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越獅嫌棄眼下的場面過于嗆人，不想在這待著了，準備切換夢境。
可是小七不肯走，“不許你出手。”
他拿出武器跟康檸野互相傷害。
上回不過是自己大意了，這回事情竟然變得如此有趣，定得跟他們好好玩上一玩。
程司晨的火力很猛，將康檸野護在身后，有種不死不休的氣勢。
越獅看了不悅，“你能不能不要玩了？”
小七就像個孩子，多少年過去都是這樣，想干啥干啥，完全不分輕重緩急。
康檸野已經沒幣了，程司晨要么帶她走，要么陪她永永遠遠留在噩夢里。
這場對決一定是你死我活。
可他們再打下去，夢境坍塌是必然的。
小七玩得很嗨，沒空回應他。
越獅早就知道會如此，也往前方地上放了個很大的障礙物，用來擋一擋炮彈。
小七秒將它變沒了，“礙事。”
他生來不死不滅，要什么東西擋著。
越獅擋在前面，“你還想再重組一次？”
小七是不死不滅沒錯，可當康檸野的意念足夠強大時，就能將他跟噩夢打散。
這是從未出現過的事，自然沒人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連小七自己都不知道。
越獅花了幾天才將他重組回來。
那段時間里，噩夢空間變得混亂無比，失了控制的npc們差點集體出逃。
累的都是自己，小七什么也不管，重組后還出了問題，更讓人意料不到。
就像剛剛掉頭的那些npc，有時會莫名其妙地無差別攻擊，跟真瘋子一樣。
包括康檸野跟程司晨，在外逍遙了許久，不是沒有噩夢，而是小七的問題。
他們的意識變強了，他變弱了。
要不是康檸野在現實里，出車禍受了傷，人變得虛弱無比，她也不能被困。
所謂一人的地獄，是專為康檸野而設，將所有的npc都齊聚在這個夢境里。
現在的小七，情緒不穩定，力量不可控，也不適合拉別的做夢者進來。
越獅依舊沒得到回應，卻一直護著小七，還因閃躲不及，挨了好幾下炮。
康檸野看見了，讓程司晨繼續。
小七玩得很嗨，根本沒發現異常。
越獅跟小七不一樣，以前是個人，現在也只是噩夢空間里一個npc。
自從跟了小七，是多了很多權利跟能力，但他卻不是不死不滅的。
康檸野看見越獅吐血了。
程司晨也看見了，“他快死了。”
“？”小七聽到這一句，才突然反應過來，他們的目標不在自己，在越獅身上。
“別玩了，我不想再重組你一次。”
越獅明明可以躲，但是他為了護著小七，才被對方的炮火傷成這樣子。
小七突然火了，“不玩了！”
他們打什么不好，偏偏要打越獅。
若是他消失，又有誰能陪自己這個怪物，在這噩夢空間里度過漫長黑夜。
康檸野猶豫一下，程司晨不肯停戰。
打鐵要趁熱，小七會生氣，正正說明了，越獅算得上他的軟肋，他的在乎。
“都滾！”小七突然雙手朝上。
他整個人成一個‘火’字的姿勢，而城堡內的所有東西，都像失了引力一樣。
包括程司晨跟康檸野。
結界飛了起來，瞬間變成一個玻璃球，將他們二人完完全全包裹在里面。
程司晨與她十指相扣，“你害怕嗎？”
“怕。”康檸野實話實說。
“你沒來以前，我很怕，怕永遠見不到你了，現在更怕，怕你被我拖累……”
如果他不來，就可以好好地活下去。
程司晨將人拉進自己懷里，“我愛你。”
他不可能放棄愛人獨活。
結界越飛越高，撞破了一層又一層，沖出城堡屋頂，然后飛到半空中。
康檸野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離地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最后整個夢境爆炸了……
陳修剛剛閉目養神一會，就聽見小張在耳邊大喊大叫，“陳醫生，陳醫生！”
他有些不耐地睜了眼，“怎么了？”
小張指著儀器，“出事了！”
他們已經熬了三天兩夜，一直沒動靜，怎么自己剛瞇會，就來了問題。
陳修本還以為，是小張大驚小怪。
結果他爬起來一看，有的儀器上面指針亂轉，有的儀器上面數據忽高忽低。
“怎么會這樣？”陳修忙跑到病床前，檢查他們二人的呼吸及瞳孔變化。
小張在旁邊看著，看得有些心慌，然后便聽見他說：“立即準備電擊！”
工具都是早就準備好的，二人分工有序。
結果陳修正要動手，康檸野醒了。
“司晨……”她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根本回不過神，以為這又是什么新的噩夢。
小張狂喜，“陳醫生，陳醫生！”
陳修立馬將電擊的工具拉到程司晨那兒，正準備下手，他也破天荒地醒了。
“檸野！”程司晨看見陳修，就知道這是醫院病房，這不是夢，“她怎么樣了？”
“剛醒。”陳修發現儀器全都恢復正常了，剛剛那個亂轉的情況像極了幻覺。
更奇怪的是，兩個惡魔紀念幣不見了。
程司晨進噩夢之前，就將它們放在桌上，這幾天陳修跟小張一直都沒碰過。
陳修疑惑，“幣哪去了？”
他明明記得，在自己閉目養神之前，還看見那兩個幣就在桌上的。
小張也搖頭，“沒動過。”自己忙著照顧程總跟未來夫人，沒注意別的東西。
反正現在兩個幣消失得無影無蹤。
程司晨扯下貼在自己身上的東西，撲到旁邊的病床，“檸野，你怎么樣了？”
康檸野在噩夢里傷得極重，現在醒了，身體的感覺一時半會還緩不過來。
“我該不是掉到盜夢空間里了吧？”
那一層層夢境無比真實，讓人迷失其中，沒法分清現實與虛幻。
“不是。”程司晨扶她起來，“這是醫院。”
他猜測，剛剛的爆炸是結束了。
小七討厭被人戳軟肋，就不留康檸野了，還將那個困住她的噩夢給炸了。
康檸野不信，“真的嗎？”小七那么執拗，會這么輕易放過自己嗎。
程司晨也不知道，瞎猜的，“不重要了，反正我們回來了，就是好事。”
“不用怕。”他讓陳修給康檸野檢查身體，又讓小張出去聯系溫詩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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