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算是徹底無語了。
其他人陸續離開病房,用季臨的話說,留下空間給兩個人互訴衷腸。
霍銘征剛要把手抽走,付胭卻反握住他的手,“生氣了?”
她以為他在生她裝失憶的氣。
“你睜開眼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沒失憶了。”霍銘征眉眼含笑地看她。
付胭被他一眼看穿,卻完全不惱怒,只覺得霍銘征也太沒有下限了,明明知道也不拆穿她,就由著她把其他人刷得團團轉了。
她的嘴角止不住上揚,“那我這次的演技好不好?”
“聽真話假話?”
“假話。”付胭不假思索。
霍銘征輕聲笑:“爛。”
“那真話呢?”
“太爛。”
“霍銘征!”
“嗯?”男人抓著她的手貼著他的側臉,“我在。”
他一句我在,令付胭的心尖顫動了一下,有些疼。
她想起自己失去意識前看到的霍銘征,她虛弱的嗓音有些沙啞,“你把頭低一點。”
霍銘征依著她,低下頭。
“再低一點。”
付胭有些著急了,催促著他。
霍銘征含笑地嘆了一口氣,在低頭的瞬間,將她抱了個滿懷,“是不是想抱抱?”
付胭環住霍銘征的脖子,眼眶濕潤,哽咽地嗯了聲,“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也想。”霍銘征抱緊了她。
“那你剛才還想把手抽回去。”
“我想躺在你身邊,再抱你。”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膩膩歪歪的話,卻永遠也說不完似的。
霍銘征躺在付胭身邊,將她用力攬進懷里,“醫生說你睡眠太少了,待會兒曹方把吃的東西送進來,吃一些再睡。”
付胭揪緊霍銘征的衣服。
男人安撫地在她腦后輕輕撫了撫,“我就在這里陪你,哪兒都不去。”
霍銘征說到做到,付胭沒等到曹方送早餐進來,就已經睡了過去,他一動不動,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讓付胭抱著,直到她下午醒來。
吃過東西之后,付胭又睡了過去。
霍銘征看著懷里沉沉入睡的女人,想到她這幾天大概都沒怎么合過眼,和霍淵時那樣精神不正常的人住在一起,她沒有被逼瘋,已經很堅強了。
催眠,同時斷裂十幾根骨頭的痛......
霍銘征眼底閃過一絲冷芒,等付胭睡得沉之后,才起身去窗戶那邊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在許多人看不見的角落,一名被警方抓捕的瘦高男人,被生生打斷了幾根肋骨。
付胭再次醒來是第二天一大早了。
她的肚子餓得不行,吃了兩碗粥才堪堪緩過來。
在醫院里調理兩天之后,付胭的身體狀況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
隔天曹方在辦理出院手續,聽他剛才向霍銘征匯報的申請回國的航線,她問道:“不用先回一趟蘇黎世,給外祖父報平安嗎?”
霍銘征一邊給她穿衣服,一邊說:“報平安打個電話就行,回南城有重要的事要辦。”
“什么重要的事?”付胭疑惑。
霍銘征看著她的眼睛,嘴角上揚,“領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