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本就對陣紋比較有研究的陳九,對于光盾上的紋路,還是比較輕松的找到了下手的角度,
開始用石頭刻畫下來。
光盾上還是有不少陣紋存在的。
布蘭登頭盔是被陳九取掉了,頭盔下是一副粗礦的西洲人面孔。
陳九這才知道,隔絕他感知之手的東西原來就是布蘭登身上這套盔甲。
陳九感知之手放在布蘭登臉上,對方眼睛睜開的時候,陳九就知道了。
30秒的眩暈很快結束。
恢復清醒的布蘭登第一反應就是四肢傳來的劇烈疼痛。
然后已經是感覺不到了雙手和一條腿的存在,僅剩的那條腿只能是靠斷續傳來的麻痹感才能感覺到其的存在。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布蘭登激動的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極其嘶啞,嘴里干得不行。
陳九第一時間就評估了布蘭登是否還有能威脅到他的可能。
結果是,不能。
所以陳九便無視了布蘭登,專心把光盾上的陣紋刻畫下來。
“我的手!我的手!該死!天刀!你對我做了什么!”
布蘭登看著雙手血肉模糊的斷口處,情緒更加激動,驚恐的朝陳九質問。
陳九依舊沒有理他。
“你到底是誰!天刀!你這種手段的人絕不可能平平無奇!
為什么我教廷在東洲試煉軍中的臥底沒有傳回你半點消息!
該死!他們是干什么吃的!”
布蘭登歇斯底里的質問中暴露出了一個很大的秘密。
東洲試煉軍中已經有了西洲教廷組織的奸細。
陳九稍微有些動容,回頭看了一眼布蘭登。
這家伙在教廷中的身份只高不低,不然一個基礎期的見習騎士怎么能知道自家人在東洲試煉軍里臥底的事。
這么一想,對方基礎期能有光盾這一教廷寶具也是得益于他的身份。
想想看,這種特殊寶具,就能抵得上一個技能,特別是這種防御寶具。
雖說末世開始有一段時間了,但這些時間還不足與能把這種寶具普及到所有人身上。
說什么見習騎士都能領用一次什么的,應該只是對于布蘭登擁有高身份的人來說的規定而已。
陳九也就看了一眼布蘭登,馬上又投入刻畫陣紋的工作中。
“天刀,我死了,我安德魯家族不會放過你的!
東洲試煉軍能承受住我西洲排名第十位安德魯家族的怒火嗎?”
恐嚇?
接下來就是哀求了吧。
“天刀!我不想死,我大哥說我的潛力比他還大!以后晉升到黃金騎士都是有極大可能性。”
這種老套的電視劇情節,陳九真就遇到了。
以前還覺得編劇的腦子有問題,現在看來,是如此的貼近生活。
“天刀!”
布蘭登身下已經形成了一小灘血泊,聲音已經變得虛弱。
因為每一條紋路都需要陳九集中精神,所以他沒有辦法分心去再記憶其他陣紋。
僅有的三分鐘陳九也只來得及刻下三分之一左右的紋路。
時間一到,光盾如玻璃般破碎,在陳九眼前消失。
把刻畫著陣紋的石頭收好,陳九回頭,為了感謝布蘭登慷慨,他打算獎勵對方嬰兒般的睡眠。
布蘭登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陳九,還在不斷說話。
“天刀!別殺我!我大哥和二哥會殺了你的!我大哥半步黑鐵騎士!我二哥十級見習騎士!
殺了我,你也會死!這樣,你現在自殺,我大哥有一個寶具,能破除一卻負面效果,絕對能把你救回來!
這是我族長親自贈與我大哥的寶具!絕對不是騙你!”
“死了也能救?”
布蘭登見陳九感興趣,喜上眉梢,馬上開口:
“不能,但是我大哥進黃木之森的時候說過,這里有點像幻境。
有可能我們的身體還在外面,這里不過是我們的意識。而且我大哥說有極大可能,我們死后不過是意識陷入沉睡而已。
所以我大哥的寶具絕對可以救你!”
“那你怎么不讓你大哥救你?”
布蘭登神情一僵,開口道:
“這種寶具每個人只能作用一次,末世剛開始不久,我父親為了救我就使用過。所以我如果死了就真死了!
天刀!我承認我輸了,我會向我兩位哥哥說明情況。救你起來之后,我可以向家族申請物品感謝你!”
布蘭登說得就好像陳九已經答應了是的。
“天刀,你想要什么?跟我一樣的圣光盾寶具,還是攻擊寶具,還是武器。
我們安德魯家族基礎期的東西什么類別都有。只要你說,我都能回家族取來給你!”
布蘭登看不清迪迦面具的陳九是什么反應,只能是許諾各種好處。
就想讓陳九繞他一命。
“可是我已經知道了你們教廷的秘密”
陳九平靜說道。
“什么秘密”
布蘭登一愣。
“我們東洲試煉軍里有你們教廷的人”
布蘭登面色鐵青,急忙開口,聲音都大了一些。
“我沒聽到,天刀,我會守口如瓶,絕對不會向別人提起半句!
