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堯脫離危險后找不到人,幾天幾夜不吃不喝,后面更是得了心絞痛。
戰亂時期,一旦分開,或許一輩子不會再見了,又或許再見時人已到暮年。
南易在老鄉家養了半個月。
便啟程去找傅堯。
天不逢人愿,人不會一路順利。
路遇倭寇,各種躲避擊殺,就這樣生生錯過了三年。
傅堯找不到南易,只能一步步站到最高,即便會成為靶子,也不曾低調。
傅堯想,自己看不見他,就讓他看見自己,看見了……或許就來尋了。
他還想著,如果勝利了,他還不來找自己,那他就去下面找。
1943年,那場戰役傅堯差點送了命,炮火轟到眼前,瞬間昏迷。
幾番生死搶救,才將人從鬼門關拉回來,很快醫生就發現了不對,傅堯時常將自己縮成一團,盯著某處發呆。
別人說什么都不理睬。
更是碰不得。
最后發現他在炮火的轟炸下失聰,腦子里有血塊,人或許已經失憶了。
醫生不敢保證失憶跟失聰到底是短暫還是長期,只能在有條件下盡量保證他的生活。
傅堯不讓人近身,一旦靠近精神就會失常,傷人更是常事,他還會出現自can行為,不得不綁起來。
聽不見,沒記憶,卻經常捂著胸口表情痛苦。
頭發都遮了眼,胡須也不剃,整個人頹廢又茫然,仿佛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
沈宗沒辦法暫時接了他的位置。
偶爾會來醫院。
他沒有顧白的照片,想幫他都沒方向,脾氣現在又這么古怪,靠近不得。
第二年南易才到達南城,手里捏著當年傅堯送給自己的懷表。
找到沈宗。
對方看到他表情有震驚有驚喜,認識顧白的都以為他已經沒了,當年那場洪水,死傷無數。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少爺,他都沒有估算過他在洪水中存活的概率。
經歷過生死的人性格方面都會穩重很多,南易也不例外,沈宗甚至從他身上隱隱看出了當年的少帥。
在路上沈宗跟他說了傅堯近兩年的情況,聽到失聰跟失憶,南易瞳孔閃過震驚跟極致的心痛。
遠在醫院的傅堯像是有心靈感應般,心也跟著揪了下。
打開門,聞著病房里的怪味心臟悶痛,視線落在病床,男人手腳被捆,安安靜靜的盯著天花板。
淚水滾落眼眶。
身體沉重的無法挪動。
沈宗見此,退出去并將門帶好。
南易去窗前將窗簾拉開,打開窗戶透氣,床上的人看見光劇烈反抗,床被晃的吱呀亂響。
過去解開他手腕處的捆繩,把懷表拿出來塞到傅堯手中。
傅堯下意識扔了。
南易順著懷表滾落的地方看了眼,沒有去撿,而是把他腳踝的繩子也解了。
傅堯沒傷他。
呆愣愣的望著,淚水模糊了雙眼。
南易心痛極了,將人抱在懷里,在那過于凌亂的頭發輕輕順捋。
傅堯乖乖的由他抱。
在他耳邊喃喃道歉,卻忘了他聽不見。
反應過來的南易,心再次揪痛,幫他刮胡子,換衣服,傅堯跟個乖寶寶一樣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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