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推他做總顧問了？還是你們已經找到比龍耀更好的人選了？”
接連三連擊的抨擊出口，龍起雷臉色已經爛得無法用言語形容。
抓起一個蘋果漠然起身到了我跟前，毫無征兆的，龍起雷就將蘋果砸在我眼睛上。
扯掉手套，龍起雷接過下屬遞來的純棉毛巾輕然擦拭，嘴里曼聲說道：“單憑你誣蔑我爺爺和龍耀的關系，我就可以讓你進去關三年。”
“不過我爺爺說，不知者不罪。算你命好。這件事你過關了。”
說完這話，龍起雷轉到我背后，將毛巾搭在我臉上：“還有一件事……”
“北地師羊家羊泓，你準備給我怎么扯？”
毛巾蒙住我的臉，我心頭莫名一緊，生起一縷寒意。
果然不出我的預料，龍起雷從來沒有放松過對我的監視！
整個龍家，也從未放棄過對我的報復！
睚眥必報，這就是龍家人的本性！
只是讓我破防的是，羊泓的事我做得非常隱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誰又賣了我？
日防夜防，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這一手。
終究還是百密一疏！
這回，我跑不了了！
不死也得脫層皮！
“怎么？狗舌頭不利索了？臭嘴巴不叫了？”
耳畔傳來龍起雷凄冷陰寒的叫喚。強烈的白光透過白色的毛巾打在我眼睛，讓我的思緒一下子就拉回到幾天前的天崩地裂的冰崩往昔。
“說吧。你為什么要把羊泓打成殘廢？我在聽。”
“老子說你龍家十八代祖宗。”
“答錯了！”
龍起雷輕描淡寫說出這話。
跟著，一蓬水就倒在毛巾上。
須臾間，我的整張臉整個腦袋就被冰冷的水無情澆灌。
不過一秒，我就開始窒息。
毛巾上的水不斷倒下讓我無法呼吸，想要吐水又被毛巾擋住。
即使我屏住呼吸，還是感覺空氣在被無情吸走。
這一刻的我，就只有一個感覺。
淹死！
溺弊！
而我的雙手又被反銬無法動彈，大腦嚴重缺氧發出最狂暴的求救和警告，心肺更是即將爆炸。
就在我即將瀕死的的那一秒，水突然停止。
我不顧一切深深呼吸，體內五臟六腑都被凍僵。
隨后我又產生強烈的嘔吐，胃部不住痙攣，喉嚨管張到最大，發出最難聽的嘯叫。
還沒等我來得及再吸第二口氣，龍起雷又開始了倒水。
頃刻間，我再次陷入窒息，整個身子骨不住的顫抖，雙腳不自主的蹬踹地面，雙手拼命的扭動。
只是我越動，我越痛！
我的雙手被銬得很死，每動一下就會感覺骨頭都要斷掉。
但！
我卻是死命咬著舌頭，不讓自己暈厥過去！
老子就算痛死，也不會讓龍家人看到我丑樣！
這一輪的折磨比上一輪更長。
毫無疑問，逮著我把柄的龍起雷對我起了殺心，借著羊泓這件事要把我往死里整，狠狠的報復我。
只是這一輪，我挺了下來！
當水不再倒下，我抓住稍縱即逝的寶貴時間深呼吸。
牙齒咬著破口的舌頭，讓劇痛催生我不倒不暈！
在我心頭，只有一個念頭。
今天就算咬斷舌頭，我也要挺過去。
不過數秒后，第三輪折磨開始。
“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羊泓確實要對你二嫂實施侵犯，你也確實屬于見義勇為再加正當防衛。”
“只是，羊家告你，防衛過當。”
第三輪結束，我的身體已經透支，接近虛脫，腦海也出現了幻視。
龍起雷似乎很懂得審訊，故意讓我多休息了幾秒才開始第四輪。
“忘了告訴你。”
“羊泓已經失去生育能力。”
“北地師羊雨桐這一脈，絕后了。”
等到龍起雷慢條斯理說完這番話，水慢慢停止，我已經沒了氣力再呼吸。
雖然我被蒙著臉，但卻能清楚感受到幾天不見的黑白無常就守在我身畔，對著龍起雷瘋狂的鼓掌加油。
我要死了！
這一輪下來，我連咬石頭傷口的氣力也沒了。
我腦海里僅存的一絲意識，就是死扛！
“現在，羊雨桐告你，你濫用私刑。”
“你有什么要說的？”
等到第五輪過去，我身子軟成爛泥。
此時的我除了殘存的一點點意識，再沒了任何感覺。就連雙手被反銬的劇痛也無法讓我提起精神。
我的身體不斷的痙攣抽搐，像是發了羊癲瘋。
下一秒，龍起雷輕輕掀開白毛巾，陰鷙冷漠的眼鏡王蛇眼睛冷冷盯著我，撇嘴挑眉：“扛不住了？”
“你也沒我想象中的那么經打。”
我木然睜著眼，空洞的眼神瞪著龍起雷。
沒了任何氣力的我卻是張著抖索的嘴皮罵出唇語：“屮你媽龍起雷！”
“趕緊整死老子。”
龍起雷嘖嘖有聲：“整死你還不容易？”
“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
慢慢地。龍起雷靠近我跟前，猙獰低語：“我不僅要你生不如死，還要讓你的師父，讓你的師兄弟生不如死，讓你方州所有人都生不如死。”
“還有你的二嫂，你的小師妹，婦好潘，冷月，柒妍……”
“這些女人，我都幫你玩兒，玩夠了玩死了，再送去陪你。”
我身子爆震卻提不起任何氣力，喉嚨管里爆出呃呃呃的難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