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萬一集，我現在就去臺里打申請，看在老哥哥的面子上，把《黑暗榮耀》放在東海衛視播。”
衛書榮一個勁的打電話，終于打通，二話不說，直接同意一開始的價格。
他生怕方醒已經答應別的電視臺。
他說完之后，等了兩秒鐘，沒有聽到方醒的回應，趕緊催促道：“能不能行？趕緊說個話。”
“明天派人過來簽合同。”方醒也沒有哄抬價格，既然東海衛視同意了一開始的價格，那就放在東海衛視播好了。
反正這部劇已經網播，嚴格來說，確實會對電視臺的收視率有影響。
得到允諾之后，衛書榮終于松了一口氣。
還好近水樓臺，換作其他電視臺，這個時候未必能拿下《黑暗榮耀》。
以《黑暗榮耀》現在在外網的熱播勢頭，就算方醒臨時抬高價格，恐怕也會有電視臺愿意買單。
掛斷電話之后，衛書榮趕緊讓助理通知臺里各部門的負責人開會，同時打電話向臺長孫林海匯報情況，要求開會重新商議《黑暗榮耀》的價格。
衛書榮雖然是副臺長，但購買一部電視劇的首播權，動不動就要一個億。
這種級別的資金動向，是需要電視臺領導商議后才能決定的。
孫林海聽說這個事情之后，同意開會討論。
“情況就是這樣……”
衛書榮將《黑暗榮耀》在外網爆火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一下，接著說道：
“國內電視劇在海外熱播，這還是首例，所以我電話里已經和方醒談好，以500萬一集的價格，購買《黑暗榮耀》的電視臺首播權。
“臺里一開始討論的決定是300萬一集，但這次情況特殊，我擅自決定，答應方醒500萬一集的價格。
“當然，合同還沒有簽，需要臺里領導討論決定。”
衛書榮和方醒談好了500萬一集，但這個價格并沒有經過東海衛視內部討論。
如果東海衛視的其他領導不同意，是可以反悔的。
當然，如果這次談好了價格，結果又反悔。
那以后衛書榮就沒臉再找方醒討人情了，他先斬后奏的做法，其實是把自己架起來了，萬一臺里領導研究后覺得價格太高，不同意購買，那最后難堪的人是他。
東海衛視另外一位副臺長吳雨村，聽到這個價格，提出質疑：“關于《黑暗榮耀》的價格，臺里已經開會討論過很多次，現在這部劇已經網絡首播，再上星播出，還要500萬一集的價格，這不符合市場標準。”
吳雨村的質疑倒也沒毛病。
按照電視行業的市場標準來說，《黑暗榮耀》既然已經在視頻平臺播出，那么上星播出的價格就應該降低，降到半價，甚至是三分之一才合適。
現在《黑暗榮耀》非但沒有降價，還比一開始討論的價格高。
“吳臺長，你還別嫌500萬一集的價格高。我跟你說，方醒讓我明天去簽約，要是明天簽不成。我保證后天就被其他電視臺搶走了。500萬一集的價格，還是我豁出老臉討人情討來的。”衛書榮語氣明顯有點生氣了。
他豁出老臉討人情才讓方醒同意，現在臺里還有人不同意。
這次合作要是反悔了，那他以后見到方醒都不好意思打招呼了。
正當雙方爭執不下的時候。
東海衛視臺長孫林海的助理進來，將一份打印的資料放到他面前，附耳小聲說了幾句話。
孫林海來開會之前，給助理安排的工作，那就是收集《黑暗榮耀》海外發行的數據。
他都甩手看面前打印的資料，剛才助理在他耳邊已經說了。
《黑暗榮耀》開播三天，更新到12集，也就是第二季的第四集的時候，登頂了網飛的電視劇熱播榜。
這數據不可能造假，而且史無前例。
孫林海確定事情是真的之后，咳嗽一聲，讓爭論的眾人安靜下來，出聲說道：“500萬一集的價格，確實很高，但對這部劇來說，是值得的。
“我個人同意這次購片計劃，還有誰有異議，提出來大家研究研究。”
臺長已經發話，原本反對的吳雨村，也不好再說什么。
