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已經確定了嗎？”
還是那么個蒼老的聲音。
“是！”
古千秋果斷回道，迫不及待。
秩序大亂雖然充滿了危機，但也同樣充滿了各種機遇，能夠早一點進入，就多一分希望。
他自然不會猶豫。
方毅也無所謂，該交待的都已經交待了。
而且這樣的情況下，滄海各路強者恐怕都會涌入九重天，爭奪那一絲成神的契機。
如此一來，幻海的安危也就無須擔心了。
有敖血坐鎮，一切定然無恙。
更何況還有盤古族和龍族，雖然方毅對這兩族，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倒不是不相信他們，而是方毅始終相信，力量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從是真正的力量。
所以幻海這段時間，不管面對什么樣的危機，他都從來沒有向盤古族或是龍族尋求過幫助。
“好！”
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與此同時，無盡的空間之力涌來，一個空間通道也隨之凝聚。
這是？
竟然能夠直接打通空間壁壘，進入九重天嗎？
方毅心頭一片駭然。
打通空間壁壘，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雖說如今的三界壁壘，隨著秩序大亂越來越松動，但也遠非想象的那么簡單。
更何況是如此隨意，凝聚出一個空間通道，直到九重天。
這簡直……難以想象。
看來滄海遠比想象中要可怕的多。
也遠遠不止一個滄海神君，背后也許還隱藏著無數超級強者。
古千秋臉上也露出一抹訝色，而后看了方毅一眼，率先向著通道而去。
方毅也不客氣，抬頭看了虛空一眼，隨即踏入了通道之中。
通道漆黑而漫長。
而不知過了多久，前方終于出現了一絲亮光。
“好濃郁的規則之力！”
眼前是一片空曠山谷，濃郁的規則之力澎湃，古千秋眸光大亮，一幅如饑似渴般的模樣。
九重天原本就是規則之界。
僅規則的濃郁程度來說，顯然不少九山八海能比。
九山八海的強者想要領悟規則之力，很多人都會進入九重天，以及九重天的道紋空間。
但古千秋卻并沒有來過。
因為沒有那個必要，獲得了歲月君王的傳承，他根本無需為規則之力奔跑，需要的只是時間罷了。
只有有足夠的時間成長，終有一天，他也能夠成為歲月君王那般強大的存在。
而這，也是滄海神君看中他的原因。
別看眼下方毅的實力強過古千秋，但在部分人眼中，古千秋的潛力更大。
因為人們已經看到了歲月君王這個例子。
但方毅，卻還需要一步步拼搏。
未來能達到什么地步，依舊是未知之數。
“是九重天中最下層的一重天。”
方毅細細一感應，便確定了二人所在。
說起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九重天了，第一次飛升之時，他來到的就是這里，結果因為陷仙劍被通天觀追殺，才進入了不周山，才有了之后的一切。
時過境遷。
再次回到九重天，竟然已經是這般光景。
這不禁讓他有些唏噓。
“看起來，這里似乎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古千秋也感悟了一下四周，淡淡說道。
這邊空間相對正常。
最起碼沒有滄海神君所說的秩序大亂。
“我有一個問題，滄海神君既為滄海山主，那么六大神君，作為他的副神，會不會被他掌控？”
沉吟了一下，方毅終于忍不住問道。
這？
古千秋明顯一怔，似乎沒有想到，方毅還在糾結這些。
但很快，他便明白過來。
“你是懷疑，他看中我二人，扶持我二人，只是因為想要是更好的掌控我二人？”
想到這個可能，古千秋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若真如此，那就太可怕了。
雖說滄海神君的實力通天，看似并沒有那個必要。
但是，若對方想要獲得水神殿，以及歲月之道的話，又未必不可能了。
二人的實力雖然無法和滄海神相提并論，但要是鐵了心，即便死，對方也未必能夠獲得水神殿和歲月之道。
開玩笑，實力達到了這種地步，求生不得，求死還不簡單嗎？
而在死亡之前，將水神殿打入無盡的混沌也不算太難。
至于歲月之道，那就更不可能被強行奪取了。
若是成就副神之后，真是被對方所掌控，那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
“我不知道。”
古千秋搖頭，“昆侖和滄海乃是三界的最初之地，遠非其它幾山能比，有關這些我也只是聽說，究竟如何無從得知。”
“而其它幾山，像神魔山，曾經只存在山主，并沒有什么副神，如今，更是連山主都不存在。”
“想要成為山主遠非想象的那么簡單，那么我已經一統神魔族，依舊沒有感應到神魔族的位面意志。”
古千秋看似有些惋惜的樣子。
成就位面之主，就等于成就了這個位面真正的神。
能夠借助這個位面的本源神力，簡單來說，只要這個位面不滅，位面之主就是無敵的存在。
除非位面被打崩。
而像神魔山，作為三界九山八海中的一個，想打崩可沒有那么簡單。
尤其是在秩序沒有大亂的時候。
位面尚未崩潰，天道審判已經落下，所以說，位面之主就是本位面無敵的存在。
唯有在秩序更替的時候，位面才有可能崩潰。
位面之主才有可能隕落。
除此之外，位面之主就是真正不死的存在。
其實，小位面也是一樣的道理，只是方毅目前還不知道這些罷了。
“那我們怎么辦？放棄？”
古千秋疑惑的看了方毅一眼，問道。
“不！”
方毅搖頭，“就算如此，也無須放棄，實力始終是自己的，至于以后的事，那就留待以后再說吧！”
還沒有成就大道九重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說。
眼前這么好的機會，方毅自然不會錯過。
古千秋同樣也不會。
兩人相視了一眼，抬頭看向了這片璀璨的空間，眸子里都有些蠢蠢欲動的光芒。
大亂已經來臨，三界的秩序將會重定，所有的一切也將重新分配。
這是個壞消息，同時也是個好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