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舞湊近些聽聽情況,又不敢過于靠近,免得引起他們的警覺。

  “太平軍越鬧越兇,也是不得不撲滅為善,一旦蔓延到我們家控制的地盤,再去打壓就有些為時已晚了。”

  “沒錯,到時我們自己就會焦頭爛額····”

  “太平軍必須鎮壓,咱們家的地盤上窮人太多了,只要稍微一引導,這些窮鬼就會跟我們拼命,不得不防。”

  “那倒未必,他們是不敢在我們家的地盤上鬧,怕惹火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膽敢激怒我們楚家,我們能一口氣撲滅他們在楚國的所有人。”

  “他們鬧事的地方不少了,足有六七處,占去七八州了,再不撲滅就有可能被他們做大了。”

  “別人不操心,咱們著什么急?我們去撲滅,死傷的都是咱們的人,不劃算····”

  “他們都在偏遠的地方,咱們也是鞭長莫及。”

  “這回他們在泗河州鬧,離咱們這不遠了,鞭短也及了哦!”

  “不是說廢王投靠了太平軍嘛,這事是真是假?”

  “據說有人在泗河州的太平軍里見到了他,應該不會看錯····”

  “很可能是真的,他背棄楚國也說的通。當年他做楚王的時候就是想削弱貴族的權力,發展民生,才會被轟下臺,有機會肯定會報復。

  原以為他早就被秘密弄死了,沒想到居然活了下來,竟然真的成了氣候。以他的本事,在太平軍那邊地位多半不低。”

  “廢王本身就很有能力,還有不少人愿意效忠他,在窮人中的號召力很強,如今成了氣候也在情理之中。這些年他的下落一直都是迷,如果他就在泗河州出現,咱們這次出兵泗河州就沒那么容易······”

  “一個廢王而已,能有什么能耐?這一戰只要我們贏下來,又能多掌控幾個州,也不是壞事····”

  這些人說來說去,吵吵鬧鬧,也聽不出個所以然。

  問題是岳舞對楚國不是太熟,這個泗河州應該在附近,但在哪個方向都不清楚。

  所謂的廢王應該就是太平軍的那位大圣子,那家伙曾經還做過楚王,想要大力改革,傷害到了貴族的利益,被轟下了臺。

  然后自然是狼狽下臺,臥薪嘗膽,躲了幾百年,甚至不惜加入太平軍反楚,也是個狠人。

  楚國這樣的情況不大力改革的話,確實沒有出路。

  無法改革,那就只能推倒重建。

  大圣子看得也沒錯,但楚國貴族的統治根深蒂固,想要推翻談何容易,他想借助外部勢力幫忙。岳舞又不肯幫他,讓他很難施展開,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推進,如今就推到了楚家的家門口,楚國朝堂就把任務派給了楚家。

  岳舞過來就是想找楚家撒撒氣,當初他們直接派出逍遙侯截殺他,差點就把他弄死了,這仇不能不報。

  如今他也派出了逍遙侯哦。

  搞點什么事才算是對等反擊呢?

  偏廳里商議的這些人頂多也就是分神期,應該都是楚家明面上的主事人,難得匯集到一起開個會,一股腦殺掉的話,對楚家造成的影響必定不小。

  一個地方的一把手暴斃,都是很大的事件,如果十幾個一把手全栽了,熱鬧就大了。

  如果要襲擊比他修為低的人,尤其是逍遙侯之下,岳舞還是很有把握的,當即悄悄施展雷法,范圍擠覆蓋這么個客廳正好。

  “要下雨了嗎,怎么忽然暗下來了?”

  “可能要下雨了吧,這季節雨水多,說下就下····”

  “我們要出動多少兵力?兵力太少只怕不夠。”

  “招募散兵嘛,給他們搶的機會,比咱們的士兵還勇猛····”

  岳舞醞釀雷法雖然不是烏云密布,這一片的天色也明顯暗了下來,這些人討論的正激烈,倒也沒有太過在意天氣的變化。

  猛然間,狂雷激蕩。

  雷神之怒范圍在三五十米左右,足夠籠罩偏廳里的所有人,措手不及下,一陣雞飛狗跳。

  岳舞戴上一個面具,沖進去一通砍殺,老練的收走能拿走的所有戰利品,飛快的溜走。

  前后不到一分鐘。

  這種事干多了,也就手熟了。

  忽然間劇烈的雷霆之音把整個城主府都嚇了一條,還以為又遭受了雷神之怒的襲擊,這一回就淡定多了,紛紛尋地方躲避,并沒有引起恐慌。

  新建的城主府也加大了防雷擊設施,就算真正的雷神之怒來襲,也造不成多大的影響。

  確定并不是雷神之怒后,才又重新集結,該干嘛還是干嘛。

  岳舞跑到城主府門口時,林隊長這隊人已經增加到二三十人,他干脆又擠了進去。

  這些人也不都是抓壯丁抓回來的,而是正常的招募分派過來的,大多數人因為能當上兵還很興奮,至少在死之前能衣食無憂了。

  “兄弟,去個茅廁怎么這么久?林隊長生氣了。”

  “能再回來他就該高興了。”

  岳舞呵呵的樂,沒多久,整個城主府如臨大敵,募兵也停止了。

  至于出了什么事,不可能讓嘍啰們知道。

  林隊長匆匆跑過來說:“你們都先回家去,留下地址,等通知。”

  “隊長,出什么事了?”

  “不該你們知道的事,別問。”

  林隊長不耐煩的甩下一句又匆匆跑了。

  那些自愿當兵的急急忙忙去留地址,被抓了壯丁的一哄而散。

  “神秘兮兮的,不知道搞什么鬼。”

  那位上有老下有小的很是高興,興沖沖的拉著岳舞說,“兄弟,咱們算是死里逃生了,實在太高興了,咱們去喝幾杯好好慶祝一下。以后沒事千萬不要到這種地方看熱鬧,一定要吸取教訓。”

  岳舞不想被他糾纏,搖頭:“不用了,在下也急著回家報平安。”

  “咱們可是同生共死了一回,以后就是生死兄弟了,不用擔心,這頓我請。”

  這位很是熱情,不肯放他走,硬是拉著他走進了一家酒肆。

  岳舞也不好強行掙脫他,只好繼續裝成一個普通人跟著進去,不想差點和人撞上了。

  “你瞎啊?”

  這人挺囂張,直接開罵,面面相覷間,又覺得彼此有點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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