包括我的家人、族人、偉大的教皇!”
陳九搖搖頭,拔出了插在布蘭登僅剩的那條腿上的寒冰槍。
他怎么可能會做出為敵人自殺,然后等敵人就他的荒唐事。
感知到陳九的堅決的殺意,布蘭登還想說話試圖再勸解陳九。
最終也是只能看著陳九對準他的腦袋一槍刺來。
“你的獸寵狗蛋在地上滾了滾,向你提問,怎么還沒有過來接它。”
“大哥二哥!記住他,就是他殺的我!為我報仇!”
忽然聽到系統播報的陳九停下了手,剛好就聽到了布蘭登的話。
布蘭登用盡全身力氣喊完話后,見到那柄寒冰槍在自己臉前停住了。
隨后兩人四目相對。
陳九:………
布蘭登:………
好小子,還留了一手。
陳九反應很快,沒有理會狗蛋,掏出一顆運氣丹,就要塞進布蘭登嘴里。
布蘭登不知道陳九要做什么,但直覺告訴他,不能吃陳九塞過來的藥丸。
也是緊緊閉住嘴巴。
陳九看到布蘭登閉嘴的動作,腳下不留情的就踩向了布蘭登腿上的斷口。
咔!
那里的骨頭碎了。
本就一直被劇痛包裹,逐漸習慣的布蘭登,這下仿佛又是被一根鋼棍攪動一般。
泄了一口氣,全身如潮水般的疼痛涌來。
讓他開始大叫。
“啊!天刀!”
陳九湊準機會把運氣丹丟進布蘭登嘴里。
有東西入口,剛好要換氣的布蘭登一口吞下。
運氣丹便化作一股熱流開始回復他一點點的生命力。
“天刀!哈哈哈!你害怕了!天刀!”
布蘭登看著開始給他包扎傷口的陳九,嘶啞的發出得意的笑。
“天刀!實話跟你說,我體內有一個寶具,只有在真正的死亡面前才會發動。
作用就是會把我死前的5秒鐘景象傳送到至跟我有血緣關系的人的眼前。
這是每個大家族都會有的手段!你害怕了是嘛!?哈哈!我身后有個包,里面有干凈的繃帶!”
陳九從布蘭登腰間取下一個小布袋,看了幾秒鐘。
“這是空間袋,你們東洲試煉軍高層中不是也已經普及了?沒見過?
把那拼白色的藥和繃帶出來給我包扎傷口。”
布蘭登認為已經拿捏住了陳九,不客氣的吩咐道。
陳九沒說話,感知之手探進布蘭登的儲物袋。
不對比不知道,布蘭登的儲物袋,簡直是小到不能再小,也就是一個小抽屜的大小。
里面放著兩瓶藥和多卷繃帶,還有一些吃食。
陳九手腳麻利,很快就給布蘭登的四肢包扎好了傷口。
“給我、拿點水、剛剛那種藥丸還有沒有、你不用擔心,只要我不死的話,是傳不出畫面的。
剛剛我跟你說的,我還是會遵守,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說。”
布蘭登雖然沒有收到致命傷,但是體內血液流失了太多。
覺得已經拿捏住陳九的興奮勁頭一下來,兩眼止不住的發黑,頭也暈得厲害。
陳九拿出一個礦泉水瓶,將瓶嘴送到布蘭登嘴邊。
布蘭登來不及問為什么礦泉水瓶里的液體是黃色的。
陳九就把瓶子塞進他嘴里。
嗓子干渴的布蘭登一口氣就把礦泉水給干完了。
“溫的?!嗯…為什么、為什么有股尿騷味?”
陳九把瓶子收好,站起身。
一邊看著系統里的播報:
“高男神秘的體液-1”
淡淡道:“這是一種名叫高男的怪異的神秘體液。”
“體液?什么體液?”
濃烈的尿騷味隨著布蘭登開口說話,不斷的鉆進他的鼻腔,讓他胃里開始翻騰。
“尿”
陳九淡淡的開口說話,卻是成為攪動布蘭登胃里的鐵棍。
布蘭登側頭吐得死去活來。
“天刀!你想死嗎!竟然…竟然…!”
陳九手上寒冰槍轉了一個好看的槍花后,準確的插進布蘭登僅剩的那條腿上。
除此之外,還取出了一支麻痹毒素箭矢,同樣扎在布蘭登腿上。
鮮血從剛包扎好的繃帶里溢出。
“天刀!你做什么?!”
疼痛讓布蘭登短暫忘記了惡心,他不明白陳九這么做的意義,不是已經同意他的要求了嗎?
“布蘭登,麻煩你仔細跟我說說,你體內寶具的情況,已經你大哥二哥、家人的技能,實力。”
陳九蹲下來,溫柔的看著布蘭登說道。
“魔鬼!你就是一個魔鬼!”
布蘭登總算知道了陳九給他喂藥和包扎傷口并不是為了救他。
而是為了從他嘴里套話,為了不讓他死后把畫面傳出去。
“別以為我會跟你說!做夢!”
