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蹙眉:“出什么事了?”
那邊的事,秦恒和他說起過。
那個女孩的家族在國外涉黑,家族內部很亂。
“有一點小摩擦。”秦恒系上扣子,不以為意地說道。
曹方瞥了一眼他腰間上的紗布。
這可不是小摩擦這么簡單,剛看到的瞬間他還以為秦醫生被嘎腰子了呢。
霍銘征給他丟過去一包紙,讓他擦擦汗,“你把人帶回來了?”
秦恒系扣子的手一頓,嗯了聲,“她那家太亂,家族內訌,動刀動槍的,她腿腳不方便,我只能照顧她。”
“照顧歸照顧,您也不能把命給搭上啊。”曹方往他的杯子里添水。
秦恒嘆了一口氣,想說點什么解釋一下,卻發現不知該從何說起。
現在他根本不關心身上的傷,最要緊的事還沒解決,他哪有閑工夫管自己?
霍銘征瞥了他一眼,“還能喘氣嗎?”
“嗯?”
霍銘征靠著沙發背,襯衣的扣子解開一顆,雙腿交疊,“今晚蘇家小丫頭成人禮,估計也有邀請季晴,你不是想見她?”
他的提醒都到這個份上了,秦恒立馬心領神會,給家里打電話,果然保鏢說蘇家也給他送了邀請函。
掛了電話,他立馬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門關上之前,曹方聽見他說了一聲:“我馬上過來試衣服。”
“秦醫生都傷成這樣了,晚上還要去參加舞會?”
霍銘征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
同一時間,季氏集團。
歐陽凡敲門進了總裁辦,“季總,這里有一份文件要您簽字。”
身穿黑白套裝的季晴坐在辦公桌后,波浪卷的長發在腦后扎成了一個低馬尾,鼻梁上架著一副防藍光的金絲邊眼鏡。
此刻她正在用電腦處理公務,抽空騰出一只手拿起桌上的鋼筆,快速掃了一眼文件內容,利落地簽下名字。
放下筆,指尖敲著鍵盤,隨口問了一句,“人走了沒有?”
“您問秦醫生嗎?”歐陽凡合上文件。
季晴嗯了一聲,紅唇輕抿著。
“我又去說了一遍您不見他,他就走了。”
季晴敲鍵盤的手一頓,隨后不著痕跡地托了一下鏡架。
“忙去吧。”
歐陽凡走出兩步,忽然想起她今天的行程安排,“對了季總,今晚蘇家小姐的成人禮......”
“不去了。”
“好。”
傍晚,霍銘征給付胭打了一個電話,說在她的公司樓下等她。
七點鐘就是蘇家舉辦的化妝舞會。
付胭處理完手頭上的事,便下樓去了,還沒走出大廳就看見那輛低調奢華的賓利停在門廊下。
她快步走過去,霍銘征下車給她拉開車門,等她靠近,拿著紙給她擦額頭的汗,“急什么?”
“我不僅要化妝還要做造型,時間很趕的。”付胭推著他上車。
霍銘征要笑不笑的,吩咐曹方開車。
車子停在一家造型工作室外。
霍銘征提前叫人把昨天連夜給付胭改尺碼的那件禮服和他的禮服送過來。
付胭原先的妝容雖然沒花,但是去舞會的妝容她還是希望能漂漂亮亮的,先去卸了妝,然后才坐在化妝鏡前。
化妝師對著鏡子里的付胭夸贊道:“付小姐,您的皮膚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