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搶不到手機,急得冷汗直冒,她反手握住霍銘征壓在她肩膀的手,毫不遲疑地咬了下去!
“嘶~”霍銘征下意識松開手。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猛地從她手中抽出,掐著她的下巴,壓抑著怒火,“屬狗的嗎?”
他掐的力道不重,但也不輕,牢牢地嵌合在她的下巴,嫩肉被掐得堆起來,噘著嘴,莫名的可憐。
霍銘征的目光掃過她的紅唇,最后落在手背的齒痕,啞聲道:“怎么不說話了?”
付胭幽怨地瞪著他,上嘴唇艱難地碰到下嘴唇,嘟著嘴,“還我手機!”
很多時候付胭都是一副清冷的模樣,她最鮮活的樣子是在季臨面前,肆無忌憚,毫不收斂,是因為她不把季臨當男人看。
好在季臨也不把她當女人看,霍銘征才沒有對他做點什么。
她極少在他面前表露出那么隨性鮮活的一面,更別說此刻,這樣軟萌的樣子。
男人的目光軟了一些下來,“是你的手機嗎?”
當然不是她的手機。
霍銘征叫了人來,是莊園的管家,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之前付胭聽曹方稱呼他羅叔。
“吩咐下去,誰都不準把手機放身上。”
“是,霍總。”
付胭眼底的光徹底暗了下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人奪走,她瞬間紅了眼眶,霍銘征簡直欺人太甚!
“你到底想干嘛!”她對著霍銘征一陣拳打腳踢,可這點力道在霍銘征看來不痛不癢的。
“想離開?”
付胭只是瞪著他,像一只豎起利爪的野貓,齜牙咧嘴。
霍銘征輕而易舉扣住她捶打他胸膛的手,慢悠悠地說:“想離開就老實一點,等我心情好,自然送你回去。”
他又‘好心’提醒她,“你也別想著找季臨來救你,他昨晚給你發了信息,回老家了。”
季臨并不是南城的‘土著居民’,季家三十年前是從北方舉家搬遷到南城,所以季臨有時候說話急了會帶點東北口音。
冬至將至,他們家有個傳統,不管子子孫孫搬到哪個城市,冬至那幾天必須回老家團圓。
再過幾天就是冬至了。
付胭是知道季家的習慣了,只是沒往那處想。
最后的希望都沒了,付胭咬牙切齒地瞪著霍銘征的背影。
管家羅叔端了一杯茶上來,付胭以為是給她的,管家卻說:“是給霍總的,樓下已經給您煮好紅棗茶,等會兒我就叫人送上來。”
付胭看著那杯茶,遲疑了幾秒,說:“我給他送去可以嗎?”
羅叔一愣,“可以啊,就是麻煩付小姐了。”
“不麻煩,您給我吧。”
付胭站在書房外,剛準備敲門,就聽見里面霍銘征在打電話。
“嗯,到時候我叫人去接你。”他語氣溫和,難得的有耐心。
付胭垂低著眼眸。
是黎沁嗎?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句什么,霍銘征低聲笑了笑,“我找了個很會煮廣城菜的師傅,到時候你嘗嘗看。”
電話掛了,她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正午時分,陽光正對著莊園照,玻璃窗映著白光,亮得刺眼,付胭眨了眨眼睛才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