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庭通過監控錄像不難發現薄星辭在時初暖面前表現得十分自信,處理事情頭頭是道。
年僅四歲的他,行事作風一點也不輸未來接班人的培養標準。
或許,讓那個女人留在兒子身邊也不是一件壞事,包括他也需要她。
想到這里,薄宴庭修長的手指劃拉著觸控板,關掉了監控錄像的畫面,電腦屏幕恢復了正常的工作頁面。
他們在結婚前,他已經被判斷出精神方向的缺陷,這個秘密除了薄老爺子,沒有人知曉。
直至她離開后,病情再次加重。
他一直認為,是她當年給他下的毒導致的,現在看來,一切還需要重新調查。
留她在身邊,美其名曰是治病,事實上也是他想試探她的動機。
辦公區的員工很好奇時初暖的身份,他們從未見薄星辭除了薄宴庭之外,會主動牽別人的手。
傳聞,他們的總裁有潔癖,小少爺也有潔癖,父子倆的雷點一模一樣。
可是現在,誰來告訴他們,為什么有潔癖的父子倆對這個女人頻頻打破自己的原則呢?
一時之間薄氏集團的員工們都在羨慕時初暖。
薄星辭帶著時初暖來到游戲房,她推門進去發現這間房的面積一點也不輸總裁辦,由此可見薄宴庭真的很寵兒子。
游戲房里面的設備是當下流行的,游戲機也是益智類的,不會因為長時間的操作而沉迷其中。另外一邊還備有適合薄星辭這個年紀該玩的游樂園設備小游戲。還有一排適合他閱讀的圖書,她上前一看,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不由瞪大。
“小辭,這墻上的書你都看過嗎?”她隨手抽取一本拿在手里問兒子。
這些圖書繪本是兒童類,只不過里面不是中文,而是英文,有些甚至是日文,德文……
“嗯,全部看過。”
薄星辭走到時初暖面前,他說話時握住她的手。
時初暖忍不住感嘆,這些和她小時候一樣,年少時,爺爺總是說他們時家生了一個小天才。
她很小就能讀懂幾國的語言。
“這些年,你跟著爹地一起生活,快樂嗎?”時初暖蹲下來,翻閱著手里的繪本讀物。
薄星辭點點頭,“他很愛我,只是他很忙,還有他病了。”
時初暖發現薄星辭的斷句很厲害,大概是缺乏安全感導致他在語言方面發育得不夠完善。
“他病了,怎么說?”
她以為薄宴庭性情不夠穩定,并沒有發現他病了。
“司徒衍是他的主治醫生。”
薄星辭的意思是這個人手里有病歷檔案。
時初暖的心出現了動搖,她想見兒子,可是當得知薄宴庭真的病了,又不得不去考慮他說的那個提議。
“小辭,你會怪媽咪嗎?五年前丟下了你。”
她反握住兒子的小手,眼眸水光瀲滟。
薄星辭搖搖頭,那張酷似薄宴庭的q版小臉嚴肅極了,皺著眉望著她,“沒有怪過,哥哥說你很愛我。當年是我身體不好,存活下來的幾率很低,媽咪不得不忍痛把我交給爹地撫養,對嗎?”
聽到這里,時初暖再也控制不住這五年來對兒子的想念之情。
她雙腿跪在兒子面前,丟開了手上的繪畫讀本,雙臂緊緊地將兒子擁住。
“媽咪愛你,我的寶貝。”
時初暖想到分娩時,沈棠把他抱到眼前的場景。
當時的他皺巴巴的,那么瘦小,早產的緣故,她不想眼睜睜看到他死掉,才忍痛將他交給了薄宴庭撫養。
“媽咪,我……我也……”愛你。
愛你這種話太害羞,薄星辭怎么也說不出口。
時初暖感受到兒子的羞怯,她貼著他的臉龐親了親他的臉頰,“沒關系,媽咪都懂。”
薄星辭從未被人親吻過臉頰,就算在薄家的這些年,沒有長輩和他貼貼,旁支的家族更沒有人敢對他動手動腳。
她看到兒子的小臉一片紅彤彤,微笑著伸出手指輕輕地點了點他的鼻尖。
“真可愛。”
時初暖笑得眼睛彎彎似新月,嘴角咧著。
小兒子跟著那個性格冷硬的男人一起生活,在情感表達上屬于空白,她非常理解他這幅手足無措的表現。
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保鏢推開了游戲房的玻璃門。
“小少爺,總裁要時小姐過去一趟。”
保鏢恭敬地說道。
薄星辭噘著嘴,低聲說了一句,“爹地真煩。”
保鏢聽到小祖宗的吐槽,紛紛嚇得站直,背脊挺直,不敢有半點松懈。
小少爺嘴里的那個人可是少爺,是暗門的最高權力者,他們有幾個膽子敢去接話。
時初暖溫柔似水的目光凝望著賭氣的薄星辭,站直后牽著他的小手走了出去。
來到總裁辦,她推開門看到地板上一片狼藉。
孫陽的額頭也擦破了皮,傷口不大,卻在流血。
她怕嚇到薄星辭,手一下子捂住了他的雙眼。
“先帶小少爺出去。”
時初暖不想讓他看到暴力的場面。
保鏢沒有否決時初暖的意見,順從地帶走了薄星辭。
怕兒子擔心,她又說了一句,“你出去玩會兒,阿姨等下去找你。”
她想給兒子足夠的安全感。
有了時初暖的話,他這才離開總裁辦的門口。
孫陽全程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你叫我來什么事呢?”時初暖找了個能下腳的位置,斜視著坐在辦公桌前俊龐鐵青的男人。
薄宴庭唇角勾了勾,黑眸陰鷙的冷睨著時初暖。
“你自己招惹的狗,還得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他想到楚暮白喊她師妹,眸色一下子變得深重。
“我又怎么了?你說話別陰陽怪氣的,直接說不行嗎?”
時初暖看到他嫌棄的眼神,懶得和他計較。
她剛和兒子相認,心情好著呢。
“那條狗不要你賠錢。”薄宴庭靠著皮椅,掃向她的目光像極了冰坨子。
透徹徹骨的冷冽與陰森,導致時初暖都不敢正眼與他做對視。
“師兄那邊我去談吧。”
時初暖打算單獨去見楚暮白。
和他談清楚,賠完錢他們還能做師兄妹,要不然她只能忍痛斬斷這段同門情。
“你去談?”薄宴庭一聽時初暖的話,怒不可遏地拿起煙灰缸用力擲向墻壁,“時初暖,你想用什么去談?”
孫陽的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他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內容。
總裁的情緒又失控了。
時初暖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定定地盯著他,他的眼底隱隱浮動著火光,薄唇抿成一條線狀。
他又在發什么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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