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兄弟,不知道你對森玉大管事的招攬有什么看法,你覺得我應該同意嗎?”
黑止猶豫再三,還是在這件事上詢問了陳九的意見。
陳九本不打算在這件事的抉擇上摻和,不過黑止問了,那便替其斟酌一番。
“黑止兄弟,你要知道自己做生意和依附強大的部落做生意有何不同,一個是自由會被限制,一個是遇到問題會有人替你解決。
如果你選擇自己做生意,我的建議是你將一些賣得便宜的,比較受大眾歡迎的藥劑配方選擇性賣給一些有實力的店鋪。這樣一來他們不僅僅和你捆綁在一起,還會幫你分擔一些注意力。
至于那些定價比較貴,制作比較麻煩的藥劑配方可以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作為自家店鋪的招牌。屆時那些個藥草店鋪自然會上門找你再次索求藥劑配方,這時你就提出你作為藥劑的制作方,以更低價將藥劑下放到他們商鋪對外進行售賣……”
陳九接著說了很多,不過只是一些生意上的皮毛手段,不過在黑止看來,陳九的形象在他心里更加挺拔。
“黑止兄弟,不依附部落選擇自己做生意,那記住一句話,自家可以吃上肉,但一定也要讓少數人一同吃上肉,再讓多數人喝上一口湯。”
“那若是這些人不想我再跟他們吃肉呢?”
“那同意森玉大管事的招攬就是最后一條路,依附部落并不是最壞的選擇,森玉大管事為人不錯,跟她談一些有利于自己的,不是很過分的條件,我想森玉大管事應該會同意。”
看在一顆吞魚星珠、一顆石像鬼星珠、上百顆鬼面蝶星珠的份上,陳九勉強在黑止面前說了森玉一句好話。
黑止點點頭,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話到這,陳九說得稍微有些多了,便收起了樹皮書與黑止告辭后離開。
“獲得基礎期藥草講解樹皮書(黑止版)*1”
黑止挽留陳九吃飯,陳九擺手拒絕,能近距離與黑止說話已經是他能承受惡臭的極限。
若是一起吃飯,那可扛不住。
陳九前腳剛走,后腳黑止就拿出了一批稀釋的三尖草藥劑。
“諸位兄弟,趕了好幾天,終于是在昨天把森玉大管事的第一批藥劑制作完成。今天沒有出來露面,就是因為在趕這些藥劑。一塊超低階星石兩瓶三尖草藥劑!先到先得!”
“我**(一種植物!)那么便宜?!”
“三尖草的副作用頭暈讓市場上一度沒人對此有需求,導致了三尖草價格越來越低。我雖然有想過價格會很低,但這也太低了吧!給我來三十瓶!!”
“別擠!排隊!”
看著體型大大小小激動的幻獸,森小妹散出星力鎮場,但毫無作用,額頭冒出細汗,立馬吩咐一旁的森馬去多喊一些兄弟過來,這場面,他們幾個怕是扛不住。
不知道黑止是不是理解了陳九的意思,還是本來今天就是要進行三尖草藥劑的售賣。
黑止這波屬實收獲了不少幻獸的好感。
陳九剛好擠出幻獸群后,黑止才將藥劑拿出,不然陳九的小身板被擠死在里面也不是沒有可能。
陳九并沒有選擇回到小院,而是來到那間賄賂森馬換來的小木屋。
習慣性的擺好防窺禁制之后,陳九把黑止編寫的樹皮書拿了出來。
這一天,他都是在小木屋里跟樹皮書過的。
根據黑止的說明,染有白色的樹皮代表著這個藥草為溫性,藍色為寒性、紅色為烈性、黑色為毒性。
不過黑止說這些藥草不過是白色實力普遍的藥草,所以大部分都是白色樹皮,陳九所需要的毒性藥草僅僅只有兩種。
看到樹皮書五分之一時,腦海中傳來了基礎制藥精通升級的提示。
“基礎制藥精通升級,當前等級為:6”
看到三成時,基礎制藥精通再一次升級。
“基礎制藥精通升級,當前等級為:7”
陳九廢寢忘食,僅僅是這三成藥草,他用來記憶藥性、特征就用了六個時辰。
這些天跟森玉學習了不少文字,但有些詞匯還是苦澀難懂。
將樹皮書收好,再將禁制回收。
在地上放下兩塊星石之后,陳九離開了木屋,一邊不斷記憶記下的藥草,一邊前往森玉的院落。
為了能更方便的閱讀,文字的學習不能落下。
森玉正在院落里整理身上的皮甲,聽見院外傳來陳九的聲音。
“阿玉姐在嗎?”
