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口氣,挨個看了看唐大腦袋和老疙瘩。
“我沒說要收手……”
不等我說完,這倆貨的臉都笑成了花兒。
我臉卻板了起來,“不過,以后什么活能干,什么活不能干!要捐出去多少,留下多少,你倆必須得聽我的,不得再有任何異議!”
兩個人連忙一起點頭。
我有些費解,問老疙瘩,“我就奇怪了,那你學電腦為了啥呢?”
他眨了眨眼睛,還有些不太好意思,“我琢磨著吧,這網絡是個好東西,以后這玩意兒肯定越來越牛逼!”
我點了點頭,這個我不否認。
他又繼續說:“我在網上看,國外現在有種東西叫攝像頭,就是防賊用的,咱們國家現在也有了,一些銀行就有了!”
“我就想,以后咱大街小巷肯定都得有,那咱們干活能方便嗎?”
“哥,你想啊,如果能用電腦進入對方網絡,哪怕是千里之外,都能控制那些攝像頭,是不是就能抹掉咱們的痕跡?”
“甚至干活的時候,都可以讓它們變成瞎子!”
“另外,以后網絡越來越發達,咱們甚至可能都不用出屋,在網上就能干大活兒……”
“等、等等,你等一下……”我差點沒摔金庫通道里,伸手扶住了唐大腦袋。
他嚇了一跳,慌忙問:“哥?你咋了,不是梗了吧?”
“梗你個頭!”氣得我踹了他一腳,又按了按太陽穴,“迷糊,真迷糊!”
我不是裝的,真有點兒發暈,本以為這家伙學電腦,是發奮圖強,洗白上岸。
弄了半天,還是沒離開榮門!
艾瑪,可愁死我了。
“哥,你說我想的對不對?”他一臉真誠,仰著小臉兒瞅我。
我真不知道說啥好了,只能拍了拍他肩膀,“沒毛病,哥以后就指望著你在網上干活養活了……”
他不高興了,“你看你,咋好像還不信呢?”
“我信,咋能不信呢?”
其實我還真不太信,撥號上網慢得要死,打開一張圖片都得等好半天。
千里之外控制攝像頭?
逗死我得了!
不過也不能打擊他的積極性,雖說琢磨得還是榮門那點兒事兒,可人家畢竟有了前瞻性。
于是給他打了針雞血,“知識就是力量,眼界決定境界!老疙瘩,你行的,以后準能成為榮門那個……網絡第一高手……”
他開心地小臉漲得通紅。
這時,大廳里的門鈴響了起來。
唐大腦袋奇怪道:“誰呀,這么晚了!”
我說:“快去開門,美女來了……”
嗖——
嗖——
兩個人都沒了影兒。
不一會兒,就見這倆家伙擁著寧蕾進了院子。
虎子屁顛屁顛跟在后面,估計是聞到了布丁的味道。
“小武哥!”她揚了揚手里的紙袋,“第一次登門,給哥買了點兒茶葉……”
我含笑接了過來,“這丫頭,來就來吧,拿啥東西。”
我把這倆貨介紹給她。
“亮哥好!”
“小童哥好!”
小丫頭嘴甜,把他倆叫的眉開眼笑。
還沒開飯,本來我想帶著她四處看看,不等張嘴,唐大腦袋就點頭哈腰說:“妹子,哥帶你四處逛逛……”
我擺了擺手,笑道:“去吧去吧!”
望著兩個人的背影,老疙瘩原本嬉笑的臉冷了下來,“哥,你說的沒錯,就是她!”
我沒說話,心臟仿佛被人用力攥了一下……
晚餐很是豐盛,都是東北菜。
大憨還給我們燙了壺60度純糧小燒。
我端起酒杯,站了起來,三個人都看向了我。
“那天看到二丫,晚上都沒睡好……”
寧蕾眼圈就紅了。
“本來以為她不在人世了,沒想到還能再遇到,多余的話就不說了,丫頭,以后哥家就是你家,來,走一個!”
四個人碰了一下,七錢杯,一口都干了。
唐大腦袋狗起秧子一樣,又是給寧蕾夾菜,又是倒酒,照顧的真是無微不至。
幾個人先是聊起了兒時的事情,還有那時的雪城。
老疙瘩問:“老妹兒,哥說你念過大學,那你肯定會英語吧?”
