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多人看來,這應該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爭鋒。
田元官輕輕松松就能擊敗祁風雪。
但交鋒開始后。
誰也沒想到,田元官戰斗的是那般艱難,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從祁風雪手里討到任何的便宜。
任憑他將真元力催動到極致。
任憑他施展何種絕學。
祁風雪都可以從容去應對。
經歷多了生死間的磨礪,這種擂臺上的爭鋒,便再難讓心緒有太大波動。
這一幕,自然引起了楊心斗、殷拜刀、火靈子的注意。
而此時在三人的身邊,還有一名玄衣青年,額頭上系著一根黑色的絲帶,目光如鷹般銳利。
隱隱間,楊心斗三人都以玄衣青年為首。
這玄衣青年,正是洪列口中的巫馬齊,重明公子的親侍長。
前兩天來到的星海六域。
但他卻沒有急著前往星海淵去尋找洪列。
反而在南星城待了兩天。
這令人有些費解。
“此人的刀法很不錯。”巫馬齊望著擂臺上的祁風雪,平靜開口。
這讓同為擅長刀法的殷拜刀,目光微微一凝。
“殷兄是刀法上的行家,你有信心勝過那個祁風雪嗎?”楊心斗笑著問道。
“幾成把握吧!”
殷拜刀的回答有些模糊。
并沒有說具體有幾成的把握。
但他用這樣的方式回答,其實本身就說明,他沒有穩贏祁風雪的信心。
這要是換做祁風雪,反正沒打之前,那都是十成把握,信心十足,一副小爺就不可能輸的架勢。
“星海六域此番倒的確是人才濟濟。”
這時,巫馬齊又開口說了句。
他這種說法的口吻,是一種站在更高的角度,去俯瞰星海六域。
無形中透著一種傲氣。
“確實人才濟濟啊!”楊心斗附和了一句。
“不過我不喜歡那個祁風雪,太過張揚。”巫馬齊又是忽然道。
除了巫馬齊、楊心斗,浮空島上的大人物們,此時也是在關注著這一戰,他們同樣意外祁風雪的表現。
大概都沒想到,六域會武都要結束了,竟然還會冒出一位天驕。
并且還能和田元官打的難解難分。
這讓其中一位大人物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田長老無需介懷,年輕人吃點虧也不算什么壞事,下一屆六域會武,歸一宗再找回場子也不遲嘛!”
步平山笑瞇瞇的道。
他口中的田長老,乃是歸一宗的一位長老,本名“田興懷”。
而步平山這番顯然有點在說風涼話。
“哼!”
聞言,田興懷冷淡的哼了一聲。
“咋還生氣了呢?”
步平山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步家和歸一宗向來有一些摩擦和爭斗,他毫不介意在這個時候趁機挖苦一番田興懷。
“步平山你不要太過分了。”
田興懷冷哼道。
田元官已經是敗在了殷拜刀的手里,如果再敗在祁風雪手里,等于是一天內連敗了兩次。
這對歸一宗的影響可是不太好。
多少會讓人覺得,歸一宗的年輕一代,差了其他幾座霸主勢力一頭。
再加上之前在亂星古城的時候,歸一宗吃了一次虧,門下天驕丁思淼被殺,歸墟境長老被轟出城。
這種事情加在一起,自然讓田興懷心情很差。
“轟隆!”
也在此時,臺上的交鋒,已經到了要分出勝負的時候了。
“元官的‘不動天山印’攻守兼備,這段時間又是大有精進,一定不會敗。”
田興懷在心里暗自道。
擂臺上。
田元官也的確是施展出了,自身的絕學。
這種絕學與他的天賦結合在了一起,既蘊含著天賦之力,同時又融入了絕學自身的強大能力。
的確是非比尋常。
只見一座龐大的高山虛影,將田元官籠罩在內。
這正是不動天山印。
一股極為厚重磅礴的氣勢涌現。
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仿佛沒有什么力量,能夠打碎那座大山。
除此之外,田元官如今的修為境界,在這段時間也是突破了,原本他的戰力水準處在萬象境三重層次。
而如今,已經成功躋身了四重。
而面對田元官的絕學“不動天山印”,祁風雪也不再藏拙,施展出了他從生死磨礪中,明悟出的刀法。
雖然只有一式刀法。
但敗敵,一刀也就足夠了。
“嘩嘩!”
漫天的雪花降落。
狂風在呼嘯。
祁風雪雙手持刀。
這一刻的他,少了平時那種大大咧咧的樣子,神色變得冷肅沉寂。
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下一刻。
當祁風雪一刀劈斬出去。
便看見漫天風雪隨之涌動,化作了一道無比璀璨霸烈的刀光。
那刀光,強行將大山虛影撕裂。
幾乎是一碰就碎。
田元官的不動天山印被破。
“噗嗤!”
田元官隨之遭受重創,整個人橫飛了出去,大口的吐血。
“你敗了!”
祁風雪順勢跟進,長刀架在了田元官的脖子上。
很快,他臉上又恢復了平日不羈張揚的笑容:“嘖!所謂的歸一宗少宗主,就這么點實力呢?”
“你可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要知道,我可還沒有全力出手的呢。”
步晴天剛才還在驚艷于祁風雪的那一刀,如今卻是嘴角不易察覺的抽搐了幾下,有一種掄動大黑戟抽那貨的沖動。
贏就贏了,非得炫耀一番呢?
天地間一片安靜。
這樣的結局,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浮空島上的田興懷,臉色已經是一片鐵青了,而被刀架在脖子上的田元官,一時間有些失魂落魄。
但很快,他眸子深處,便是涌現濃濃的仇恨與怒火。
惜敗給殷拜刀不算丟人。
畢竟殷拜刀是刀獄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與他齊名。
可祁風雪算什么東西?
籍籍無名,此前都沒有什么人聽說過他。
敗給這樣的人,讓田元官心中難以接受,丟人丟大了,這一戰絕對會讓他的名聲一落千丈。
想到這里,田元官更加怒不可遏。
“你該死!”
田元官忽然猛喝一聲,竟然一手蕩開祁風雪的長刀,接著一拳轟殺而出。
他仿佛要將從寧拓那里受得氣,一并發泄出來。
這種行為無疑是輸不起。
接連的落敗,讓田元官失去理智了。
這也讓全場一片嘩然。
誰也沒想到,已經落敗了的田元官,竟會忽然動手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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