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醉醺醺、鼻頭和眼眶紅紅的祁聲聲，看向她的目光很是冷冽。
“二哥......”祁聲聲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被宋時微扶著走了兩步，靠在他身上。
宋時微道：“人送到了，我走了。”
說罷也不打算聽他是什么回答，轉身便走。
祁夜拉住她的手臂，對旁邊過來的家政道：“把聲聲弄上去。”
家政把人扶走，祁夜重新看向宋時微，同時松開了手，“聲聲這段時間喝酒很頻繁，她從前不是這樣。”
從前，是指認識她以前么。
“你應該去問她。”宋時微淡聲說。
“我當然會問她，但我也要警告你，少把你玩弄感情的那一套洗腦給她。”
“有智慧的人，不怕別人洗腦。”宋時微轉過身，“行有不得，反求諸己，祁總對我警告再多，還不如對妹妹下下功夫。”
外面的天黑得很徹底，宋時微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覺得有些冷。
明明穿得不少，可是心里頭，這個本該最熱的地方，卻沒有絲毫暖意。
祁家的車停在她身旁，“宋小姐，祁總讓我送您回去。”
“不用了。”
“這是祁總的安排，我答應了一定要辦到的。”
他下車打開車門，攔在宋時微面前。
“祁總說您之前治療老太太的恩情大，送您這一趟是應該。”
呵。
宋時微覺得心口堵得難受，對司機笑了一下，還是坐了進去。
何必讓別人為難呢。
人走后，祁夜在客廳落地窗前站了好一會。
家政過來匯報：“祁總，我們簡單給聲聲擦了擦臉，她已經睡下了。沒有吐，但意識不怎么清晰，醉得挺厲害的。”
“有沒有說什么？”
“沒有。”
“嗯，去弄個醒酒湯，放在保溫杯里給她放到房間。”
“是。”
又站了一會，祁夜去房間看了看祁聲聲。
這人平時大嘴巴，喝醉了酒，嘴巴卻緊得很，怎么問都不說。
祁夜給她牽了牽被子，回到書房，想起宋時微那張淡漠的臉，什么東西都看不進去。
洗了個澡躺上床，腦海里的念頭紛亂，吵得人靜不下來。
他抿唇起身，換了身衣服下樓。
會所，燈火通明。
顧明弦推開包廂門看祁夜已經把一瓶酒喝了三分之一，“嘖”了一聲。
“怎么回事，該不會又跟宋時微有關吧？”
祁夜沒作聲。
顧明弦在他對面坐下，倒了杯酒，一口氣喝了一半。
“我剛見完那個在警局工作的朋友，他犯了點事被下放到山區去了，唉，在警局的人脈關系隨著他走就沒了。”
祁夜瞟了他一眼，“你不惦記著犯事，要警局的人脈干什么？”
顧明弦踢了他一腳，“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說這事是讓你發表這樣的言論嗎？我是在告訴你，人生無常，想要什么就抓過來，比你在這喝悶酒強。”
“抓？”祁夜看向窗外，“你抓得住黑暗嗎？”
“宋時微怎么就是黑暗了？她就算是個渣女，也是個實體的人。把她弄到身邊，對你而言又不是什么難事。”
祁夜喝了口酒，淡聲道：“得到身體有什么樂趣？”
“身體的樂趣？”顧明弦笑笑，“你試過就知道樂趣在哪了。聽我的，想就把人弄過來，你腦子里想著她，只是因為沒得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