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蓮娜看了看點頭道，“膠底防滑的鞋子，給博爾捷卡，他或許能夠查出是什么來源。”
林銳搖搖頭，“此事暫時不要通知俄羅斯人，一來我并不信任他們。二來，他們的過度反應，極有可能導致打草驚蛇。”
“那怎么辦？”葉蓮娜低聲道。
“拍下來，傳給柯本，讓他去查。他能夠進入聯調局的信息庫，有足夠的資源進行比對。”林銳低聲道。
葉蓮娜點點頭，將鞋印拍了下來傳輸給圣凱澤島的總部。讓柯本負責調查。她做完這一切之后，轉身看著林銳，卻發現林銳蹲在那里有些發呆。
“林銳，你怎么了？”葉蓮娜皺眉道。
“沒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林銳低聲道，“我感覺這個槍手似乎習慣于夜間行動。我們上次遇襲，是在晚上。他這次過來偵查地形，也還是在晚上。”他皺了一下眉，拿出了電話，立刻撥打給了趙建飛。
葉蓮娜有些吃驚，但林銳卻示意她不要說話。直到電話接通了，趙建飛的聲音在電話里傳來，“知道這個電話的人很少，而你一般也很少打我這個電話。說吧，怎么回事？”
“有一件事，我需要明確一下。”林銳低聲道。“當然這可能會讓你感覺有些不太好。”
“到底是什么事？”趙建飛沉聲道。
“我需要你回憶一下。導致你弟弟趙建業出事的那次任務，是在白天，還是在晚上？”林銳低聲道。
趙建飛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有些干澀地道，“你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可以告訴我么？”
林銳低聲道，“你先給我答案。我需要做一下判斷。”
“關于什么的判斷？”趙建飛低聲道。
“那個擊殺你弟弟的兇手。是不是習慣在夜間作戰。”林銳沉聲道。
趙建飛的聲音沉默了很久，“是的，我永遠忘不了那個晚上。我的身上滿是我弟弟的血，還有其他十幾個弟兄，被逐一射殺在他的身邊。而至始至終，我都不知道對面的人是誰。告訴我，你知道了什么？”
林銳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你在哪里？來一趟俄羅斯，我可能找到那個人了。”
趙建飛只說了一個字就掛斷了電話，“好！”
只是這一個字，就已經代表了他對林銳的絕對信任。林銳相信自己無論遇到什么困難，只要自己需要幫助，趙建飛也都會毫不猶豫說出這個字。所以這一次，他也決定幫他一把。
葉蓮娜低聲道，“林銳，趙建飛畢竟已經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了……你這樣把他牽扯進來，真的好么？”
“不管什么時候，他都是我的朋友。”林銳轉身道，“而且如果真是這個狙擊手，那么他也算是和此人交過手。有足夠的應對經驗。再說，我們多一個幫手不好么？”
葉蓮娜微微地笑了笑，靠在他的肩頭，“你瞞不過我，你就是想借這個機會，讓他親自報仇。而且想解開他和銀狼之間的問題。”
林銳沉默了一會兒，搖頭道，“這恐怕不是我們能夠解開的。因為信任就像是瓷器，不破的時候很堅固，一旦破碎，就無法修復。我們走吧，去其他狙擊點看看。他不可能只勘察一個地點，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還會發現和這個鞋印相關的線索。”
葉蓮娜點點頭。林銳的判斷沒有任何問題。他們果然還是在其他幾個可能的狙擊點，找到了相似的熒光粉痕跡。
就在此時，林銳的電話響了，他低頭看了看皺眉道，“是博爾捷卡的電話。”然后接通了。
博爾捷卡的聲音有些緊張，“你們不在醫院了，去了在哪里？”
“就在醫院對面。放心，你的特工們還在后面跟著。我都快習慣身邊有保鏢了。”林銳平靜地道。
“到醫院里來一下，我有些情況要向你說明。事情很緊急，越快越好。”博爾捷卡低聲道。
林銳看了葉蓮娜一眼，點頭對著電話道，“等我十分鐘，馬上就到。”
“怎么了？他說什么？”葉蓮娜低聲道。
“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說要求盡快見到我們，像是有什么嚴重的問題。也許他們那邊已經有了什么消息。”林銳轉頭道，“我就說過，他們聯邦安全局有權限接觸各種情報，所以能夠獲得的消息遠比我們更靈通。”
兩人回到了醫院之后，發現醫院的警戒又提升了一個級別。原先只是幾個聯邦特工在守著，現在已經出現了渾身黑色作戰服的特種作戰部隊。
葉蓮娜看了看他們的臂章，低聲道，“是葉先圖基特種部隊，聯邦安全局的直屬精銳。”
博爾捷卡看到他們之后點點頭，“來這邊，我有些東西要給你們看。”
林銳跟著他走到了旁邊的一個房間，這時他才發現，聯邦安全局已經把半個樓層完全封鎖了。醫院旁邊的房間也全部被騰空。
“怎么回事？”林銳低聲道。
博爾捷卡來回踱步，顯得有些心神不寧。“幽靈，是幽靈！”
“什么幽靈？”林銳皺眉道。
“是那個刺殺者。”博爾捷卡有些煩躁地道，“他可能是幽靈，一個九十年代一度活躍在東歐，非常厲害的殺手。我們搜集了有關于他的所有資料，全部加起來也只有不到一頁紙。”
“幽靈？殺手？”林銳皺眉道。
“是的，就是這個人。在九十年代末期，曾經進行過一系列令人震驚的刺殺行動。被刺殺者沒有任何明顯的聯系，所以可以確定他是受雇殺手。此人習慣用夜間活動，慣用小口徑狙擊步槍。因為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也不知道他的年齡和性別。”博爾捷卡來回踱步道。
“你似乎很緊張。”林銳看著他道。
“說不緊張，是假的。這個人非常厲害。他幾乎已經消失了將近十年了，不知道為什么這次會突然出現。如果真的是他的話，你們將都會遭遇危險。這人簡直就是一個傳奇。甚至有很多人不相信他的存在。但我知道確實有這么一個人。”博爾捷卡低聲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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