在場的東海衛視高層，沒有人再提出異議。
等了十幾秒，沒有人說話。
孫林海決定道：“如果沒有人反對，那就安排人明天去簽合同，衛書榮同志負責這項工作，沒其他事就散會吧。”
第二天。
衛書榮一大早就帶人到方舟文化簽合同，當天下午就安排《黑暗榮耀》的開播時間，定檔8月3號。
這個消息官宣之后，很快就上了熱搜。
娛樂八卦媒體爭相報道。
因為這個新聞實在太有爆點了。
半個月前，八卦新聞才爆料稱“《黑暗榮耀》上星遇冷”。
結果，現在這劇在視頻網站都快播完了，突然就上星了。
【《黑暗榮耀》成功上星播出，網播轉衛視，這部劇到底有什么魅力？】
【《黑暗榮耀》登陸東海衛視，是人情？還是實力？】
在這些新聞標題下面，網友的猜測千奇百怪，眾說紛紜。
【很明顯，肯定是東海衛視看在多次合作的面子上，給的優待。畢竟明年還得播好聲音第三季不是？】
【我也覺得像是這么回事。好聲音鐵打的收視冠軍，東海衛視就算不想播《黑暗榮耀》，看在好聲音的面子上，也得照顧一下。】
【你們怎么這么能腦補？麻煩先看一下《黑暗榮耀》這部劇好嗎？這劇放電視臺上播，不是亂殺？】
【我很好奇，東海衛視什么價格買的？是不是方舟文化降價大甩賣，價格低了，電視臺愿意買也不奇怪，畢竟劇集質量還是可以的。】
【嘿嘿！根據我收到的小道消息，《黑暗榮耀》非但沒降價，本來還想漲價的，結果是東海衛視的副臺長好說歹說才讓方醒同意的。】
【樓上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怎么這么不信呢？】
【我也覺得不可能，網播轉衛視的電視劇不是沒有，但基本價格都不會太高。】
【你們還別不信，也就是東海衛視下手快，江南衛視那邊也想買。畢竟幾家衛視暑期檔的收視率都被《無處躲藏》吸走了。】
【有一說一，以《黑暗榮耀》的質量，確實好看。第一集真的看得很氣憤，但后面一路爽。前面都多生氣，后面就有多爽。】
【宋儷真是大美人。】
【就算上星播出，這劇的收視率應該也不會太高。畢竟視頻網站都快播完了。】
【收視率應該不會太差，但肯定沒法和《無處躲藏》相比。】
……
在眾多網友、樂子人的討論話題中，也有很多賈昊臣的粉絲在叫囂：
【竟然上星了，上星了正好。原本還以為昊臣沒有機會在收視率上吊錘FX的，沒想到還主動把臉湊上來了。】
【多等《無處躲藏》收視率吊打FX的劇。】
在這些粉絲的叫囂評論中，偶爾會混進來一兩個老實人。
【能不能別用字母縮寫？FX到底是誰？】
【當然是某個唱歌的家伙的名字的首字母縮寫。】
【方醒：我不配有漢字名字嗎？】
【某個粉絲群體：不配！】
在這些插科打諢的評論中，也有比較剛的樂子人，開始和流量粉對線：
【不是，說得好像《無處躲藏》在視頻網站的播放量，能贏《黑暗榮耀》似的。】
《黑暗榮耀》播到第二季的時候，在視頻網站的播放量便一騎絕塵。
實在是劇情太緊湊了，觀眾基本上看完一集就忍不住要看下一集，一口氣就能追評更新。
所以，每一集的播放量差距很小。
不像其他電視劇，一般的電視劇，觀眾想起來了看一看，想不起來就攢著。
《黑暗榮耀》完全攢不了，每一集都留有期待感，忍不住一直往下看，看著看著就把更新看完了。
因此，《黑暗榮耀》在視頻網站的熱播榜上，已經拉開第二名的《無處躲藏》很大差距。
這也讓很多觀眾覺得，《黑暗榮耀》現在上星，說不定能和《無處躲藏》拼一拼收視率。
不過，賈昊臣的粉絲可不這么認為。
她們也很期待《黑暗榮耀》上星播出。
因為只有這樣，賈昊臣才能用《無處躲藏》正面擊敗方醒，以此證明飛鷹獎的評委眼瞎。
【FX粉絲能不這么腦癱嗎？先看清楚《無處躲藏》的收視率好嗎？已經%了，別說稱霸暑期檔，年度劇王都基本有了。】
