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肆看完手里的信,心頭五味雜陳,說不出的復雜滋味,百感交集。
他握著手里的信,拇指指腹摩挲著信紙上面娟秀好看的字體,腦子里浮現出時然坐在桌前握筆給他寫信的模樣。
好半晌,他恢復平靜后才收起信,小心翼翼的將信折疊好塞進了信封里。
“然寶兒回江南了?”他問孟婉初。
孟婉初如實回答,“給她買的是回江南小鎮的機票。”
“那就好。”唐肆舒了一口氣,“我在江南安排有人,那邊有人會照顧好她的。”
“機票是回江南的,但人不一定會回江南。”她道。
“什么意思?”
唐肆心弦一緊,抬眸看著她,“小辣椒,我拿你當好兄弟,你別耍我!”
在時然的事情上,唐肆不容有半點差池。
“阿初,到底怎么回事?”擎默寒同樣不知情。
孟婉初走到沙發上坐下,抿了抿唇,道:“唐肆,我也不想瞞著你。其實,如果沒猜錯的話,趙家應該已經得到了時然回瀾城的消息。所以時然要離開,我并沒有阻攔。我確實給她買了回江南小鎮的機票,但她下飛機后,我也安排了人開車送她離開。江南小鎮那邊不安全,我也不可能讓時然再回去。”
她確實沒有阻攔時然離開瀾城,但時然是態度堅決的要離開。
孟婉初從私人偵探社那邊得知了趙家人拿了錢在調查時然,孟婉初就立馬安排了一切。
“到底怎么回事?”唐肆又問。
孟婉初便把情況如實的跟唐肆說了一遍,說完之后,她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一定能保證時然的安全。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再聯系時然。趙家人一定會暗中盯著你的一舉一動。你一旦聯系了時然,就等于害了她。”
怕什么來什么。
“你怎么不早告訴我?”唐肆嘆了一聲。
“我是清晨得到的消息,我都沒有告訴阿寒。否則他叫醒了你,只怕時然就不太好離開。”孟婉初知道唐肆舍不得時然,也只能瞞著他送時然離開。
擎默寒嗔怪的眼神看了孟婉初一眼,搖了搖頭,卻沒有半分苛責的意思。
眼神里,更多的是寵溺。
唐肆手緊緊地攥著信封,“趙無艷應該沒有這么敏銳的洞察力,應該跟霍蕭華有脫不開的干系。”
一想到霍蕭華那個混蛋,唐肆握著信封的手越攥越緊。
突然間,他反應過來,抬手看著手里被捏的變形的信封,心疼的伸手撫平,拂去了信封上的褶子,十分珍惜的將信封塞進了外套內側的口袋。
“小四,你別沖動。”
擎默寒察覺唐肆臉色不好,勸說著他。
唐肆臉色微冷,“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他復雜的目光注視著孟婉初,走到她的面前,語重心長道:“小辣椒,然寶兒的安危就交給你跟二哥,你們千萬要保護好她和腹中的孩子。”
唐肆得不到家里人的支持,還有背著家里人去報復趙家,等同于孤軍奮戰。
一個人的能力有限,唐肆知道擎默寒現在也是四面楚歌,便不好讓他插手。
何況,自己要復仇,反倒要尋求外援,只會顯得他百無一用。
“放心,時然交給我。”擎默寒道了一句。
唐肆回頭看了一眼擎默寒,點了點頭,回過頭對孟婉初道:“拜托你了,小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