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什么?”付胭看著他的眼睛,想到剛才面對眾人時的壓力就覺得喘不過氣來,躲開他的手。
“不讓我碰了?”霍銘征強勢將她拉回來,茶室的門砰的一聲鎖上。
咕嚕嚕的燒水聲還在繼續,茶室的一扇窗沒關,風呼呼地往里吹,霍銘征將她往懷里帶,“怎么不舒服?”
又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燒。
付胭受不了他給的虛假溫情,胸腔急劇起伏平緩情緒,聞著男人身上淡淡的沉水香氣息,眼眶驀地一熱。
“我沒事。”
“傅景說你在家樓下暈過去了,這是沒事?”
“你關心嗎?”付胭哽咽。
她兀自搖頭,“你沒空關心我。”
霍銘征眉頭皺了皺,眸光深暗。
“昨天泡在浴缸里,睡著了是嗎?”
付胭心口一窒。
霍銘征會這么猜,是因為之前有過一次,他們在浴室里做完,他將她放在浴缸里清洗,臨時接到老宅打的電話,出去接個電話的功夫,回頭她就趴在浴缸邊緣睡著了。
好在時間不久,水還是熱的,否則大冬天要泡出病來。
承認昨天下午她在浴缸昏睡過去而感冒了,他會覺得她在使小性子。
她拿什么身份在他面前鬧情緒,黎沁回來了,他身邊沒有她的位置了。
“不是。”她否認,看向冒著滾滾白霧的長嘴茶壺,沸騰的聲音靜止了,就如同她如死灰一般的心跳。
“我讓秦恒給你做個全身檢查。”他開口,這段時間付胭經常感冒,或有發燒,以前一整年下來也沒超過兩次,身體不會像現在這么差。
“二哥以什么身份關心我?”她忍無可忍,“你打算一邊跟黎沁舊情復燃,一邊再跟我保持原來的關系嗎?現在她回來了,你應該一腳把我這個替身踢開才對!”
這些話終于說出來。
黎沁是橫亙在付胭心頭上的一根刺,她因為這根刺闖入霍銘征的世界,如今這根深入血肉的刺要被她親手拔了。
她不在乎,就算血肉模糊,疼死,她也要將這根刺鏟除。
她再也不想活在黎沁的影子下。
“和黎沁什么關系?”霍銘征聲線沉了下來。
付胭苦笑。
之前她提沈唯,他都無動于衷,她只是說了一句他要和黎沁舊情復燃,他情緒就外露明顯,顯然是她說了不該說的人。
黎沁當真是他的心頭肉。
“二哥這么疼黎沁,也很難分出精力管我的事了,以后希望二哥能保持好兄妹之間的距離,今天的事要是再發生一次,大不了魚死網破!”
霍銘征眼底深沉晦暗,聲線喑啞:“你敢說嗎?”
“我有什么不敢?”
“那剛才為什么撒謊?”霍銘征扼住她手腕,冷銳的目光鎖定在她臉上。
付胭強忍眼底的酸澀,“你也不希望我說出口,不是嗎?”
想到那一刻的心碎,她眼圈紅了一寸。
霍銘征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付胭看見來電顯示:黎沁。
她一瞬屏住呼吸,移開視線。
余光里霍銘征傾身拿手機,劃開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