森玉氣不打一處來,這迪迦可是三天都沒來他這了!
“什么事?”
森玉冷冷的往外面回了一句。
陳九瘦小的身影在院落門口出現,嘴上掛著諂媚的笑容:“嘿嘿,玉姐姐,在干嘛?”
一身玉姐姐給森玉喊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喲,這不是迪迦小老弟嗎?今天怎么得空過來啊,我怎么記得上次見你可是三天前了。”
森玉看似面無表情,實則特別強調了“三天”時間。
陳九自然知道森玉對自己有意見,提出學習文字和語言是陳九提出來的,練槍也是陳九提出來。
也能看出森玉自己也是樂在其中,不過練習之外更多的話都是在詢問森甲一的情況。
就算陳九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森玉還是一遍一遍的問,仿佛只要是森甲一的事,她就聽不膩。
陳九也就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復。
結果陳九從黑止那回去之后,一聲不吭就三天不來,森玉還擔心的過來詢問了一下。
害得張峰銳昌看向陳九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懷疑之意。
這對陳九而言倒也無所謂,反正六足象部落來人之后,對他也要大檢查一邊。
不來的原因只是簡單的因為狗蛋要下山,然后和森小滿接觸,陳九需要靜下心去做安排。
狗蛋那邊安排好了,陳九這不就又出來浪了、咳咳,出來學習了。
“哎喲,玉姐姐,生迪迦的氣呢?你看這是什么?!”
陳九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來,一個酒葫蘆拿在手上。
森玉看見酒葫蘆,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這就想道歉?當我森玉什么人?”
嘴上沒有松口,不過那看著酒葫蘆不禁貪婪盡顯的眼神可以證明這酒葫蘆對她很有殺傷力。
陳九淡淡道:“一葫蘆寒冰蛇膽酒,滿的。”
“一葫蘆、滿滿的?!……行吧,算你有良心。拿過來吧。”
森玉還是倒在了這一葫蘆寒冰蛇膽酒之上。
還不是因為先前與陳九練槍后,陳九順勢拿出來飲用的蛇酒被她搶走喝了一口,便沉迷于此不可自拔。
去找陳九時,看到躺在院子里的陳九,森玉當著張鋒銳昌的面差點沒說出:“迪迦,給口酒喝”的話,要不然那笑話可就大了。
一個大管事跟一個白色實力的小渣渣討酒喝。
知道的人知道寒冰蛇膽酒的美味,不知道的還以為森玉以酒為借口找陳九干什么呢。
森玉每次給陳九陪練和做學習文字的老師,都能獲得兩杯。
僅僅是這兩杯,森玉還不敢一下子喝完,不然,就算把陳九吊在樹上打一頓都不能再讓其再給上一滴。
此時面對陳九給出了一葫蘆酒,森玉擺臉色不過三句話的時間,便接過陳九手上的酒,打開塞子喝了一小口。
“迪迦,你這酒真行啊!要不,讓你們長輩把配方賣我們第八部落?族長那邊我去說服,給的價格絕對高!”
時刻三天再次喝到這寒冰蛇膽酒,森玉不由得瞇起了眼睛,再次打起了寒冰蛇膽酒配方的主意。
“阿玉姐,之前我就說過了,這酒是我天刀長輩量身給我釀制的,而且也就是隨手釀制,估計配方啥的他都忘了。再說了,我覺得天刀長輩可不是缺這點東西的人。”
陳九擺手拒絕。
“好吧,那我能見見這位天刀長輩?”
陳九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好吧好吧,今天先練哪樣?”
