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偶然的,”韓成繼續說道:“異蛇雖然是小雨一直在喂,整個功能性器官進化也一直是效仿小雨的幻獸系覺醒態,但異蛇歸根結底是我的異蛇,它和我共享了一條靈魂通道,所以,你對異蛇產生的殺機,在我這里,不要太明顯!”
“我當時想不通,以我們現在的異能境界,為什么要跟一條主宰境的異蛇過不去?”韓成眼神中又是嘲笑,又是可悲:“后來我想明白了,是因為你一直認為是異蛇暴露了你的存在,對吧?”
“很可惜,你恨錯了對象,”韓成開始說著韓鬼不知道的事情:“我早就懷疑你沒死,但真正暴露你存在的,其實是哼哼那頭豬!”
“你如果對那頭豬產生殺機的話,我還真抓不到你的漏洞,只可惜……”韓成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世界上,哪有什么賤骨頭異能?!”
“我是個穿越者,”韓成眼神中是另一個世界的記憶:“我們那個世界有沒有其他世界的穿越者,我不知道。”
“可能沒有,反正我沒見過,也可能有,只是我接觸不到,但在我們那個世界,穿越者是個爛大街的詞匯。”
“所以,我穿越過來的同時,只是覺得自己被這個世界選中了!”
“銀色陣圖,就是我的金手指,一個智障到極點,完全不靠譜,永遠提供不了有效信息的金手指!”
“但……它從來不允許我的身體有任何的損傷,”韓成開始回憶:“我對你這具身體,其實沒什么感情,所以,我一直在想是誰在主導決定銀色陣圖把我的身體放在第一位!”
“一定是某個,比我還要在意這具身體的人吧?”
“所以……”韓鬼終于認識到了自己和韓成最本質的區別,就是質疑一切的本能:“你從洛城的時候,就知道我的存在了!”
“那倒沒有那么厲害!”韓成很誠實的回答:“我當時只是覺得自己挨打就會變強這件事,非常吊!沒有想太多!”
“但……”韓成面色沉靜,過往的記憶一幀一幀的在眼前閃過:“隨著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一根根的銀色光柱點亮,不得不說,我和玫瑰啊,還真是一段孽緣!”
“第一根光柱,是在和酒保的戰斗中點亮的;”
“第二根光柱,是在和玫瑰的戰斗中點亮的;”
“第三根光柱,是在和廚師的戰斗中點亮的;”
“第四根光柱,是在和老師的戰斗中點亮的;”
“第五根光柱,是在和卷毛的戰斗中點亮的;”
“第六根光柱,是在和哼哼的戰斗中點亮的;”
“第七根光柱,是在和異蛇的戰斗中點亮的;”
“第八根光柱,同上。”
“第九根光柱,第十根光柱,第十一根光柱,都是在今天的戰斗中點亮的;”
“但,其實這里面有差別,第四根光柱,在和老師的戰斗前,在和國的時候,其實在玫瑰的刺激下,就閃爍過一次,而今天的第十一根光柱,也像當初的第四根光柱一樣閃爍過。”
“現在我有答案了,”韓成總結了全部的記憶:“點亮銀色光柱,其實從來就有兩種選擇,第一種,也是最簡單的,當你判斷我確實應付不來,要帶著你一起死的時候,你逼不得已解放了我的光柱,或者說解放了我的能力。”
“但有一種情況除外,那就是你本身也沒有完全掌握十二根光柱的前提下,也就是第二種選擇,我就會重新拿到十二光柱的控制權,就像你的銀色陣圖一樣,你才是那個全系異能覺醒的天才,而我的能力不是銀色陣圖,而是銀色光柱,對吧?”
“銀色陣圖,和銀色光柱,從來就不是一體的!”
韓成的思緒回到第一次覺醒銀色陣圖的時候:“是銀色陣圖先出現的,但當我揣摩那些符號的時候,銀色光柱才聳立了起來。”
“直到第五根光柱點亮的時候,我才隱隱覺察到了事情的真相,在出海前,我特意翻了龍盾局至暗時刻的犧牲人員名單,你以為我是在找影子和死神的真實身份,我也確實是在找影子和死神的真實身份。”
“但我在尋找的過程中,突然想到了犧牲都不代表一個人的真正死亡,那誰又能界定你的死亡呢?”
“只是我從你的身體里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認為你是腦死亡,但其實康療中心沒有任何腦死亡的數據。”
“那個時候,我只是這么想,并不能完全確定,因為很可能當時的康療中心沒有捕捉到你腦死亡的痕跡,或者我們實現了無縫銜接,但是……”
“……這種假設一旦產生,就再也揮之不去了,直到我那天在天上看到了哼哼,你以為我當時只是為了試探影子的真實身份,但我其實是在賭!”
“從那么高的地方,不帶任何保護措施的摔下來,就是這具身體都頂不住!”
“所以……”
韓鬼嘆口氣:“所以,你當時不是在發神經,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真實存在,但就像你說的,不帶任何保護措施的從8000多么摔下來,你必死無疑,我不得不開了第六根光柱的使用權限,但也暴露了自己。”
“嗯,從那個時候起,我其實就非常確定你的存在了,也確定你其實并不能完全準確的判斷我的生死結果,因為那天,你如果不解放第六根光柱的話,我也不會死,影子那種從至暗時刻里走出來的戰士,對死局的判斷比你我都要更加準確。”
“你那時才剛剛確定影子的身份,就完全的把自己交給了他,”韓鬼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冰冷:“你……可真是個瘋子!”
“隨你怎么說吧,”韓成無所謂的繼續說道:“這九年,你有時候清醒,有時候昏睡,但你其實做不了太多的事情,你很聰明,你非常清楚,等你掌握了十二根銀色光柱,誰都拿你沒辦法,但你沒有想到,我總是時不時的作死,后來……又直接擺爛了!”
“而最后的兩根光柱,即便是你鉆研了這么多年都沒有弄明白,”韓成看著韓鬼譏笑道:“九年了,想知道最后一根光柱是什么嗎?你問我,我告訴你。”
“哈哈哈哈哈!”韓鬼笑的癲狂:“九年,九年,九年,我不說,你是不是都忘記了,你是2047年九月從我身上醒來的,但!你到底是2046年來的,還是2047年來的,你自己不清楚嗎?!!!”
韓鬼裹挾風聲,一拳轟向韓成的面門!
畫外音:巧妙不巧妙,斬鬼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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