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她從小到大所經歷的事情有關。
但就是因為這份單純和簡單,才讓她和別人與眾不同。
可他既已見到過最真實、最與眾不同的她,也愿意陪她一起成長。
夏父心里嘀咕一聲,他是不是說得太委婉了?
這個老實的男人肯定沒聽懂。
這個策略不行。
他又清了清嗓子,忽然靈機一動,“我有一個親戚......”
曹原看向他。
他抽煙的瞬間,自然轉移了視線,緩緩說道:“哎,也是因為太年輕了,當年剛畢業就和男人在一起,那男人又是哄又是騙的,后來我那親戚懷孕了,為了肚子里的孩子連事業都不要了,就這么沒名沒分的跟了那個男的好多年,沒想到后來那個男的拋棄她了,可她脫離社會太久了,再求職,卻再也無法勝任以前的工作了,你說,是不是太傻了?”
“是很傻。”曹原附和。
夏父差點咬到舌頭。
這呆逼......
卻沒想到曹原忽然一臉坦誠地看著他,鄭重地說:“我會對心心很好的,我已經跟我哥說我想跟心心結婚。”
夏父手一抖,煙灰抖落在褲腿上,燙得他一哆嗦。
“啊,這,這是不是太急了點?”
他們不是才剛確立關系嗎?
“不急了,我想娶心心不是一天兩天了。”
夏父呼吸一窒,半晌都不知道該怎么接這句話,也忘記了把曹原叫到一邊要叮囑他的話。
直到夏母從樓上下來,提這個行李箱,“抽煙,就知道抽煙!”
夏父恍然回過神來,掐了煙,回屋叮囑了夏奶奶幾句,跟著老婆兒子的步伐坐上車。
結果等車子發動的瞬間,他才想起來要叮囑曹原的話,但那些話當著其他人的面他不好意思開口,眼巴巴地望著曹原,希望他能讀懂他眼神里的意思。
卻沒想到那個呆逼帶著小夏進屋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夏父心里一咯噔,只期盼自己的女兒能堅守陣地,不要被美色所誘惑。
“干嘛一臉天塌下來的表情?”夏母問他。
夏父長長嘆了一口氣,“你們女人不懂。”
夏母嘁了一聲,“你懂,你最懂,你懂王!”
小夏進屋后,趁著夏奶奶沒注意,將曹原拉到一邊,剛要踮起腳尖在曹原耳邊說話,曹原已經先她一步低下頭來。
看著低到面前的曹原的腦袋,小夏抿著嘴笑了笑,壓低聲音,好奇地問:“我爸跟你說什么了?”
“嗯?”曹原轉頭看她。
小夏說:“他故意把我支開的,當我不懂嗎?”
肯定是有什么她不能聽的或者當著她的面不好說的話要和曹原講。
曹原微微一笑,直起身來,看著她一臉好奇,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的模樣,寬厚的手掌在她的發頂上輕輕揉了揉,“你爸很疼愛你。”
“此話怎講?”
曹原低聲道:“他很委婉地暗示我不要碰你。”
恰好這時,夏奶奶喊了小夏一聲,有什么東西掉地上了,喊小夏撿起來,兩道聲音沖突了,小夏沒聽清。
她著急夏奶奶那邊的事,“待會兒再說,我先去看看我奶奶怎么了。”
看著她跑走的身影,曹原抿了抿唇。
也許這是天意,她沒聽見,就當不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