寧蕾笑了起來,嘴里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聽得我們三個人一臉懵逼。
“我說:是的,而且我上大學的時候,還是英語課代表,大二就過了四級!”
我鼓起掌來,“我老妹兒就是厲害!”
她羞紅了臉。
“妹子,你住哪兒呢?”唐大腦袋問。
寧蕾臉色有些難看起來,“和幾個同事合租的……”
“咋了?有事兒和亮哥說!”
這貨拍起了胸脯,啪啪作響,看來乳腺增生好利索了,咂兒也不疼了。
“沒事兒!”她搖了搖頭,端起酒杯看向了我,“小武哥,謝謝你,那兩年沒有你的話,我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說著,她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有些恨自己,如果沒看出她的身份該有多好?
如果她還是當年的二丫,該有多好?
可現實很殘酷,并沒有如果。
“小蕾,”不知為什么,我沒有再喊她兒時的小名兒,“哥家寬敞,如果在外面不舒心,就搬過來吧!”
“對呀!”唐大腦袋像打了雞血一樣,連忙不停地勸她。
席間,寧蕾去了衛生間。
大腦袋收起了嬉皮笑臉,“哥,你有沒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啥呀?”我問
“你說……她能不能是你在二叔家救的那只黃皮子?”
我罵了起來:“你快他媽滾犢子得了!”
“真事兒……”
“滾!”
寧蕾剛回來,串聯到餐廳的門鈴響了起來。
不一會兒,就見王嫂帶著劉立凱進來了。
“劉哥?”我連忙站了起來,“快快快,正好一起喝點兒!”
“呦,有客人?”他說。
唐大腦袋笑道:“自己家妹子,都不是外人,快,死冷寒天的,整點兒!”
他也沒客氣,邊脫大衣邊說:“正好路過,我尋思進來問問,后天咱是坐飛機?還是坐火車走……”
我不想讓寧蕾知道我們要出門。
可此時他背對著我,遞眼神兒都看不見。
王嫂接過了他的大衣,掛在了一旁衣架上,這才出去。
我給他介紹寧蕾。
兩個人客氣地握了握手,這才落座。
“小武哥,你們要出門?”她問。
沒辦法,我只好簡單說了說古董的事情,她來了興趣,說正好工作丟了,能不能也跟著去散散心……
她已經這么說了,我還能說啥?
接下來,五個人開始興高采烈地探討起出門事宜,弄的像集體旅行一樣。
“要我說,做啥火車飛機?咱們就開車走!”唐大腦袋一拍桌子。
我眼睛一亮,對呀,正好也能練練開車!
劉立凱說:“大冬天的,上千公里呢,路也不好走……”
不等他說完,我已經拿出了張思洋給我的掌中寶。
“張天師,睡沒睡?”
“沒呢,讓我老娘給我抓虱子呢!”
我笑了起來,“現在哪兒還有虱子呀?!”
“抓著玩兒,躺老太太腿上舒服……”
那邊響起了老人的聲音,“去去去,賴著沒完了?”
大頭嘿嘿笑著,“有事兒?”
“咱后天開車去唄?你得出一輛車,我這邊四個人!”
“沒問題!我帶冷強就行!”
冷強是他的保鏢,據說跟他五六年了。
“我開開你車唄?”
他開起了玩笑,“我可不敢讓武大老板給我當司機……”
又說笑了幾句,才掛電話。
很快十點了,寧蕾張羅著回家,大伙都讓她住下,可她說啥都不干。
沒辦法,我只好穿上羽絨服送她。
劉立凱也要回去,大腦袋他倆一直把我們送到門外。
劉立凱騎自行車走了。
唐大腦袋說:“哥,你要是祥呼遠,我去送唄!”
“你送個粑粑!”我罵道。
寧蕾嬌嗔地打了我一下,“小武哥,你罵人?”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虎子竄了出來,我趕它回去,這家伙緊貼著我的腿,就是不進院子。
寧蕾蹲下來撫摸了它幾下。
這家伙用力搖著尾巴。
我說:“走吧,和我一起送老妹兒回家!”
兩個人,一條狗,穿過胡同,沿著后海北沿往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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