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白蛇還沒反應過來，身體便遭受猛烈撞擊，直直的往后飛了出去。
剛一停下，“噗”的一口鮮血從嘴里噴出。
“這就是給臉不要臉的下場。”
“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
張塵瞇著眼問道。
“無恥之徒。”
“靠著天上神靈的神力作威作福算什么本事，有種等神力散去，你再跟我動手試試。”
白蛇氣得不行，滿眼怨恨的瞪著張塵。
同時心里后悔不已。
早知道的話，剛才就應該眼睜睜的看著他被那條黑龍吞掉。
不過那好像也不太可能，畢竟張塵是不會坐以待斃，依舊會向神借力的。
“哈哈，能借到神力，那是我的本事。”
“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和其他生靈，都想借鬼神之力，其中自然也包括你，可問題是你借得到嗎？”
“你要是借得到的話，就不會被那條黑龍重傷，導致修為受損了。”
“我勸你還是識相點，乖乖的跟著我做好事積功德，爭取早日渡劫成仙，修成正果。”
張塵勸道。
“跟著你可以，但想讓我做你的靈寵，你想都不要想。”
“我白素素，可不是任人拿捏的主！”
無奈，白蛇只好退了一步。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凡人給盯上。
而且，自己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誰讓人家背景深厚，能有天蓬元帥那等通天大神做靠山呢。
白蛇當然不傻，知道跟了張塵后，肯定是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好處的。
可問題在于，她向往的是自由自在，并不想受約束。
“行吧，既然你這么有脾氣，我也不強求。”
“那你只需要跟著我就行，其他的以后再說。”
最終，張塵也選擇了讓步。
也算是對她的一種尊重。
這次白蛇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但心里卻是五味雜陳的，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倒霉，還是運氣好。
“既然你都答應了，那就對天盟誓吧。”
“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能跟我，絕對是你的天大福分。”
白蛇一聽，卻是直翻白眼。
她就從來沒見過這么無恥的。
咬了咬牙后說道：“先說好了，我最多只跟你這一世，等你死后，咱們就徹底斷了因果，再無糾纏。”
現在的她，也只能自認倒霉。
“沒問題。”
張塵卻莫名的想笑，連連點頭答應。
見他答應得如此干脆，白蛇心情這才稍微好了一丁點，隨后手指掐訣，對天立誓道：“蒼天在上，黃土在下，天地為證，我今因與……”
“你叫什么名字？”
白蛇說著看向張塵問道。
“張塵。”
“你也可以叫我張大爺。”
張塵一臉壞笑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今因與張塵有緣，決定隨他結伴修行，同生共死、榮辱與共，但僅此一世，在其亡故入陰曹后，便永生永世再無瓜葛。”
說完后，白蛇卻有種想哭的沖動。
想自己自從開了靈智后，修行已八百年有余，無拘無束、悠閑自在的，誰曾想會如此倒霉，遇到這個叫張塵的家伙，真不知道以前是造了什么孽。
不過白蛇復雜的心情很快又得到了平復。
因為張塵再如何，也不過凡人一個而已，而凡人的壽命是有限的，最長也就區區百年而已。
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最多也就幾十年，忍忍也就很快過去了。
幾十年盡管對人來說很長，但對它這類已經經歷過歲月變遷的生靈而言，其實也就彈指一揮間。
“嘿嘿，這就對了嘛。”
“作為一只寵物，最重要的就是要學會聽話，你這番表現，我就很滿意。”
成功將她搞定后，張塵臉上當即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才是寵物，你永生永世都是寵物。”
“剛才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我不是你的靈寵，只是答應跟著你一起修行而已。”
“再敢這么說，別怪我對你翻臉無情！”
白蛇聽后差點就炸毛。
“呃，好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這樣總行了吧？”
“既然都說好了，那咱們就走吧。”
反正已經將她收服，張塵也懶得和她磨嘰。
不過雖然已經對天立誓，白蛇依舊一臉的不情愿，可卻又無可奈何，只能跟在張塵屁股后面。
“你要帶我去什么地方？”
走了一段距離后，白蛇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好玩的地方。”
張塵一邊走，一邊問道：“你大多數的時間，應該都是在深山老林里清修，沒怎么見過外面的世面吧？”
“你是說你們凡人聚集的地方？那有什么好玩的，烏煙瘴氣，欲念橫生，簡直惡心至極。”
白蛇聽后一臉不屑。
她曾經也因為好奇，從深山老林你出來，到凡塵走過一趟，但很快又回去了。
因為她所見到的世間每一個人，全身都散發著各種欲念。
而對修行者而言，欲念是最大的魔障，猶如糞水一般，惡臭不已，感覺極度的不舒服。
“話不能這么說，凡人雖然絕大多數都為欲望而生，但其實也有好的一面的，只是你涉世未深、修為尚淺，沒有發現而已。”
“置身于泥潭中，卻能夠潔身自好，這才是真正的修行有成。”
“比如有些修行的凡人，視欲念為猛虎野獸，唯恐避之不及，跑到遠離塵囂的地方修煉，其實是把路給走窄了。”
“都說欲念如魔，你自己都沒有過欲念，又怎么能知道它真正恐怖的地方呢？”
張塵笑道。
此話一出，白蛇卻忍不住朝他投來詫異的目光。
“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對道還挺有見解的。”
“不過聽你這意思，是打算帶著我到凡塵歷練一番？”
白蛇有些打退堂鼓了。
雖然張塵剛剛的話很有道理，但她并不打算真的陷入泥潭再做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
明知道那是龍潭虎穴，還偏要前往一探究竟，那不是明擺著找死嘛。
“咦，什么這么香？”
正說著，白蛇卻被轉移了注意力。
緊接著，將目光放在了路邊的一處燒烤攤上。
“那些是什么東西？”
聞到濃郁的香味，白蛇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