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朵兒嘆了口氣，“那好吧，不過你真的不考慮下柳然嗎？她真的很不錯的，比我文靜多了，讀的書也多，斯斯文文的，我娘就總說我要是能有她一般就知足了。”
寧水堯清了清嗓子，不敢去看封朵兒的臉，“其實……郡主這樣也很好，人的性格本來就各不相同，都一樣豈不是無趣了？”
“真的嗎？”
封朵兒見寧水堯點頭，本就好看的臉上又因為笑容添了幾分嬌俏，很是動人。
寧問問這里，突然大喊，“上鉤了，我總算把你這條大胖魚給釣上來了。”
封朵兒看向寧水堯，寧水堯也恰好看過來，四目相對，勝過人間無數。
……
岑雪如出殯這天，慕野行和寧問問都去了，慕野行看到女兒微微有些驚訝，自己不是已經替她拒絕了嗎？
怎么還是來了。
不過既然來了，那上炷香，燒些紙也無妨。
慕家的人看著這爺倆進門，就跟看到仇人一般，尤其是慕老夫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寧問問瞧著她那跟金魚似的眼睛，本來想好心提醒她去看看郎中去吧，這是病啊，得治。
可是那老太太對她可一點不客氣，冷鼻子冷臉的，她也就忍住了，估計自己說了，也許會跟剛穿越來的時候那樣，說自己是咒她呢。
好心當成驢肝肺，還要惹一身不是。
慕家的長子，慕戰恨恨地瞪著慕野行，他也在軍中，可惜虎父生了個犬子，還是個喪家之犬那種，慕老將軍走后，他沒有靠山，混的不怎么樣，既無勇猛也無掛帥之才，而他則把這一切都歸結為，老爺子把所有好的都給了慕野行這個野種。
老爺子覺得虧欠了他們母子，卻用他的前途來還。
所以慕戰總覺得慕野行的一切都本該是他的。
可是當慕野行看過去的時候，他先是不服氣的冷哼，可沒多大會兒就慫了。
因為他真的打不過慕野行不說，還沒有慕野行官大。
岑慕兩家，也就慕雪如真的傷心，除了她，所有人都像是裝裝樣子而已。
慕野行看了哭的站都站不穩的慕雪如，“我帶著問問來給碧華上柱香，然后就走。”
“都是你們，是你們害死了我的碧華，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慕雪如指著寧問問的臉問道。
“她又不是救我死的，她的死跟我也沒關系，為什么非得是我死呢？我就算死了，也替不了她啊。”
寧問問搖著頭，怎么會那么想呢。
慕雪如搖頭，“就是你，你還有臉來？”
“是你們請我來的，然后又不希望我來，那是何道理啊？”
慕野行皺眉，換作平時，肯定會不客氣了，可是現在，他能夠體諒慕雪如，但前提是她也不能太過分。
慕老太太給慕雪如使了個眼色，不讓她壞事，慕雪如這才反應過來，“好吧，來者是客，你們去里面喝茶吧。”
“不了，既然不歡迎我們父女，那茶就不必喝了。”慕野行果斷地拒絕。
他們就是來送送行，可不是來受氣的。
他的女兒沒道理受這個憋氣。
“不行，慕野行，別忘了你也姓慕，這個時候，我的碧華已經沒有了，不過是讓你多做做，你怎么就那么忙呢？”
慕野行不解，這兩者有什么關系嗎？
慕老太太發話了，“雪如，住口，既然來了，那就進去吧，別叫旁人看了笑話。”
慕野行更加的疑惑了，這老太太對自己從來沒有過好臉色，怎么突然就對自己和顏悅色了起來了？
他可不相信她是轉了性子。
老爺子死的時候，她都沒轉，碧華一個小姑娘死了，她一臉的不在乎，傷心都是故意裝出來的。
慕野行要走，“不必了，來也來過了，就不打擾了，免得有人見我們父女兩個再次心情不好。”
慕老太太正想著怎么把他們留下來的時候，寧問問卻提溜著小眼珠，“爹爹，既然他們都讓我們留下來，那就留下來吧。”
“問問……”
慕野行給寧問問使眼色，這些人可都不是善茬啊。
一看就是鴻門宴。
他不在乎，無論是言語中傷還是別的什么，可是他的女兒跟這一切無關。
寧問問撓了撓他的手心，慕野行的臉色也柔和了許多，“好吧，那我們就坐坐。”
慕老太太松了口氣，然后瞪了眼慕雪如，險些被她壞了計劃。
慕雪如是真的沒忍住，畢竟死的是她的女兒，她唯一的女兒啊。
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慕野行抱著寧問問坐在腿上，今天的小奶團子穿的樸素，頭上也戴的是白色的小花，死者為大，她跟岑碧華只是言語上的不合而已，人死債消，一切歸零。
慕野行不知道慕家人是在搞什么鬼，外面陸陸續續的來了些祭奠的人，然后都跟他一樣，進了屋子休息。
就快要坐不下的時候，寧問問覺得，這戲怕是要開場了。
慕戰是最后一個進來的，然后反手就把門給關上了。
寧問問掃了眼那門口的方向，普通的木門，絕對攔不住她強悍的爹爹，如此一來就放心了。
今天因為來祭奠死者，她就沒帶上月璃，月璃這段時間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對方還是挺厲害的，所布下的針法，煞氣很是厲害，就連月璃都被傷了。
寧問問回神，只見從后面出來了個老太太，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就像是老鼠成了精，她腦門小，牙齒稀疏，全都是愛說話的面相。
“我家碧華死的冤枉，在場的都是看著碧華長大的長輩，如果碧華在天有靈，就上了仙婆的身，指引我們找出兇手。”
寧問問皺眉，這怎么可能，她都拘不來的鬼魂，這一看就沒什么好心眼子的老太婆能把魂魄弄來?
真的弄來怕是這么多天過去，早已經化作厲鬼，怕是在場的都要陪葬。
寧問問不動聲色，而那老太太死死的盯著寧問問，然后陰森森的一笑。
幸虧寧問問看過很多鬼片，也見過很多真鬼，不然非得被她給嚇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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