們專門在地下挖了一間密室,以備不時之需。
上次用到這間密室的時候,還是關押那個北周殺手哈勒查剌。
這兩人倒是一臉硬氣,從他們的神情看起來似乎是一心赴死。
徐鏢頭上前直接將兩人胸口的衣服撕開,果然是都有一個雪狼的圖案。
“果然是日連部落的人!”
這兩人對于徐鏢頭能一眼識破他們的身份有些吃驚。
不過,他們的眼神之中立刻閃過了一絲毅然!
“你們別想從我們的口中問出什么消息,你們最好殺了我們,否則的話……”
不等他們說完,徐鏢頭卻是冷笑著說道:“否則如何?”
這兩人剛想說些威脅的話,可他們立刻就意識到了現在的處境。
而且,從之前交手的情況來看,就算是正面交手,他們也根本沒有半點勝算。
因此,就算是威脅,他們也不知該如何威脅。
隨后,兩人卻是立刻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何要抓我們?”
徐鏢頭看著兩人淡淡說道:“你們可以猜一猜,若是猜中了,我會考慮放了你們!”
其中一人立刻冷笑著說道:“不會是因為你們眼熱我們的買賣,所以才想要對付我們的吧?”
顯然,這兩人被帶到這里的時候已經認出來了,這里也是一間皮貨鋪。
他們在京城潛伏也有數年了,雖然他們平日里行事低調,但對于京城的皮貨鋪倒是也有些了解。
特別是劉三爺的這間皮貨鋪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氣。
徐鏢頭聽了卻是失笑道:“看來兩位是不想離開!”
其中一人立刻說道:“若不是這個原因的話,我們實在想不出有哪里得罪了幾位!”
徐鏢頭再次冷笑了兩聲之后,說道:“你們剛才已經說漏嘴了,你們根本不是什么商人!”
見到兩人有些疑惑,徐鏢頭又再次提醒道:“在我認出你們是日連部落的之后,你們說的那番話!”
兩人回想了片刻之后,臉色都有些難看。
顯然,倘若他們只是尋常的商販,自然不可能擔心會被問出什么消息。
“你們是什么人,你們也不是尋常的商人!”
其實,在這之前,兩人曾經跟劉三爺有過一面之緣。
后來被單修逼死后沒多久,這間皮貨鋪便被轉到了萬通鏢局的手里。
平日里一直都是一個鏢師在這里做買賣,跟那趙家皮貨鋪也沒有什么來往。
徐鏢頭看著兩人冷聲說道:“我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你們只要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目的,知道了你們的計劃,也知道了你們在跟誰合作!”
那兩人聽了卻是嗤笑道:“你這么說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你若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了的話,恐怕早就把我們殺了。你還留著我們的性命,無非是想要知道些什么而已!”
徐鏢頭卻是搖了搖頭,他告訴兩人,他已經知道北周早就已經在跟大梁的一方勢力合作,為的就是得到大梁更多的土地。
然而,這次北周和西夏的計劃被陳安晏他們破壞,不光把新疆拱手還給了大梁,就連北周皇帝耶律恒德也被軟禁了起來。
日連部落這時候最主要的目的自然是將耶律恒德救出來,同時再借著大梁內部爭權的機會,再次奪取大梁的土地。
見到兩人的臉色有些難看,徐鏢頭又接著告訴兩人,他還知道跟北周合作的人,計劃等齊太后跟李彧斗得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出兵坐收漁利。
除此之外,他還知道那人的手中還有一張十分重要的底牌!
到了這個時候,這兩個北周人已經驚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徐鏢頭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露出了右肩。
見到徐鏢頭肩上的那個圖案,兩人的臉色大變!
“你、你是悉萬丹部的人?”
徐鏢頭的肩上有一個太陽的圖案,正是悉萬丹部的標志,就跟日連部落胸口的雪狼一樣。
徐鏢頭將衣服穿上后,用北周話說道:“不錯,我是悉萬丹部的人!”
不過,這兩個人又立刻說道:“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悉萬丹部的人!”
盡管兩人嘴上說不相信,可是徐鏢頭的那一口北周話,卻又讓他們不得不相信!
徐鏢頭冷笑了兩聲后,說道:“信不信由你,我來找你們,是為了繼續你們跟耶律恒德的計劃!”
“住口!”
徐鏢頭的話音剛落,兩人便斥責道:“你竟敢直呼皇帝的名諱!”
徐鏢頭冷冷的看著兩人,說道:“如今的北周皇帝是耶律平皇帝!”
“不!他不配當北周皇帝!他只是一個篡逆者!”
看得出來,這兩人對耶律平十分抗拒。
徐鏢頭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念你二人乃忠義之人,這才沒有下重手。你們是耶律恒德的人,當年耶律恒德對現在的北周皇帝做過什么,我相信你們很清楚!”
兩人聽了之后,臉色均是陰晴不定。
徐鏢頭見狀又接著說道:“皇帝那年代表北周出使大梁,在返回北周的途中遭遇了什么,想來你們也很清楚。”
對于當年耶律恒德害死耶律平孩子一事,兩人也曾有過耳聞,但耶律平遇刺一事,他們的確知情。
“那是皇帝擔心他功高震主,我們北周一個國家竟然還分成了南院北院,豈不是讓人笑話?”
他們口中的皇帝跟徐鏢頭口中的皇帝指的自然不是同一個人。
而這兩人這時候的語氣其實已經少了幾分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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