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園的人都知道君承蕭沒有死,心里都舒了一口氣。
今早,蘇可兒也就是趁著蘇府里的人都不注意,讓瑾容和翠兒采買一通,把東西置辦好。
一旦,引起他人注意,就老老實實待在蘭園,哪里也不去。
三人圍著炭火盆趕制棉衣,先做好君承蕭的襯衣和棉衣,讓他沐浴好替換。
其它的等做好,讓魏青過來取,給姚家巷那些人替換。
蘇可兒交給翠兒二十兩銀子,讓她去廚房吩咐廚娘做一桌子午飯,做好后送到蘭園。
廚房內,許廚娘高喊,“今兒個打起精神,把大小姐的飯精致些,做完飯,給我給大家發賞錢。”
一時間,幫廚、雜工,乒里乓啷干得很是賣力。
蘇幼可她們瞧著翠兒從廚房回來,剛上好門栓。
蘭兒后腳就輕叩門喊道,
“翠兒姐姐在嗎,我是芳園的蘭兒,來借繡花花樣。”
無人應聲。
又接著喊,“張媽,翠兒!”
翠兒回屋一屁股坐到板凳上,嫻熟的引針,就像沒有聽見一樣。
張媽抬頭看了翠兒一眼,有些奇怪地問道,“你跟蘭兒以前都是跟著老夫人的吧?”
言外之意,過去兩人是有些交情的。
翠兒捻著針點點頭。
“哦,那人家找你借花樣呢,去開門吧。”
翠兒心想前幾日,蘇幼可帶著她們來蘭園鬧事,蘭兒一點情面都不念,就像惡主家的小母狗,她才不理蘭兒呢。
翠兒頭也不抬,淡淡道,“今天是大小姐的好日子,蘭園不放一個外人進來。”
瑾容看著翠兒笑道,“別看平時這丫頭話不多,還挺有骨氣。”
“瑾姑姑,做人就得有良心,要硬氣,這樣別人才瞧得起你,你說對不?”
瑾容與張媽相互看了一眼,點頭道,“你說得沒錯。”
張媽笑笑勸解道,“你去應一嗓子,不然,她老叫,別打擾到主子休息。”
翠兒聽罷,放下手里的活兒出去,隨便跟蘭兒說了兩句話。
蘭兒不買賬,要闖進來自己找,被翠兒死死拉著,不讓她進。
“對你說沒有就是沒有,還不趕緊走!”
“不對,我好像從你這里看見過。我知道你忙得很,你讓我自己去找找不就得了。”
“不行!你給我出去!”
兩人拉扯中,瑾容走出來喊道,“翠兒說沒有,你去別處借不就行了嗎?哪有這樣死皮賴臉的?”
“你們……哼!不借就不借,有什么了不起!”
蘭兒被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惱怒地扭頭走了。
芳園兒那兩位聽得真真切切,這么神秘,自己不出來,也不讓人進。
心里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樊氏和蘇幼可不由相互望了一眼。
二人一起去春園找鄒氏。
臥房內。
君承蕭坐在妝鏡前,蘇可兒正拿著刮胡刀,正給君承蕭刮胡子。
對外面的動靜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夫人。”
“嗯。”
“我在這里,你們很危險!不如,”
蘇可兒撅起櫻唇,用左手比畫著,“噓,別說話,小心刮傷你。”
哎!
真不知道說媳婦兒是作精,還是心太大!
搬空虞府財庫,屋里藏著已故夫君。
哪一個都是掉腦袋的罪,她根本不在乎。
君承蕭憋住笑,揉揉眉心,繼續享受媳婦兒伺候。
自從上次,蘇可兒在鄒氏面前碎了花瓶,鄒氏收斂很多。
盡量避免與蘇可兒正面沖突,從側面擠兌她。
今日,鄒氏和蘇和裕坐著馬車去幾個大鋪子轉悠一圈,名為核查賬務,實際是反復敲打,樹立威信。讓蘇府名下鋪子的掌柜只能認他們是主子。
二人剛回府,樊氏和蘇幼可就將他們聚集到一起,說明緣由。
“嘶~”鄒氏蹙眉。
皇家護衛軍不讓蘇可兒出蘇府,并沒有讓她閉門思過,這上著門的確太奇怪了。
蘇和裕道,“她一個婦人,不能出蘇府,還能折騰什么花樣來?我看你們是多慮了。”
樊氏嘲笑道,“一個婦人?呵呵。吩咐廚房一個勁兒送吃食、送熱水去蘭園,她吃得完嗎?大白天洗什么身子?莫不是養人了?”
樊氏說完,鄒氏、蘇和裕蘇幼可頓時覺得此事非同小可。
她們都知道,蘇可兒與君承蕭夫妻感情并不好,說不定蘇可兒早與他人暗通款曲,這會子君承蕭一走,正和她意。
大白天插著門,不出來,也不讓人進去,一定是做見不得光的事。
什么事見不得光?
窩藏贓物?偷男人?
顯然,樊氏說的偷男人更加有可能。
蘇和裕站起身,瞇著眼冷冷道,“此事,如果只是我們猜測也就罷了。一旦證實她做了茍且之事,父親絕對不會讓她在蘇府待下去。”
鄒氏趕忙道,“不僅如此,那些個鋪子和錢財也要吐出來!一分錢也休想帶走!”
幾人紛紛點頭。
這次一定要好好合計合計,捉奸要捉雙,對蘇可兒一招致命,將她徹底趕出蘇家。
鄒氏速速派了幾個丫鬟婆子,嚴密監視蘭園,一旦看見可疑人或可疑事,速速稟報給她。
蘇和裕找來幾個家丁把好院墻,午夜輪流蹲守,決不能放一只蒼蠅出去。
午飯前,蘇可兒披著白狐裘斗篷滿面春光,去康園探望蘇老夫人,順便把兩個孩子接回來吃午飯。
丫鬟婆子鬼鬼祟祟跟在后面。
蘇可兒覺察到,輕笑一聲。
午飯時分,幾人親眼看著廚房給蘭園送來一桌子菜,光主食就好幾種,不帶重樣的。
只可惜,廚子只能送到門口,餐食都被接走后,蘭園又落下門閂,他們還是什么也看不到。
蘭園。
所有人圍坐在主屋客廳,蘇可兒執意為君承蕭接風洗塵,吃頓團圓飯。
瑾容算是第一次見君承蕭。
蘇可兒成親的時候,瑾容還在雜事房,根本沒有資格見。
如今看到姑爺神武挺拔,相貌堂堂,只能用天人之姿來形容,瑾容甚是欣慰。
一頓飯免去尊卑,免去客套,既不敬酒也不敬茶,安安靜靜,大家都吃得心滿意足。
君承蕭滿眼都是蘇可兒,剔骨挑刺,吹喂湯羹。
最后,蘇可兒摸摸圓滾的肚子,蹙眉嬌聲道,“夫君,我真吃不下了。”
他拿起布巾為她輕沾櫻唇,柔聲道,“那便不吃了。”
“嗯。”
反觀蘇可兒伸著美艷的小臉,任由他照顧,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瑾容沒見過這樣的,看著蜜里調油的小兩口,吃了滿滿一嘴狗糧,既高興又有些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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