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圍毆現場已經聚集了不少醫院的醫護人員。
剛開始的時候,那些聞訊而來看熱鬧的醫生護士們,對這場面還表現出非常不滿和抵觸。
有些人甚至還想著叫保安過來。
結果,當有人告訴這些正義人士,楚江王和楚驚雷的所作所為,尤其是他們對待醫護人員的態度之后,當即就改變了態度。
叫保安?平事兒?救人?
不存在的。
兩個狗一樣的東西,就該有人好好的教訓教訓!
這頓毒打持續了多久,已經沒人記得了。
最后是老醫生另外兩個徒弟沖上去,將師傅和師弟給拽開,才宣告結束。
也多虧這哥倆出手拉架,否則再多打一會,沒準就真的將楚驚雷和楚江王給打死了。
老醫生看了癱在地上,被打成死狗的兩個人,嘆了口氣,一臉慚愧的說道:“唉,為師剛才失態了。不應該啊!不過偶爾舒展一下筋骨,教訓教訓這些臭蟲,身心還是很愉快的。走,咱們回去了。”
說話間,抬腳就往前走。
大徒弟像是想到了什么,緊走兩步追上老醫生,說道:“師傅,我們還沒有收醫療費呢!”
老醫生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不要了。為師擔心收了這兩個畜牲的錢,臟了為師懸壺濟世的招牌。”
眼鏡醫生附和道:“沒錯!我也是這么覺得!”
“兩頭畜牲!要不是看在你們剛遭遇喪子之痛,今天我就活活打死你們!”
光是說,已經不解恨了。
眼鏡醫生猛地一腳踹了出去。
就聽轟的一聲悶響,楚驚雷就像一只破敗的皮球,飛快的彈跳著,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墻上,然后又反彈回來,重重的砸落在地上,樣子凄慘且狼狽不堪。
而有時候,反差也是可以拉仇恨的。
就好像這楚驚雷,前一刻那是何等囂張?現在慫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看著的確很可憐,卻又恰恰應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總之眼鏡醫生就是越看越覺得生氣,忍不住再次上前,抬腳又想去踹。
萬幸他的師兄和師弟眼疾手快。
兩人沖上來就將眼鏡醫生給抱住了。
小師弟苦口婆心的勸著眼鏡醫生。
大師兄則是忍不住對楚江王和楚驚雷說道:“我說你這人是不是傻叉?竟敢跟我們戰區骨科醫院的醫生扎刺?你還敢跟我們拼背景?你大概是不知道戰區骨科醫院的醫生都是什么來歷吧?你信不信我師父發一句話,就會有無數兵部大佬站出來,爭先恐后的搶著將楚家滅掉,給我師傅出氣?”
聽了這話,楚江王和楚驚雷頓時互看一眼。
他們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十年前,戰區骨科醫院剛剛成立的時候,當時官宣確實提過這樣一句,說是戰區骨科醫院的成立,是專門為了安置北境戰區隱退的醫療兵。
只是,以楚江王和楚驚雷的身份以及性格,他們又怎么能將一個小小的戰區醫院,以及一群隱退的醫療兵放在眼里?
現在想想,他們當時輕視醫療兵的想法,還真是愚蠢!
那些醫療兵在戰場上什么人沒有救過?說不定其中就有一兩個統領,將帥之類的高層人物。
所以大師兄剛剛說的那些話,楚驚雷竟然無法反駁。
楚驚雷只覺得內心中一陣的憋屈,猛地張嘴噴出一口老血,緊接著雙眼翻白,昏死了過去。
縱然是昏死過去,楚驚雷那一雙眼睛卻仍舊是瞪得老圓,直勾勾的盯著急救室的方向。
他的眼中沒有悔,只有恨。
沒錯,事到如今,遭受了好幾輪毒打,也沒能讓楚驚雷有半分的悔改。
對于楚驚雷來說,無論何時何地面對何事,錯的也永遠不是他,錯的永遠是這個世界。
其實,嚴格意義上講,這個世界真的是有錯的。
錯就錯在,為什么會讓楚驚雷這種人生下來。
錯就錯在,為什么會讓楚驚雷這種人,活到了這把年紀還不死。
此時此刻,楚江王仍舊是清醒的。
不過他寧愿跟楚驚雷一樣,昏死過去。
因為昏迷的人,是無法繼續接收周圍人各種各樣嘲諷的信號的。
就比如——
“你說這倆裝逼犯是不是傻逼?敢跟醫生叫板?醫生稍加培訓就是殺手!這樣也敢得罪?”
“沒錯!按照你這個理論,軍醫就更加不能得罪了。這幫軍醫,尤其是北境戰區的軍醫,可都是先學殺人再學治病的——妥妥的從殺手進化來的。”
這類的嘲諷的議論聲。
每當楚江王聽到這類的聲音,每當楚江王順著聲音,投以怨毒狠厲的目光的時候,他看到的大概率是兩名或者更多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
已經對醫生這個行業產生深深恐懼的楚江王,瞬間秒慫;迅速低頭,將那怨毒的目光轉向一邊。
悲憤和憋屈中,楚江王翻出了自己的手機。
他要打電話給楚安。
一來他要問問那個小畜生,問問他到底要干什么!
二來則是讓對方派人過來,帶他離開這個鬼地方!
心腦血管專科醫院……
這個象征著恥辱和憋屈的鬼地方,楚江王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多呆!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