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三角蛇在半空中舒展身體,長長的蛇身驚得在場所有人犯紛紛愣在原地!
等恢復理智,驚愕之下的人犯,即使被嚇得邁不動腿,也抱頭蹲下!
生怕這條長約一米的毒蛇降落在自己身上!
“堂嫂小心!”
祁文朗看到三角蛇隱隱有要撲在云皎月身上的趨勢,急急巴巴大聲提醒!
驚恐的聲音傳入云皎月耳膜。
她給趙老槐包扎左腳傷口的手微微一頓!
下意識轉過頭去看,就發現那條脊鱗六角形的蛇朝她襲來!
蛇信子不斷吐出,發出令人不由倒吸氣息的嘶聲。
祁長瑾剛扶著蕭蓮坐到地上,聽見祁文朗的聲音后,漆如點墨的深邃眸子恍然間深不見底。
他瞳孔微縮望向云皎月,低沉嗓音迅速出聲,“云皎月!快拿刀!殺了這條蛇!”
“你不是有把便攜的刀么?”
提醒聲及時讓云皎月恢復反應力!
她迅速從地上站起,瞄準三角蛇的頭部,眼疾手快!
鋒利的手術刀劃過蛇身,將三角蛇割成兩半!
在低級中樞神經系統的作用,蛇身肌肉還在不停地收縮產生運動!
吳千眼底滿是涌動著的瘋狂殺意,忍不住發出聲音,“咬她啊!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話音落下,流放途中的所有人,除去云皎月以外,都將目光投向了吳千。
所以……
這條蛇是吳千那個孫子扔的?
方才大多人犯要么聚精會神看著云皎月包扎傷口,要么都驚魂未定在忙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根本沒有精力去注意蛇是誰扔的!
現在倒好,罪魁禍首自己露馬腳了!
三角蛇被割成兩段后,毒蛇殘余的生命力被激得徹底動怒。上半截被砍斷的蛇身在不停扭動,朝云皎月飛速爬行!
“嘶——”
叫聲刺耳發麻,毒蛇爬行的速度極快!
咻地一聲穿過地上矮小的雜草,爬到云皎月身邊纏繞上她的左腳!
被惹怒后的毒蛇報復性極強,失去性命前,它用盡殘余力氣,在腳踝處狠狠咬下!
幾乎是下意識,云皎月將毒蛇猛地踢到一邊!
等看到這蛇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才后知后覺左腳已經被咬傷,傷口處很痛!
她卷起褲腳低頭看去,腳踝處赫然出現了兩排細小牙痕!
果然還是被咬了。
“吳千,你看你做的好事!”
有人為云皎月打抱不平,“人家祁家大房的媳婦人多好!她不光捕了肥羊給我們吃,還幫我們解決了吃人的老虎!”
“如果不是她,沒準我們早就死了!你不謝她就算了,怎么還做得出這種私藏毒蛇去咬她的事情?你還有沒有良心?”
旁邊的祁長瑾眼底厲色一閃而過,深邃的眼眸滿是冰寒戾氣。
眉間攏著不散的怒意,冷冷開口,“吳千,你此前喪盡天良侮辱諸多良家婦女在先,昨日又意圖玷污我妻子在后,你被凈身是罪有應得!”
“你究竟為什么還要暗算她?”
祁長瑾鏗鏘有力的斥責聲響徹眾人耳畔,幾乎所有人犯都被這正氣凜然的話語聲感染!
吳千嘴角冷笑,揚起右手憤怒一甩,像是在砸東西似的發泄自己的怒氣。
怒道,“老子都成太監了!不把你婆娘碎尸萬段都是老子心善!”
“我不過是放一條蛇咬她而已,這種行為和她對我的羞辱比起來,簡直是不值一提!”
他又轉過身去罵原先替云皎月說話的人,“這個賤人給我們羊肉,只是為了收攏人心!我吃她的烤全羊,已經是給了她天大的面子,我憑什么要有良心感謝她?”