陳九取出天刀,往布蘭登斷腿處輕輕一抹。
用寒冰槍硬砸幾次才能砸開的盔甲,連帶著薄薄一層血肉就如同豆腐一般被片了下來。
隨后陳九就把從布蘭登儲物袋里找到的藥撒了上去。
血很快就被止住。
“偉大的8級見習騎士,布蘭登大人,如果可以我想很好的和你說話,而不是用這種手段。”
說話間,陳九手上天刀在布蘭登的盔甲上劃來劃去。
具有一定防御的盔甲變得坑坑洼洼。
而布蘭登在顫抖,顫抖的恐懼來源便是陳九手上那把能將他騎士盔甲輕易切割的小刀。
對上陳九迪迦面具上圓圓的大眼睛。
布蘭登怕了。
一股熱流從下半身緩緩流出,在擂臺上形成一個小水潭。
“說!我說!”
去他大爺的教廷、去他大爺的騎士準則。
他布蘭登就是個怕死的家伙。
他就是在家族末世測試中,因為太害怕才陷入其中,其父沒辦法才用了那個一人只能作用一次的寶具。
什么他大哥說他是最有潛力的騎士,都是假的。
他大哥真是說的話其實是,這輩子難出人頭地,還把他囚禁在家族里,說是到基礎期十級才可以出門,
免得給安德魯家族丟人。
知道東洲試煉軍中有他們西洲的人不過是在父親書房前偷聽到的。
說能回家族取來各種寶具也是假的,連這圣光盾都是其母向族里求了半天才為他求到的。
八級修為也是其母偷偷挪用家族里的高貴藥材堆上來的修為。
布蘭登完全就是一個膽小鬼嗑藥佬。
“招了?”
陳九腦里已經準備了各種宮廷劇里的逼問手段,沒想到布蘭登這就招了。
“好的,布蘭登閣下,既然如此也省得的把108種酷刑一一給你用上了,弄得一身血也不好看。”
“108種!”
布蘭登眼前一黑就要暈過去,陳九也是輕輕扭動了插在布蘭登大腿里的寒冰槍。
疼痛強迫布蘭登恢復了一絲精神。
“來吧,布蘭登見習騎士閣下,我問你答。”
也是過了好一會時間,布蘭登的氣息越來越弱,嘴唇干裂,眼神失去光彩。
陳九站起身在思考著什么。
“體內傳送景象的寶具無法取出,自動傳送兇手的景象,長達十秒。
也就是說無論如何都無法躲過了是嘛,既然這樣…”
陳九在地上擺起了至少有10層的防窺禁制,然后戴起了布蘭登的頭盔。
而布蘭登身上的盔甲已經被他劃爛了,就放棄了穿戴的想法。
取出了那張在第三次試煉中護他多次的寒冰眼鏡蛇蛇皮。
這張蛇皮的情況就只能用乞丐看了都流淚來形容。
陳九把蛇皮隨意的披在身上,越是隨意,看起來才會自然。
陳九也不是沒想過,在景象傳送的時候,開啟技能·隱。
在陳九看來,這是他目前最強大的隱蔽技能。
但是這技能需要冷卻,陳九又擔心在這冷卻時間內又發生需要隱蔽技能的情況。
最終,陳九還是選擇不使用這個技能。
跑到擂臺另一邊,拿來布蘭登使用的那把騎士長槍。
準備就緒后,陳九隨意用手甩出一支箭,貫穿了布蘭登的腦袋。
……
另一處戰斗擂臺,手持一刀一盾的騎士在就要斬落身下試煉者頭顱時忽然僵住。
“布蘭登·安德魯!”
一個頭戴騎士頭盔,身披著破爛大衣,手上又拿著騎士大槍的瘦小身影出現在他眼中。
明顯不合尺寸的頭盔在對方頭上戴著歪歪扭扭,隱約間還能看到對方的長相。
一股神秘力量在干擾景象的傳送。
導致畫面模糊,他并沒有趁機看清楚這人的長相。
但是這人的氣息,他已經是記住了!
在他愣神之時,刀下的試煉者趁機打了他一掌后往后拉開了距離。
手持一刀一盾的騎士被打退幾米,看著拉開距離的對手。
其人實力不如他,但身法及技能相當難纏,他也是互相拼了許久才找到破綻準備將其斬殺。
現在看來又要糾纏好一會了。
……
布蘭登口中的大哥,手持十字架巨劍的騎士。
在一處戰斗擂臺上,布蘭登的死沒有讓他的動作有半絲停滯。
對手也是一位半步黑鐵,能跟他對上這么久的時間。
十字架巨劍騎士,抓住一處空檔,手上巨劍竟環繞一絲黑色的星力。
對手大驚失措!
“你能用星力了?!”
這句話一出,就代表著他不如十字巨劍騎士。
等待他的也就是一刀兩半的下場。
看著眼中那個帶著布蘭登頭盔的模糊不清身影,十字巨劍騎士緩慢開口:
“布蘭登·安德魯,就算你是個廢物,但也是我弟弟!這個人,我會幫你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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