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懿之本來要推來符安安的手一僵，任由她抱著自己哭了半晌。
“好了。”
傅懿之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那兩個就是之前盯上我們的人？”
“嗯。”
符安安點點頭，順便在傅懿之衣服上擦擦眼淚。
傅懿之看著她的動作眉頭微微隆起，“所以你現在后悔殺他們了？”
被傅懿之一問符安安想了想，如果不殺掉他們，死的就是自己。
符安安搖搖頭，“也不是很后悔，就是有點兒怕。”
回答還算沒有讓人失望。
“殺了這些人是對的。”
傅懿之表情舒緩了些，掩下冰冷的眼眸，側臉在逆光下隱秘而又平靜，
“你要記住，這個本來就是個殺人或者被殺的游戲。
想要活著，就必須鏟除所有會威脅到你的人。
哪怕他是玩家。”
說完房間里沉默了一陣子。
符安安哭夠了聲音悶悶地傳出來，“傅哥。”
“嗯。”
“您剛才出去干嘛啊？”
剛才一直在那兒唧唧歪歪、別別扭扭的，符安安自己感覺有點掉面子。
于是岔開話題，“你剛才出去干嘛啊？”
“拿了點兒武器，都在袋子里。”傅懿之淡淡說道，仿佛做了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我看看！”符安安好奇地跑過去打開。
一瞬間懷抱變空，傅懿之感覺那里怪怪的。
而符安安看見里面的裝的東西震驚了。
幾百發子彈，還有二十來枚手雷。
這些她就只在電視里看到過！
“傅哥，您出去一趟打劫軍火庫啦！”
符安安嘴巴都快要合不攏，“你也太厲害了吧！”
兩個空氣瓶換了這么多東西，怕是搶的吧！
聞言，傅懿之嘴角微微勾起，
“從明日開始，我教你認識手雷。”
“啊？”
符安安身體一僵，表情由喜轉悲。
“認識”手雷和“用”手雷，在傅懿之口中有概念性的區別。
用，即單純的怎么引爆它扔出去，過程簡單，兩分鐘搞定。
認識，那就是小葵花爸爸課堂開課啦。
從手雷的來源，基本的要素，各國的手雷類型外加它們的型號、產地、優缺點全部都要記下來。
上一次這么用功，符安安記得還是她高三的時候。
“傅哥，我覺得您告訴我這怎么用就行了。”
符安安認真地向傅懿之提建議，“每天還有那么多事兒，哪有時間記啊！”
“你認為自己不需要記嗎？”傅懿之一個眼神瞟過去。
符安安瞬間沒聲兒了。
過了半天，符安安湊到傅懿之旁邊，“傅哥……”
“閉嘴。”
符安安可憐巴巴地看向傅懿之，“下面還有兩具尸體，我有點兒怕。”
傅懿之：……是自己太縱容她了嗎？
看著樓下的尸體，傅懿之拖著走出門外，隨手往院子外一扔。
像扔垃圾一般，拋到街道上。
如今小鎮幾乎每天死人，被人殺害的比缺氧死的人多。
尸體隨處可見，再加上兩具，也不會惹眼。
傅懿之用紙巾擦了擦手，問：“他們是從什么地方進來的？”
“二樓。”
符安安帶著傅懿之，走到二樓雜物間的下面，“他是從這里爬上去的。”
光禿禿的墻壁上有一截離地兩米的塑料水管，王大龍就是靠著這根水管，爬上了別墅的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