“我吳千話就放在這里,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一天不會這個賤人好過!”
吳千被質疑辱罵得大動肝火,怒氣沖沖瞪著云皎月。
但想起云皎月之前給趙老槐用清水沖洗傷口、包扎傷口的動作……
他心情好多了。
就那種解毒行為,根本就清不干凈毒蛇的毒性。
他大伯以前就是被毒蛇咬死的,當時村里的大夫和云皎月一樣,也是這么清除的毒液。可那他短命大伯還是死了。
所以他肯定,就憑云皎月這種三腳貓的本事,根本解不干凈蛇毒!
也是,一個女人而已,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能運氣好捕到羊,能踩了狗屎運打死老虎,已經是這女人此生最巔峰的運勢了!
這個賤人,今天必定能遭報應,被毒死!
祁長瑾不知道云皎月那邊怎么樣了,兩人隔著幾十米的距離,根本看不清情況。而且這女人被毒蛇咬了,也一聲不吭,實在讓人摸不透心里在想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被毒蛇嚇壞了……
意識到這里,祁長瑾不再繼續席地而坐休息,而是站起來,邁著艱難又緩慢的步伐,往云皎月方向走去。
這時蕭蓮卻連忙拉住自家兒子,企圖拖延時間,“哎呀瑾哥兒,娘的頭好痛啊!你先幫娘揉揉太陽穴,再去看你那媳婦!”
蕭蓮打著如意算盤,之前云皎月需要水囊給趙老槐清洗傷口的時候,她就死活拉著她的瑾哥兒不讓走。
最后那死丫頭沒法,才不得不讓瑾哥兒將水囊扔過去。
現在……
既然云皎月中蛇毒了,那她就繼續死命拖著自己兒子!
說不定那小賤人看見了能氣急攻心,蛇毒也會蔓延得更快!到時候等她一命嗚呼,她兒子瑾哥兒以后也能都聽她的話了!
“娘,我看你的頭根本不痛。別裝了。”
祁長瑾清明的眼眸冰冷無比,泛著細碎冷光,失望透頂地望著蕭蓮。
雙眸溫度冷卻,“云皎月畢竟是我的妻子,是你的兒媳。娘,你如此盼著自己的兒媳去死,實在是令我寒心。”
祁長瑾用力甩開自家老母親的手,暗自加快堅定的步伐,去往云皎月的身旁……
其實云皎月并沒有被嚇住。
她之所以一聲不吭待在原地不動彈,是因為在專心致志用意念,在空間翻找抗蛇毒血清。
先前她給趙老槐包扎的時候,就在思考要如何清除他體內所有的毒液。
醫學經驗告訴她,注射抗蛇毒血清,是被毒蛇咬到后,最正確的救治措施。
可現在流放隊伍里的人犯都聚攏在一塊。
趙老槐也還在清醒狀態……
要是她公然從袖子里拿出針筒,抽出抗蛇毒血清,再進行靜脈注射。她沒準會被人誤認為邪祟入侵,然后被抓起來燒死。
最要命的是,她仔細翻找過空間,現在西藥房里,居然只剩下兩支抗毒血清!
這兩支血清,如果今天全都用掉,下次要是再有人被毒蛇咬了,要讓她醫治。那空間里就沒有可以直接治療蛇毒的藥物庫存了。到時候她萬一治不了對方,又要用什么理由解釋?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地給趙老槐注射血清。
同時,她也要保證血清在空間的庫存,以備不時之需。
想著,云皎月思緒飄遠。
這種神情落在祁長瑾眼里,則意外成了受到驚嚇。
他走到女人身旁,溫潤而澤的聲音響起,“你沒事吧?”
被打斷思緒。
云皎月忽地身子輕顫。
陡然間,她的視線無意間掃過那條已經死掉的毒蛇……
下一秒,清澈靈動的眸子微亮,腦海中靈光乍現。
有了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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