對于陳九口中的天刀長輩,森玉不是不好奇,雖然想見一面,但看陳九的意思,自己應該不入其法眼,也是,能隨手就能釀制出這種藥酒的強者,怎能是她想見就見。
陳九哪知道森玉想那么多,天刀是他,但天刀長輩不是他,這位讓人看不清虛實的天刀長輩就是陳九給自己虛構出來的靠山。
也是陳九身上等等不符合實力物品的來源者,這一切都是為了方便陳九更好的生存。
“我的強大,全靠敵人的想象力”
陳九就將這句話發揮得淋漓盡致,
“今天就學習文字和語言。”
“行吧,上次學到哪來著”
……
陳九學習了三個時辰,有之前十多天打下的基礎,陳九對文字語言的學習不算快,但至少沒有阻礙。
有條不紊的緩慢吸收各個文字。
“阿玉在嗎?”
院落外意外的傳來了張峰銳昌的聲音。
森玉看向院口,又看了看陳九。
陳九臉上沒有絲毫不安,面對張峰銳昌的到來有著應有的反應。
“銳昌前輩來了?玉姐,我去?”
森玉點點頭,然后應了一聲:“在的,銳昌兄直接進來就行,不用客氣。”
陳九此時也走到院門口等候,等到張鋒銳昌進來后,說了一句:“見過銳昌前輩。”
張鋒銳昌嘴角上揚了一絲,看上去像是勉強的笑。
“迪迦,你也在這呢?”
“是,銳昌前輩,這些天我除了在廣場上開拓見識外,便在森玉大管事這對文字語言進行學習。”
“原來是這樣。”
張鋒銳昌看向森玉,臉上沒什么表情。
森玉這時也加入了交談:“銳昌兄,有事要說?”
“是有些話說”
陳九識相的告退:“森玉大管事,銳昌前輩,你們聊,迪迦先退下了。”
二者點點頭,看著陳九離開了院子。
陳九離開后,森玉從儲物袋里掏出一張面積不大,但是很高的小桌。
再拿出兩個皮毛墊子,畢竟他們這種身材可不能像人族一樣方便。
森玉收起酒葫蘆,轉而拿出一套茶具。
院落水潭邊上有一些燒得通紅的木炭,森玉用茶壺從水潭里舀上一些清水,用星力包裹茶壺以便不被燒壞后放在炭火之上。
這些炭火都是有年份的黃木,所以溫度很高,不出三個呼吸,茶壺里的清水便開始沸騰。
森玉回到桌邊,泡上了一壺茶。
張峰銳昌靜靜的看著森玉泡茶,等待茶水反應時,才開口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
“阿玉,你和迪迦的關系比我想象的要好啊,教習文字這些小事,大可以讓手下森馬去做。”
張峰銳昌此次來就是找森玉談事,不過看到陳九也在,聯想到昨天森玉還來院子里詢問陳九的狀況。
不由得讓張鋒銳昌問了一句。
“銳昌兄,不滿你說,迪迦我已經認作異族弟弟。平日里自然多照顧一些。”
森玉覺得此事沒有隱瞞的必要,避免張鋒銳昌以后問東問西,還不是干脆一些。
“異族兄弟?不過方才我看迪迦對你的稱呼?”
“銳昌兄,你有所不知,迪迦這孩子是怕讓外人知道后對他百般順從,便與我定下,只有私下見面時才會姐弟相稱。”
張鋒銳昌恍然大悟,心里對森玉和陳九有所密謀的懷疑去了一半。
“迪迦這孩子確實可以,當天與我跟猴天一同被困在地籠之中,一聲不吭。我原以為他是被嚇得不敢動彈,實則他是在尋找機會,我確確實實是被他救了一命。”
張峰銳昌這些天多次回想當天的情況,越是發覺陳九的判斷力、行動力和忍耐力遠超旁人。
“迪迦若不是有這份實力,他家長輩又如何放心他一個人出來?”
森玉雖是這么說,但臉上的表情顯得很驕傲,好像在說:不看看是誰的弟弟。
茶水已經泡好,森玉提壺給張鋒銳昌倒了一杯茶。
“銳昌兄,你特意登門,不是簡單說這些吧?”
張鋒銳昌端起茶喝了一口,隨后道:
“阿玉,我就明說了,我懷疑是迪迦拿了猴天的東西。”
“銳昌兄,這事你可有證據?”
森玉臉色下沉,這一個帽子可太大了,真給陳九扣上了,那陳九就要為四位半人馬、三頭六足象的死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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