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吃喝玩樂，蘇銘予只有遲到，沒有不到，身邊還經常換人。
大家都覺得奇怪，他跟別人不一樣，是甩手掌柜，年底有什么可忙的。
有人說：“我們找不到他人，要不晨哥找找看，他不敢不接你電話。”
旁人也附和，程司晨無所謂，拿出手機撥號，給蘇銘予打電話。
在幾聲嘟嘟聲后，電話通了。
沒等對方開口，程司晨就不冷不熱道：“人呢，他們說聯系不上你？”
蘇銘予苦笑了一聲，“別提了，我忙得很，不是聯系不上，是我沒時間。”
程司晨不信，“忙什么？”
蘇銘予是混吃等死的主，不上班不干活，還能有他這個公司總裁忙。
蘇銘予嘆了口氣，“她說不喜歡花花公子，喜歡有事業心的男人。”
康檸野這拒絕人的借口很新鮮。
蘇銘予悟性不夠，大廚傳授的廚藝秘籍他看不懂，俘獲她的胃做不到。
可要說事業這東西，有什么難的。
蘇銘予名下有家小公司，然后他很聽話，裝模作樣到自己公司上班去了。
他的本意，就是每天去轉一圈，做做樣子，免得康檸野嫌他是個敗家玩意。
她有事業心，蘇銘予也不能太差，先裝一陣子，泡到手再說。
他去公司可以順路接康檸野上班，又能下班約她吃飯，一舉兩得。
可是現實哪有想的那么順利。
蘇銘予是老板，康檸野是打工人，他有空，還得遷就她時間。
他幾次想去問問陸思楷，是不是求愛未遂，故意刁難她，沒事就讓人加班。
而年底是公司最忙的時候，蘇銘予天天回公司，底下人都爭相來表現。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公司的業務這么慘淡，入不敷出，幾乎都要倒閉了。
所以蘇銘予現在就在收拾自己的爛攤子。
一天兩天收拾不完，他還要就著時間約康檸野，自然沒空出去花天酒地。
程司晨沒想到，這位手段真的高，居然能讓蘇銘予去上班，不可思議。
要是蘇家知道，指定得見見這未來兒媳婦，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旁人聽到這話也驚呆了。
有人搶過程司晨手機，笑罵道：“她是給你下蠱了吧，你這么聽話？”
蘇銘予不置可否，“你懂個屁，吃不到的肉最香，做夢都惦記呢。”
他就抱過康檸野一次，還是趁她不備，之后蘇銘予進門都難。
但是康檸野越是千推萬拒，他越是想拿下她，想看她對自己死心塌地。
對方笑道：“你什么肉沒吃過，還在乎這一口？過來哥哥給你介紹幾個。”
蘇銘予換過的女人，比他們大部分人都多，可謂是見多識廣。
“這一口沒吃過，良家少女不好搞。”
他明明說得一本正經，可是對方非說他開車，還有證據。
兩人爭辯不休，程司晨把手機接過去，打斷他們，“你忙吧，掛了。”
大家還想八卦，就這么結束了，有人已經拿起手機發微信給蘇銘予。
程司晨起身，打了個招呼就要先走，誰都想留他，誰也沒留住。
在電梯口正好跟另一群人碰上，程司晨挑眉，陸思楷就在其中。
“表哥。”陸思楷立馬越過朋友，朝他走近幾步，“這么快就要走？”
他的朋友有些也在業界內混，見過程司晨，還專門打招呼，“程總。”
程司晨表情沒什么變化，生人勿近的意思，“有點事，先回去了。”
陸思楷笑，“我媽這幾天還提起你來著，你哪天有空來家里吃飯吧。”
這純屬沒話找話了。
程司晨說好，“你們也走了？”這才幾點，夜生活剛開始。
陸思楷說：“沒有，換個場子玩，翠曉路那邊新開了一家酒吧。”
電梯開了，里面的人出來，外面的人陸陸續續進去。
程司晨跟陸思楷并排站著，他突然開口問：“年底工作忙嗎？”
其實哪家公司年底都忙，程氏跟澤城有業務往來，他清楚得很。
大概是剛才蘇銘予說他未來女朋友老加班，語氣里不加掩飾的不滿。
所以程司晨才想起來問這一句。
陸思楷以為他關心自己工作順不順利，“還行，差不多也快放假了。”
果然是年輕人，心里還只惦記著過年放假，成年人都想多賺錢。
過年不賺錢還花錢，多少有點虧。
程司晨輕笑了一下，“別顧著談戀愛跟放假，工作上點心……”
陸思楷無奈道：“哪有談戀愛？”
他倒是想，也得有對象啊。
上次陸思楷約康檸野吃飯，送她回家，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之后再約，康檸野總有合適的借口婉拒。
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但陸思楷能感覺出來，她在刻意跟自己保持距離。
他也不知道，她是對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印象，還是說被別人捷足先登。
旁邊有人多嘴說了句：“程總，他單相思，喜歡人家不敢說。”
程司晨問：“公司女下屬？”
陸思楷笑了一下，“沒有，表哥別聽他胡說，就是普通朋友。”
他不是不敢說，只是怕嚇著康檸野。
陸思楷對康檸野是一見鐘情，但不是現在，是很久之前，她可能都不記得了。
程司晨說：“只要不影響工作，辦公室戀情沒關系，自己把握分寸。”
這就等于變相鼓勵他了。
反正一個是朋友，一個是表弟，程司晨公正不阿，誰泡到都不關他事。
他就是想有機會的話，可以見見這個女人，互相交換點什么線索。
之前那個檸檬，助理小張擴大范圍，把容川大學找了個遍，愣是沒找到。
他也不敢問程司晨，會不會她不是容川大學學生，又或者根本沒這個人。
連著看了上百張照片，程司晨才說算了。
陸思楷應聲，“知道了。”
電梯開了，人們陸續往外走。
陸思楷問他：“表哥，要不跟我們一起？”
程司晨說：“不用了，你們去玩吧。”
等他上了車，才想起來，剛才應該問一下，女下屬叫什么名字，在澤城工作的情況。
陸思楷跟朋友換了個場子，離康檸野住的東城小區不遠，他給她發了個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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