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轉的鳥鳴聲驚醒了雙丫山的夢,整個山林像是活了過來,除了陳少杰打坐的這片區域,這里一片沉寂,樹葉枯黃凋落樹枝枯萎,就像是一個死去多時的林子。
陳少杰從打坐的狀態清醒過來,他睜眼看了看四周,微亮的晨光里,四下全是枯木。
他苦笑一聲,一躍而起,一夜的修煉,體內靈力盡復,卻吸光了附近一大片區域樹木的生命能量,原先生機勃勃的樹木都成了死樹,盡管還有一些大樹還沒有死透,也是半死不活,不知要生長多久才能恢復,這也是這也太費樹了。
腳尖一點,人已經飛身立在樹梢之上,晨曦中的雙丫山,四下還只是微亮,晨光映出山林的輪廓,層層疊疊的光影明暗,將雙丫山暈染的神秘而又美麗。
早起的鳥兒四下啼鳴,卻看不見鳥兒的蹤影,無數婉轉的、清脆的、嘰喳的、吵雜的鳥鳴,宣告著這兒是鳥的天堂。
陳少杰運起靈力集中在腿腳,模擬出內力在雙腿筋脈游走,運轉起葛老道教的輕身功夫心法,人已身輕如燕雀,翩然如大鳥,在樹梢上輕盈掠過。
這武學也是其的奧妙,不用天地靈力,也可修煉出內勁,這也是修真沒落,武學反而流傳了下來的原因。
葛老道用內力施展的輕身功夫,并不比他靈力運轉的身法來的差勁,更有精妙之處。他跟著葛老道學了這輕身功夫,葛老道也不藏私,將心法如數傳授,靈力模擬內力,就如降維打擊,掌握了輕功心法的陳少杰,輕身功夫立馬比葛老道高了不止一籌。
對葛老道而言,是陳少杰在武學上面的悟性和天分,并不知道陳少杰修行的并不是武學,而是修真,丹田內的也不是內力而是靈力,這靈力本身就比內力不知高了多少階。
武道一途諸多境界,明勁、暗勁、化勁、抱丹、宗師、后天、先天,明勁練筋骨,暗勁練氣血,一般在暗勁層次都能練出內力,也有天分高的武者明勁時體內就有氣感,不過更多是氣血之力,和暗勁以上期的內力還是有一定的區別,后天以下體內氣勁皆稱為內力,這些內力都屬于后天之氣。
達到先天境界,體內氣勁修煉成了先天之氣,這時也可稱為真氣。
先天以上還有境界,以武入道,體內真氣轉變成修真者一樣的靈氣,生生不息,借助天地力量修行,求以長生。
后天與先天之境是根據人體內的后天之氣與先天之氣的性質而定的,后天之氣包括五谷之氣,人的腎氣,宗氣,營氣,衛氣。這些統屬于后天之氣的范疇。
先天之氣,講的是人的本元真氣,也叫元氣,真氣,人未出生之前,在母胎里,是具有真我之氣,元氣。
人出生后,臍帶一剪掉,就屬于后天之氣的呼吸之氣,通過練功修行,把后天之氣,腎氣經過煉化,由后天之氣修煉出人體的先天之氣---真氣的產生。
這是道家養生煉氣理論,后天返先天煉氣修煉的法門,也是武者以武入道的理論基礎。
陳少杰機緣巧合得到神木指環夢傳神功,又吸得古樹精華靈液,開辟了指環空間,丹田化氣海,一朝進入練氣境的初階,起點就是武者們遙不可及的終點。
雖是體內有了靈力,比武者的內力高了好幾個層次,但他這個修真菜鳥,卻無人指導修行,完全靠著自己的摸索,修為武力都進步緩慢。
更是因為他得到的是靈植門的傳承,就像是特種部隊里的后勤部門,適合練氣初階的法術全是種田法術,要不就是練丹練藥的輔助術法,對付普通人綽綽有余,遇到高階武者就是挨打的份。
他現在的武力值也就是和葛老道這個暗勁后期大圓滿的相差不大,在用毒用暗器的積年老怪,又是化境高手的唐三面前,就是被按在地上摩擦,不然他也不會委委屈屈被強迫認了一個師父,沒有辦法啊,打不過人家。
陳少杰在山林上飛掠,這輕身功夫在短途施展極是好用,躲閃騰挪飛掠奔跑,消耗的靈力并不太多,但也只能是短距離,長途卻是不行,體力首先是跟不上的了,若是想要長途快速轉移,還是要學會御劍飛行。
只是他目前的氣海內的靈力儲量連御劍攻擊,都支撐不了多長時間的消耗,更不要說御劍飛行了,況且他現在還沒有學習如何御劍飛行。
目前這武學輕身功夫暫時是夠用的,再將御劍攻擊術練熟,雖然不知道唐三強迫自己拜師的真正意圖是什么,自己有個底牌,也算是在唐三面前有了自保能力。
天色逐漸亮了起來,在樹梢上飛掠的陳少杰此時已經到了雙丫山的半山腰。
晨光已明,可視度已經清晰,各種植物的顏色都顯現出來,淡綠淺綠嫩綠亮綠黃綠藍綠中綠深綠暗綠,各種綠色夾雜著黃紅橙,已經是九月底了,一些樹葉內的花青素也開始強勢起來了,各種黃紅橙已經開始顯露,強占綠的風采。
