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安德列靜靜坐在地上，突然問道，“德古拉是那個吸血鬼始祖？他為什么能影響月神分身？”
馬克也不太了解，“不太清楚，不過那個德古拉·特瑞伯爵本來的性情就不太穩定，更像是個瘋子，吸收了血族神格之后，可能更瘋了吧。”
安德列想了想，“直系半神對神祇的影響更大？”
馬克搖頭，“我哪知道，我又不是神祇。信徒對神祇的影響是建立在眾多雜亂的魂粒子之上的，半神的話……難道半神得到的一部分信仰力要‘上供’給直系神祇？”
安德列倒吸一口涼氣，“那勢力越大豈不是瘋的越快？”
馬克，“噓！祂們要開打了。接下來怎么辦還得靠你自己，如果要跑路，最好早點跟我說！”
馬克說完又縮回安德列胸口，只是分了一絲神念出來幫安德列看清以及聽清遠方打斗的更多細節。
赫拉一方雖然有三個都是分身，但獸人死神耶卓斯可是正兒八經的神祇，其實力極為強悍，竟然能夠跟太陽神正面硬捍。
此時的耶卓斯雙手連連揮舞，濃郁的黑氣逐漸蔓延將太陽神完全籠罩。太陽神一下就變得老態龍鐘，一道金芒閃過，祂又恢復了正常。
兩人沖到一起，黑氣和金芒糾纏在一起。太陽神不停地在瀕死老頭和青壯年狀態轉換，動作卡頓抽搐，怎么看怎么別扭。
死神耶卓斯也差不多，揮拳出去，整只手在半途就長出了一堆觸手、怪眼或腸子等內臟，那些生長出的雜物在黑氣中瞬速消失，但一物消失，總有另一物新長出來。
死神身上各處不斷涌現的怪異器官也讓他的動作變了形。
兩人對拼，往往就是打到實處才發現自身出了問題，黑氣或金芒修復之后又要重新打過。
安德列有些莫名其妙，“這些神祇交手怎么如此詭異？”
馬克解釋道，“這個神國壓制了神祇的傷害范圍，而且祂們所求的也不是無謂的破壞，祂們最強之處在于掌握了某種規則，規則之力碰撞，相互抵消侵蝕才是真正的交手。”
安德列切了一聲，“那死神這規則不就是讓人老死？祂豈不是無敵了！”
馬克笑笑，“別被祂的名頭騙了，死神的神職是掌握生死，看這情形其實應該是生命力范疇的一些規則，比如壽元剝奪或者衰老。”
“真正厲害的是跟生死強相關的一些類似意外、運氣，或者高端一點的因果。這個死神看來是個廢柴，沒有因果律，不足為懼。”
安德列恍然，“這么說的話，神祇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馬克點頭，“祂們的規則掌握跟信徒關聯太大了，不像真靈巫師都是自行研究的，規則掌握的深度和強度都有不同。”
“我記得癩痢參就說過，噬心真靈掌握的規則就是強制奪走對方的核心力量，在真靈中都算是極強的一種存在。”
安德列看著胸口，“你的意思是他能抵消掉對方的規則，然后以普通方式比拼？這……有點雞肋吧？”
馬克呵呵一笑，“就像現在，死神要剝奪太陽神的青春，太陽神則是要炙烤死神讓其陷入異變或衰弱。”
“這種對拼極為漫長，最后就看誰對規則掌握的更深。當然了，對神祇來說，就是看誰的神力更強。”
“如果是噬心真靈，交手之初雙方就沒了規則，然后就看誰的手段更強了。哦，忘了說，噬心真靈輔修血脈系，是龍獬血脈，沒了規則之后，他暴力捶殺過的真靈超過一手之數。”
安德列看了一會兒諸神亂戰，愈發覺得無聊。
死神跟太陽神就是黑色死氣跟太陽光芒的對拼，兩人則是像市井流氓一樣抱著扭打在一起。
要不是祂倆一會兒老一會兒年輕，一會兒又長出七八個眼睛、外腎，甚至是舌頭，誰都不敢說這是神祇間的打斗。
另一邊的赫拉、雅典娜、露娜三人則是各種神光環繞，抵消著星辰之神的星芒。
星辰之神一會兒肚子鼓的老大，一會兒又開始陷入癲狂想要反撲克洛諾，所幸克洛諾躲的夠遠。星辰之神就在反復前撲和后撤中徘徊，一直沒能近得了三女神的附近。
赫拉三人則是在星光彌漫下時不時抽動兩下，嘴巴、鼻孔、耳朵、眼睛，甚至肚臍、下體，各處孔洞時不時就有些奇形怪狀的蟲子爬出來。
兩處打斗只見詭異，別說爆炸轟鳴了，連哀嚎都沒有，安德列和馬克就像在看一出惡心的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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