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下班時間的小區顯得有些冷清，中午的陽光也沒有辦法驅散這冷清的氛圍。
臨近十二月，天氣也開始轉涼，高領的毛衣遮住了陳諾的口鼻，捂得她的臉頰一直掛著兩團紅云。
林牧拿著絲襪跟在她身后上了電梯，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我解釋一下？”
陳諾含羞瞪了他一眼：“閉嘴！”
“哦。”林牧放下胳膊，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電梯快速上升，一開門，陳諾當即大步走了出去，臉上的紅云已經暈開，使得她額頭都冒出了一層細汗。
回到家里，陳諾坐到沙發上，怒視著林牧。
林牧將手里的絲襪遞了過去：“我解釋？”
陳諾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羞怒，開口道：“你先解釋解釋專輯是怎么回事？”
“專輯啊。”林牧盤腿在地毯上坐下：“就突然想到的，我拿這么多歌出來，不做專輯浪費了，而且你之前不也說過么？”
說起正事，陳諾的情緒才稍微平復了一些，問道：“我說過什么了？”
“你說出專輯賺錢啊。”林牧理所當然的笑道：“辛南一張專輯有幾千萬的收入，我不說別的，幾百萬總有吧？”
“你很缺錢么？”陳諾頓時有些無語：“現在歌友會的版權剛賣了出去，你這么著急出專輯干嘛？還不是你自己唱的，給別人鋪路啊？”
林牧看向窗外，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絲襪：“不一樣，我就算自己發專輯，這張專輯的紀念意義也沒有了。”
陳諾聞言，仿佛捕捉到了林牧的想法。
林牧的唱功且不說，太莽自己出的專輯，無非就是一個優秀詞曲作者的作品，銷量應該不錯，但想要在樂壇或者觀眾心里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是不大可能的。
但如果這張專輯有別的意義就不一樣了。
比如，第一屆太莽歌友會紀念專輯？
而且這張專輯的意義還遠不止于此，《女房客》專屬歌單，太莽全部作品……
林牧這一手，直接將這張專輯的意義提高到了群體記憶的程度！
而且要是這些參賽選手日后出名了，提起太莽，那可就不是簡單的一個詞曲作者了，這就是他們娛樂圈的引路人啊！
這還只是樂壇層面，從商業角度，對斗音來說這張專輯的意義可能超出陳諾的想象。
一石三鳥？
林牧這腦子變這么好了么？
陳諾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小看林牧了，這種敏銳的意識，完全不需要自己啊！
然而不等陳諾感慨完，林牧就一臉憤憤的說道：
“陳濟最近不是也發專輯么！我這張專輯一出，不得給他銷量搶光了！”
【陳諾負面情緒+20】
林牧抬頭看向陳諾：“誒？”
陳諾扶額，自己就不該對林牧有什么期望！
說完了事情，林牧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摩挲著陳諾的絲襪，再次往前一遞：“還你。”
陳諾臉色再次一紅，卻沒有伸手去接，羞罵道：“不要臉！”
林牧頓時急了：“不是，你聽我狡辯！”
“嗯？”陳諾瞪著眼睛。
林牧趕緊擺手，絲襪也隨著林牧的擺動在兩人面前晃動，林牧頓時一囧，趕緊將絲襪甩在地上：“你看啊，今天要是沒戴這個，我身份是不是就曝光了？”
陳諾沒說話，只是用一副你接著編的表情看著他。
“我這是有備無患！”林牧似乎十分痛心，“你看身份曝光了，太莽這馬甲不就沒了么，沒了那我這么長時間矜矜業業的努力不就化為烏有了？你這一段時間的工作不也全都打了水漂！我這是在幫我們自己！”
陳諾忍不下去了，“那你買去啊！拿我的干什么！”
“買的話，那我不成變態了？”
“你拿我的就不變態了！”
“這不剛好看到洗衣機里有么，我還烘干了。”陳諾小聲嘟囔。
陳諾一腳將林牧踢翻在地：“你個死變態！”
說完撿起地上的絲襪，三兩步跑回了房間。
陳諾走后，林牧索性就在地上不起來了。
雙手枕在腦后，考慮著明天的比賽。
……
房間內。
陳諾抓著絲襪，心頭一陣狂跳。想要將襪子丟進垃圾桶，最后想了想還是咬著下唇將襪子塞進了衣柜里。
一邊塞還一邊嘴里還罵罵罵咧咧的，就是臉上的紅暈還在逐漸蔓延。
……
網上。
歌友會五強晉級賽結束了，但網友們的討論才剛剛開始。
這場比賽可以說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太莽為每一位選手提供歌曲，尹月突然的現身，以及最后太莽沙雕頭套之下的面容以及最后宣布的專輯事項。
這哪里還是一檔音綜，這分明就是一檔熱點制造綜藝！
光是十強賽的十位選手就已經占據了好幾條的熱搜，再加上比賽中的突發情況，可以說太莽已經完全的將所有社交平臺的熱搜、熱度榜全部霸占！
斗音上，流傳得最廣的不是選手們演唱的歌曲，也不是尹月踢館時的兔子裝，而是太莽摘下頭套之后黑洞洞的臉。
這一幕看得網友全都笑瘋了。
“有沒有搞錯，正人君子也防？”
“就是，很明顯太莽這是對左大佬他們的不信任！”
“哈哈哈哈，很難信任啊！”
“有沒有大佬能夠透過黑絲看一下太莽長什么樣？”
“不太可能，我拉過曲線了，特么的這絲襪太厚了！”
“丹數太高了，看不清的。”
“不說這個了，期待專輯！”
陳濟不斷翻著社交軟件，從斗音看到了微博，又從微博翻到了貼吧。
所有軟件無一例外的全在說著太莽歌友會的事情。
越看陳濟就火大。
這一屆的網友就這么無聊么！
一個整活的比賽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草臺班子從線上換到線下就能有這么多熱度？！
居然把自己發售新專輯的熱度全部搶光了？！
要不要臉了！
陳諾看著心煩，索性將手機丟到一旁，剛想閉上眼睛冷靜一會，又連忙拿過手機，給經紀人發了條消息。
“銷量怎么樣了？”
經紀人很快回復：“還在增長，增長曲線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很大的進步空間。
陳濟看到這句話臉都綠了，這不廢話么！銷量都近乎停滯了，進步空間能不大么！
咬了咬牙，給經紀人回復了過去。
“接下來跟專輯宣傳無關的日程全部推了，我要辦簽售會！”
他就不信了，自己處心積慮準備了這么長時間，還贏不了太莽的草臺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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