立在樹梢,腳下是樹濤陣陣,耳邊是鳥鳴聲聲,滿眼是深深淺淺的綠,滿呼吸道是清新的山林空氣。
山林徹底蘇醒了過來,鳥兒在樹林里開始飛舞,樹梢有松鼠爬出來,好奇地打量著這不速之客,視力極好的他還似乎看到遠遠的山腳,像是有一粗長的蛇類生物在慢慢游走,更遠處的山林外還有獐兔類小動物在奔走……
陳少杰從來沒有來過雙丫山,雖然他承包的兩個山頭編號為雙丫山11號12號坡,離著雙丫山也不算遠,11、12號坡差不多正好在村子與雙丫山之間的平分點上。
只是現在村子到坡地有了平整的山路,行走方便,坡地到雙丫山只有比以前的羊腸小路更加細長彎曲的采藥人腳踏出來的痕跡。
雙丫山離著村子更遠,平時根本沒有人來,這里山體連綿,卻也并不危峰聳立,只能算是比較高大的一個丘陵,但在一叢的山包中間,卻是突兀而起,顯得很是高峻。
這里的野生資源也豐富,先不說這滿山的樹木,就這小動物,這一會兒陳少杰就見到了不少,遠遠的居然好像還有一條很長的大蛇,這要是在村子里,還不得把人嚇死。
采藥人用腳踩出的小路隱沒于山林荒草間,他也并不要沿著那小路行走,他輕身功夫施展開來,踩著樹梢就行飄飛到山頂。
他昨夜隨意選擇了一處山林吸收木靈力,既然已經到了雙丫山腳,那就上山一探吧,正好看看這里有些什么藥材資源,也可以挖點苗子回去種植。
他的11號坡已經完全整治了出來,空間里能種到11號坡的喜陽喜光類藥材已經全部移了出去,北湖基地上次給他送過一批藥材苗木,之后就再沒有送來過,趙越上次說過已經有了一大批,過些天會送來,正好可以兌了上次貢副局拿了他的那些解毒藥的積分。
來都來了,就隨便搞點有價值的藥材回去,只是現在晨光才起,太陽還沒有出來,天色是亮的,林子里還是暗的。
陳少杰就想著先上山頂看看,然后太陽出來后,他從山頂下來,從林子里徒步行走,看到有價值的苗子的就隨便挖點走,主要是想看看有沒有紅豆杉,他的12號坡已經整治好,得要種植些樹木了,等樹木種好,他就要移植空間里的那些喜陰半陰的藥材出來了。
翩若驚鴻,身形像只大鶴一樣輕盈地在山林上方飄飛而起,不一會功夫,他就到了山頂。
山頂竟然是平的,沒有什么大樹,荒草灌木長滿了山頂,荒草間是殘垣斷壁,有倒塌的建筑物的痕跡。
兩個丫髻之間是一片平整的空地,看得出這里曾經有一片比較大型的建筑群,只是年代久遠,已經倒塌無存,只有些殘破的磚瓦石塊還在顯現出它們曾經來過。
陳少杰拿起一塊青黑色的瓦片,輕輕一捏,瓦片就成了齏粉,這些磚瓦估計有上百年的歷史了,風化嚴重,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了。
這里竟然有這樣一座古跡,可惜只是遺跡了,也許曾經是座廟宇吧。
陳少杰有些遺憾,多少曾經的古代文化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他隨意地在山頂走到,荒草下面的地面很是平整,竟然還是磚石鋪就的地坪,荒草灌木從地坪的縫隙里長了出來,也不知道生長了多久,但看這些灌木的高度,估計也就是幾十年的時間吧。
或許這里的廟宇是在幾十年前那個荒唐的文化運動的年代,破四舊時,將和尚道士趕下山逼著還俗,推倒神像,扒掉廟宇……才會破損倒塌至此的吧。
陳少杰是聽過老人說過那個年代的故事的,他估計這里的遺跡很可能就是那個年代破壞造成的產物,過去的是與非不是他一個小年輕能管的了的,他不過多少有點感懷傷秋。
左邊丫髻下,有一個還沒有倒塌的小廟宇,或者是后人也許是采藥人拾了殘磚斷瓦又建起來的,矮小簡陋的一屋小房子,沒有門窗,就是一個屋頂兩面墻,后面依靠著的是山壁,里面供著兩尊不知名的神像,分不清是什么神明還是佛像。
小屋子前的空地竟然一棵灌木都沒有,只有些荒草從空地的石頭縫隙里長出,在小小的神廟前,竟然長成了一幅怪異圖案。
陳少杰有些奇怪,他扒開荒草,發現地坪上有無數的小石塊鋪成了一個圖案,那些荒草就是從這些石塊的鋪就圖案縫隙中長了出來的。
圖案怪異,似畫非畫,又不像什么文字,或直或彎的線條扭曲夸張地組合在一起,也不知道要表現傳達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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