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正在打游戲,他剛剛只是上了個洗手間的功夫被對方罵菜鳥拿大神號裝逼,此刻正準備施展大招滅了對方,只聽門砰的一聲摔上。
他就看見沉著臉的霍銘征。
這是生氣了?
看見他手里拿著打火機,秦恒擔心他怒火控制不住會把辦公室給燒了,連忙起身,“吵架了?”
霍銘征不言不語,抽了一支煙出來點上,甩開打火機,“驢脾氣。”
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她是女孩子,你讓著她點。”
霍銘征沒說話,走到窗前看著外面深濃的夜色,“她怎么還沒恢復力氣?”
“按進程后天應該差不多能恢復了。”
那明天的訂婚宴是去不成了。
他撣了撣煙灰,拉開半扇窗戶,任由冷風灌進來,秦恒打了個哆嗦,“我不嫌棄你的煙味。”
說著,他又把窗戶關上。
這才看到霍銘征似乎有些煩躁。
他嘖的一聲:“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你跟她生氣?”
“不行?”霍銘征冷眼睇他。
秦恒連忙做投降狀,“行,你很行,你當然行。”
見他不說話,秦恒岔開話題,“綜合性療養院的項目到手了,不該高興嗎?你不是一直想要這個項目,從兩個月前就開始計劃。”
霍銘征吸了一口煙,沒說話。
“不過你也真是的,連我都瞞著,我還以為你真打算和沈唯訂婚。”
“沈家沒這么容易交出項目。”霍銘征低頭凝著煙頭上忽明忽滅的火光,“我派人調查沈唯,她在國外玩得很花,不是容易收心的人,回國肯定要犯錯,沈如山眼里容不得沙子,又將仕途看得重,肯定要向霍家妥協。”
秦恒認識他快二十年了,這一刻真覺得他挺可怕的,那么早就開始規劃,對項目勢在必得。
這份城府和氣魄他學不來,也不想學,每天耍心眼累不累?
“你那么想要這個項目,是因為她嗎?”
她?
秦恒沒有具體說哪個她,但霍銘征心知肚明。
他掐了煙,說:“問那么多做什么?”
門外,付胭攥緊扶手,臉色白得近乎透明。
剛剛她回到病房看到霍銘征的西裝外套落下,雖然兩人不歡而散,但她還是不忍心他著涼,找到秦恒辦公室來,結果就聽見這些話。
原來,霍銘征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沈唯訂婚,一切都是幌子,一個來成就他宏圖偉業的幌子罷了。
虧她還以為......
昨晚她在賭,賭霍銘征知道她的行蹤,知道沈唯他們要加害于她。
這一切都基于那晚霍銘征趁她睡著到她家,拿手給她測體溫,她以為霍銘征對她多少是有情分在的。
她以為他退婚,利用沈如山懲罰沈唯,是為了她。
是她想錯了,太自以為是,霍銘征將沈唯的丑事曝光,是想引沈家入坑,從而得到那個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