【就是，昊臣的顏值、演技，哪項不是吊打FX？《無處躲藏》肯定碾壓FX的劇好嗎？】
有樂子人開始反問：
【那為什么《無處躲藏》在視頻網站的播放量比不上《黑暗榮耀》，怎么解釋？】
粉絲回應非常篤定：
【原因還不夠簡單嗎？《無處躲藏》兩家衛視在播，吸走了網絡播放量。要是《無處躲藏》不在電視臺播，碾壓《黑暗榮耀》妥妥的。】
甚至還有賈昊臣的粉絲開始質疑：
【《黑暗榮耀》的播放量一看就是刷的，播放量高那么多，但是彈幕數量相差無幾。這還不夠明顯嗎？】
看過《黑暗榮耀》的觀眾忍不住反駁：
【你們不會以為普通觀眾會到處刷“哥哥好帥”這種辣眼睛的彈幕吧？】
【我看劇基本不發彈幕，偶爾發彈幕也是因為劇情有爭議。誰特么會發舔屏彈幕，惡不惡心？】
在刷彈幕這方面，確實是賈昊臣的粉絲更給力。
明明《無處躲藏》主要是鄧慧玲的戲份，但每一集都是【哥哥好帥】【昊臣演技炸裂】這種彈幕在刷屏。
而《黑暗榮耀》最多的彈幕，是在每天更新的兩集看完之后，開始飄要求加更的彈幕。
……
正當賈昊臣的粉絲和樂子人對線激烈的時候。
微博上又出了一個熱搜，有一個娛樂大V爆料了一條所謂的內部消息。
【東海衛視高價購買《黑暗榮耀》的原因爆料，內幕消息，真實可靠。】
在這條八卦新聞里，這個娛樂大V貼出了外網視頻網站的播放量排行榜。
【第一，東海衛視確實是以500萬一集的價格購買了《黑暗榮耀》的衛視獨播權。】
【第二，不止東海衛視想買，江南衛視也想買，但東海衛視和方舟文化是深度合作關系。就算這樣，東海衛視副臺長還是討人情，才先一步拿下了，黑暗榮耀》。】
【第三，為什么一個月前《黑暗榮耀》上星遇冷？突然又開始遭到哄搶？原因就是，《黑暗榮耀》海外發行爆了。】
【而且不是一般的爆，《黑暗榮耀》在網外的視頻網站上，播到第二季第四集的時候，直接登頂播放量排行榜。】
這條娛樂新聞發出來之后，頓時引爆熱搜話題。
很多網友看到新聞，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跑到外網去看，然后真的發現《黑暗榮耀》出現在了外網視頻網站的排行榜榜首。
而且，就算是看不懂英文，也能看到首頁上《黑暗榮耀》的海報，海報上的人赫然正式宋儷。
這下子，網友更加歡樂了。
【這劇也太猛了吧？不僅在國內霸榜，在國外也霸榜了。】
【原本我是覺得《黑暗榮耀》就算上星播出，收視率也打不過《無處躲藏》，現在我改變想法了。這不得亂殺？】
【完了完了，這回昊臣割割又要被吊打了。】
【電視劇好看，娛樂八卦更好看。】
【《黑暗榮耀》趕緊播，我要在電視上再看一遍。】
【今年春節檔，某頂流的特效大片，才被動畫片吊錘，現在好戲又開場了，真是戲里戲外都刺激。】
……
在紛紛擾擾的網絡爭論聲中，七月悄然結束，炎熱的八月來臨。
距離《黑暗榮耀》在東海衛視開播的日子越來越近。
這幾天，方醒和劇組的主演們，又忙了起來。
因為《黑暗榮耀》要登陸東海衛視，所以要繼續參加宣傳活動。
特別是東海衛視的綜藝節目，按照慣例，方醒要帶主演們，把東海衛視的綜藝節目挨個上一遍，和新劇做聯動宣傳。
方醒和宋儷整個星期，都在錄東海衛視的節目。
時間來到8月3號，《黑暗榮耀》在東海衛視開播的日子。
很多吃瓜網友，都等在電視機前，準備看電視。
雖然很多網友已經看過這部劇，但不妨礙他們二刷。
而且，還能一邊看一邊在網上吃瓜，看《黑暗榮耀》和《無處躲藏》開片，相當刺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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