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拼命!
他寧愿死,也不愿遭受這樣的屈辱!
劉五六突的再次調轉槍口,對準楚寧又是一槍;幾乎就在槍響的同時,劉五六再次調轉槍口,頂在了楚驚雷的腦門上。
這次劉五六的動作更快。
快到什么程度?
如果不是那聲槍響,如果不是楚寧的耳朵被子彈豁開了一個大口子,汩汩冒血;楚驚雷甚至會懷疑對方的槍口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的腦袋。
這個時候,楚驚雷終于有所覺悟了。
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在暗中蓄勢,等待劉五六松懈,等待逆襲反殺的機會。
可是劉五六的槍口接連兩次離開了他的腦袋,而他卻什么都沒有做成!
這只能說明一點:對方的速度比他快出太多太多!
而天下武技,唯快不破。
更何況,一個人的速度往往是跟實力掛鉤的。
對方的速度比他快,已經能從側面驗證,對方的實力也比他高。
所以,對方用槍,不是因為打不過他。而是單純的想要戲耍他。
就好像一個成年人,不惜的跟一個毛孩子動手;當這個毛孩子叫囂著沖過來的時候,他通常會伸出一只手,將毛孩子以及毛孩子的攻擊全都擋在身外。
而這個時候,毛孩子如果老實的話,成年人大抵會一笑置之;可如果毛孩子仍舊奓刺,成年人只需手臂較勁兒,輕輕一推,就能將毛孩子狠狠掀翻在地。
而眼下,楚驚雷悲催的發現,他就是那個毛孩子。
而他現在應該做的就只有一件事:認慫!
下一刻,就見楚驚雷雙膝一軟,直接就跪在了劉五六面前;然后一個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他保持著下跪磕頭的姿勢,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雙目圓瞪,充滿怨毒;他死死地咬著牙關,恨不得將自己的牙齒咬碎,吞掉。
終于——
“爸爸,我,我錯了……”
一句悲憤,憋屈,怨毒,猙獰的話語,從楚驚雷的牙齒縫里擠了出來。
劉五六聽罷,不由冷笑道:“用這種語氣說話,看來你對爸爸仍舊是不太服氣啊?”
楚驚雷強壓內心的屈辱,努力調整自己的語境,再一次開口道:“爸爸,我錯了……”
然后,他趁著這股調整好的情緒,飛快的又說了第三遍:“爸爸,我…錯了……”
這次,劉五六算是滿意了楚驚雷的態度,說道:“不錯,真乖,真聽話。”
楚驚雷胸口中的憤怒在醞釀,在瘋狂的膨脹。
他突的再次從牙縫擠出一句話:“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以您的身手和實力,為什么屈尊,在這里做保安?”
這個問題,楚驚雷真的很想搞清楚。
一個實力如此強橫的高手,隨便加入哪個家族,那個勢力,就算是投身一些官方機構,都必然是受人敬仰膜拜,高高供奉的存在。
所以,這樣的人,到底是為什么,非要到這么個鬼地方,當一名保安?你當保安不要緊,但你影響我們裝逼的成功率,就是你的不應該了!
你知不知道,這種裝逼踩人,結果踩到釘板的滋味,真的不好受!非常非常的不好受!
楚驚雷覺得,如果他不能將這個問題搞清楚,那什么他的后半生都會生活在裝逼失敗,被扮豬吃虎的巨大陰影中。
劉五六戲謔一笑,冷聲說道:“爸爸高興——這個答案可以嗎?還是說,爸爸做什么事之前,還要跟你商量一下?”
劉五六最后這句話,冰冷森寒之意。
嚇得楚驚雷連忙說道:“不敢,不敢!我錯了,是我多嘴了,我,我多嘴了!”
楚驚雷此刻,對劉五六是心存敬畏的。
這也導致他說話的語氣,都有些結巴了。
劉五六冷哼一聲,沉聲說道:“不錯,認錯的態度很端正。既然你態度這么端正,爸爸今天就教你兩個人生道理。”
“第一,保鏢的作用是保護雇主不受傷害,而不是縱容雇主去傷害別人。后者那不叫保鏢,叫惡怒,叫狗腿子。”
“第二,裝逼可以,但千萬不要裝逼過頭。要知道偶爾裝逼,陶冶情操,裝逼過頭的話,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這番話,真的好打臉!
楚驚雷只覺得自己胸腔中醞釀著一百座巨型火山,不噴不快。
他的胸膛開始劇烈起伏。
而他好死不死的,正好是趴伏在地的姿勢——這樣一來,還真像極了傳說中的東邪西毒蛤蟆功。
只不過,楚驚雷運了半天功,吐出來的不是真氣,而是一口憋屈的老血。這一口血分量之足,將他面前的地面染紅了老大一片。
就聽劉五六冷笑道:“你這是做什么?就算爸爸說的有道理,你也不至于吐血吧?好了,爸爸要下班了,你在這好好反省一下,就滾吧。”
劉五六說著,留下一個輕蔑的冷笑,手槍往后腰一揣,轉身就走。
一邊走還一邊哼著小曲兒:一不該啊,二不該;你不該小肚雞腸將我來記恨;偷偷摸摸記恨我也沒關系,你不該裝逼裝到我的面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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