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做什么？”
張老爺子看到老錢頭也來了，心下暗道不好。
“嘿嘿，就是吃著那個洋蔥好吃，想再問你要幾顆嘛。”
老錢頭看到老孫頭腳邊丟著的幾顆洋蔥球，心下道，看來都沒有呆子，知道這個洋蔥好，都來搶了。
也不知道老張頭知不知道這個洋蔥的妙用，如果知道就難辦了，討要不一定會給，即使給也就是兩三顆。
可是只有用過的人才知道這個洋蔥有多神奇，自己老伴萎縮性胃炎都能吃飯了，困擾自己多年的前列腺炎也通暢了。
今天自己不管怎么樣，搶也要搶一些洋蔥走。
他看了一眼老孫頭，老孫頭對他點點頭，兩個人沒有言語交流，卻已經達成一致的目標，一個纏一個搶。
“老張，不要太小氣嘛，不管怎么說我曾經還是你的上級領導呢，你就這樣對待領導的。”
老孫頭擺起曾經的架子來想壓他一下。
張老爺子根本不買賬，“你少來，都退休了，還好意思說以前的事，咱當兵的好漢不提當年勇。”
“老張，張大哥，你不是還好多嘛，你種了這一大片洋蔥，給我們幾個，不，幾十個也不多嘛。”
老錢頭也對著張老爺子說道，腳步悄悄向著洋蔥地靠近了一些。
“哈，還幾十個？！你胃口不小嘛！我這里是種了不少洋蔥，可你看看，現在長洋蔥就這兩三平的地方，總共也不過幾十顆，你倒口氣不小，還想給我包圓了啊。”
張老爺子都被氣樂了，他也是剛聽自己的外孫女說起，這兩三平米洋蔥是陳少杰身上冒出白霧后，才長出了洋蔥球來的。
這個陳少杰可是個隱于城市的奇人異士，他留下的東西還能不好，先不說對身體有沒有好處，就憑這個好吃的打嘴巴子都舍不得吐出來的味道，也不能再給別人了。
“那還會再長的嘛，再長你不就有了，先分點給我嘛。”
老錢頭說著話，腳步又向前邁了一步。
“就是嘛，老張，不要太小氣了，我們這么多年的關系了。”
老孫頭也說道，伸手要抓張老爺子的手，眼睛看向老錢頭，意思是我一會抓住他，你我撥點洋蔥，回頭我們兩分。
兩個人的眼神交流，張老爺子也看到了，他的直覺告訴自己他倆人沒有安好心。
他朝著后面退了一步，避開了老孫頭的手。
“你們想吃就自己去菜市場買啊，洋蔥外面還不多的是！”
“外面的能和你這個比嘛，外面的能治降血壓，降血糖嗎？”
老孫頭看一下沒有抓到老張，又跟著上前一步，一個小擒拿手就又抓過來，被張老爺子伸臂一擋，又退步避開。
老孫頭再向前，又沒有抓到，情急之下喊出了實情。
“什么？這個還能降血糖降血壓？你怎么知道？”
張老爺子一愣，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被老孫頭一個別肘壓肩鎖住了左臂。
老孫頭得意地一笑，沖著老錢頭一點頭，示意他快點去撥洋蔥。
”我怎么知道？我告訴你啊，今天我忘記吃藥了，吃了你送的洋蔥后，才想起來，讓喊了小林醫生來給我測血糖。結果你猜怎么樣？我沒有吃藥測的數值，比吃了藥還正常。你說你這個洋蔥是不是寶貝啊。”
老孫頭哈哈笑著，雙手卻緊緊鎖住張老爺子不讓他動彈。
張老爺子奮力反抗，他只是左臂被鎖，右臂還是自由的，他就勢低頭，右手反手就向老孫頭的面門打去。
兩個人糾纏著爭斗，就聽到院外面有人說話，”哎呀，你們這老不死的，今天怎么想起來打起架來了。”
院子都是柵欄，在外面是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個老人站在柵欄外看兩個人打架笑哈哈地看熱鬧。
老錢頭這時已經撥了十幾二十顆洋蔥這樣，這洋蔥大半都露出了地面，他揪著洋蔥葉子一撥就撥了出來，他眼看著張老爺子已經掙脫了開來，急急又撥了一顆向外就跑
剛跑到門口迎頭撞上了看熱鬧的那個老頭，老錢頭一把扒拉開攔路的老頭，嘴里還喊著，“老李啊，去撥點洋蔥吃，他家這個洋蔥好吃，還治病。”
這被扒拉開的老頭一開始還有點不高興，聽到他說的話，又看到懷里抱著的滿滿一抱洋蔥，眼睛一亮，也沖到了院子里，看到張、孫兩個老頭還在糾纏，就跑到洋蔥地里伸手就撥洋蔥。
張老爺子看到跑了惡虎又來了豺狼，忙甩開老孫頭，就來阻攔。
老孫頭乘機跑走，他和老錢頭合作目標已經達成，自然要去分贓，可沒有義務再為老李免費攔著。
老李見老張放開老孫來攔自己，急忙撥了幾顆洋蔥就跑，口中還說，“小氣鬼，不就是吃你幾顆洋蔥嘛，至于嗎？以前不是都吃不完送給我們嘛。”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這能一樣嗎？
張老爺子望著被糟蹋不成樣子的洋蔥田欲哭無淚，這一下子，至少有一半的洋蔥被搶走了。
陳少杰也不過就催熟了兩三平米的洋蔥，這個洋蔥種植又有間距，一共也就五六十顆這樣。
這一下子就去了將近一半了，“真是鬼子進村了。”
他憤憤地想，一面又動手將所有的成熟的洋蔥都撥了下來，他可不敢再讓這些洋蔥長在地里了，要是再有誰進來，他攔得住一個可攔不住兩個，剛才就是被老孫攔著，老錢搶，還來了一個老李，這一群土匪啊。
可又不能上門去追討回來，那樣就太過無情了，朋友都沒有的做了。
“外公，我來幫你。”
夢婷幫著外公將洋蔥撿到籃子里，她外婆就在后面喊，“放下，放下，讓外婆來弄。”
剛剛老頭子和幾個人打架，張奶奶也看到了，不過也沒有來阻攔，都是幾十年的關系了，都是鬧著玩呢，再說挖點菜怎么了。
她也知道自己老頭子就是嘴兇，雖然這菜好吃，一下給出這么多出去，是有點舍不得，但挖走也就挖走了，他是不會那么小氣真去要回來的。
“這幫老小子，我把這些都挖光，我看他們還來搶什么。”
張老爺子一邊挖洋蔥一邊嘟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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