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楊素素大吃一驚，臉上盡是駭然之色。
沒有一絲雜質，完美的聚氣丹，這怎么可能？完美的丹藥那不是理論中才存在的嗎？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丹藥？
在整個大陸，能煉出中品丹藥的都已經很不錯了，能夠煉出上品丹藥的，更是會被冠以煉丹大師之稱。
至于極品丹藥，以多寶閣多年的經營，也是從來沒有見過。
但是此時此刻，竟然有一枚完美的丹藥出現在她眼前，這讓她如何敢相信。
“李老，你確定這是一枚完美的聚氣丹？”楊素素激動的問道。
“小姐，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完美聚氣丹，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但這沒丹藥確實沒有絲毫雜質，絕對稱得上完美。”李老無比肯定的說道。
“小兄弟，這丹藥是你帶來的？你可知這是何人所煉制？”
李老的目光中透著一絲急切。
楊素素此刻也緊緊盯著方毅，她發現，從始至終對方都沒有多大的反應，那么顯然對方是知道這枚丹藥就是完美聚氣丹的。
能夠拿的出完美聚氣丹的，又舍得拿出來拍賣的，對方究竟是什么來頭？
楊素素充滿好奇。
然而，想起對方剛剛的話，她不得不打消某種念頭。
方毅沒有回答，而是淡淡笑了笑，反問道：“這丹藥能否參加拍賣？”
“自然可以。”楊素素一口答道。
“小姐，不可。”李老連忙阻止，神情顯得有些激動，似乎對楊素素的決定有異議。
不過楊素素卻抬了抬手，頗有深意的看了李老一眼，“我明白。”
李老沒有再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此刻一旁的小蘭一臉茫然，完全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這一枚小小聚氣丹，難道真的如此了得？讓李老都如此激動？幸虧自己剛剛沒把人趕出去，不然的話……
想想，她便覺得有些心悸。
“不知公子的心理價位是多少？”楊素素重新看著方毅問道。
方毅微微一怔，這個他還真沒底，想了想道：“自然是越多越好。”
“相信公子必定不會失望。”楊素素微微笑了笑，隨即又補充了一句。
“這枚丹藥會安排在三日后的拍賣會上，公子若是到時有空也可以來看看。”
方毅微微點頭，“如此，那便有勞了。”
說完，方毅便告辭離去了。
“小姐，你不該把枚丹藥拿來拍賣。”李老這時搖頭嘆道，顯然對楊素素的決定耿耿于懷。
楊素素笑了笑，道：“那依李老的意思應該如何做呢？”
“當然是我們自己留下來。”李老一口回道。
“小姐，這可是一枚完美的聚氣丹，你可知道它的價值？它的價值不是因為它本身蘊含的靈氣，一枚聚氣丹，哪怕再完美，那也還是聚氣丹，材料的差距，讓它無論如何也比不了更高階的丹藥。”
“可這并不是它的價值所在，它的價值而是在于它的煉制方法，煉制之人是用什么方法煉制出完美丹藥的，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所有煉丹師夢寐以求的，而這一切很可能在這枚丹藥上找到蛛 上找到蛛絲馬跡。”
“如此，小姐你還覺得這枚丹藥能拿出去拍賣嗎？”
李老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隱隱透著一絲質問的味道，顯然他對這么丹藥極為看重。
楊素素一邊聽著鬼老的話，一邊微笑著，似乎并沒有怪責李老不敬的意思。
“李老，你覺得留下這枚丹藥，我們有多大可能找到煉制完美丹藥的方法？”楊素素反問道。
李老微微一怔，回道：“雖然希望渺茫，但絕對值得一試。”
楊素素點了點頭，李老的話沒錯，確實值得一試，以多寶閣的財力，留下這枚丹藥不過是九牛一毛，為了可能存在的完美丹藥煉制方法，絕對值得一試。
若是換在平時，楊素素也絕對會這么做，但是這次不一樣。
“李老，你覺得是這枚丹藥重要，還是煉制丹藥的人重要。”楊素素笑了笑再次問道。
“當然是煉制丹藥的人。”李老理所當然的說道。
說完，他又疑惑的看著楊素素，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說剛剛那小子？他是煉制丹藥的人？”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年紀這么輕，怎么可能會是他。”李老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我并沒有說是他。”楊素素笑道。
“但他絕對是知情的，剛剛他曾暗示過我，不要試圖打聽煉制之人的消息，否則的話，這樣的丹藥不會再出現在多寶閣。”
“很明顯，煉制之人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這樣也等于變相承認了，他和煉制之人有很大的關系。”
楊素素的眼神中透著一種商人的精明。
“所以小姐你是想和他打好關系？”
聽完楊素素的話，李老的情緒已經緩和了許多，不過似乎仍有疑問。
“但是這和我們留下這枚丹藥并不沖突，我們可以花高點的價格，一樣可以獲得對方的好感。”
楊素素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但是這樣也容易引起對方的猜疑。”
李老陷入了沉默，顯然他已經認同了楊素素的看法，多寶閣終究是門生意，如果強行留下的話，確實會讓對方有戒心，下次未必會再光顧，的確有些得不償失。
“小姐看問題看的深遠，老朽確實老了。”
“李老過謙了，只是角度不同而已，來到多寶閣，我就當自己是個商人，可李老首先是個煉丹師。”楊素素微微笑道。
“李老若是對這枚丹藥確實感興趣的話，三日后我讓人拍下也無不可。”
“算了！”李老搖了搖頭，嘆道。
“既然沒有當面留下，暗地里拍下更加不好，而且老朽已經老了，就算留下也研究不出什么，能夠有幸得見完美丹藥，此生亦無憾。”
楊素素望向李老，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目光，她知道李老這樣說是不想壞了自己的事。
“小蘭，好好準備一下，我要清河府內所有煉丹師都知道，三日后多寶閣將拍賣完美丹藥。”
楊素素的臉上露出一絲狂熱，她已經能預料這個消息所帶來的轟動，以及對多寶閣的影響。
其實，她之所以沒有留下完美聚氣丹，何嘗沒有這方面的原因。
她想借此，一舉把多寶閣推向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