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付胭掙扎慌亂,他將人帶去隔間里。
走廊傳來女人的談話聲,男洗手間門被推進來,現在出去是跳進黃河里也洗不清了。
付胭氣惱地瞪了霍銘征一眼。
霍銘征扣住她手腕的手指倏然繃緊。
從季臨出事到現在,付胭從來沒有給過他好臉色,一直都是寡淡著一張臉,沒有多余生動的表情給他。
她今天穿的馬丁靴鞋跟不高,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靈動表情下的真實,嘴角微微上揚。
忽然,安靜的空間傳來解拉鏈的聲音,緊接著是水流斷斷續續沖進水里的聲音。
付胭頓時意識到是外面的人在方便。
她的臉騰的一下就燒紅了,神經病霍銘征,把她帶到這里來。
忽然,兩只溫熱干燥的手捂住她兩變的耳朵,阻隔了外界的聲音。
付胭身子一僵,鼻腔是霍銘征身上若有似無的沉水香氣息。
她忽然覺得今天的時間過得很慢,每一秒都好像被拉長了。
聽不見聲音也不敢貿然掙扎,萬一動靜太大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她和霍銘征,成年男女,衛生間隔間,不出半天,她的事跡就會被傳遍整個方信。
她臉紅,耳根子也紅了個透,整個人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付胭眼神警告他,用嘴型說:“放開我!”
她臉頰微紅,又被捂住耳朵,他的手掌寬厚,連她的半張臉都蓋住了,只留下一雙黑白分明,卻又含羞帶臊。
霍銘征眼神逐漸幽深,就這么捂住她的耳朵,直到那個男的走的。
他才松開手。
付胭聽到沒聲音,作勢要拉開門出去。
霍銘征將她往懷里帶,解釋道:“你不想讓公司里的人知道我們的關系,我只聽到女人的聲音,所以才把你帶這里先藏一下,不是故意叫你難堪聽不該聽的聲音。”
付胭整個人被他圈在懷里,雖然他清瘦了不少,但底子依然是寬闊有力,付胭在他面前毫無招架之力。
她相信霍銘征說的這句話,他雖然有時候惡劣,但不會做這么沒品的事。
只是唯獨前半句話刺到了她的神經。
她用力掙了一下,“我們什么關系?我們壓根一點關系都沒有,只要你不和我說話,沒人會誤會。”
“我們沒關系?”霍銘征渾身的血液都涼了。
付胭趁機用力推開他。
“別忘了,我已經不是霍家的人了,霍總親自簽了我脫離霍家的聲明,難道忘了吧?”
他緊抿著薄唇,下顎線也繃緊,他當然沒忘。
可他不能接受他和付胭一點關系都沒有。
“離了婚的男女都能保留前夫前妻的關系,我們也一樣。”
付胭簡直被他氣笑了,“你想說你是我前堂哥?”
“嗯。”
付胭被氣到失語。
這還是霍銘征嗎?
那個高高在上,清冷矜貴的霍家家主。
居然會說出這種可以稱得上恬不知恥的話來。
今天不是她腦子壞掉,就是霍銘征腦子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