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是起來也不是,不起來也不是了。
衛科得意地又笑了一聲,沖著劉永銘拱了拱手。
這一拱手一是向劉永銘無聲的問安,二來是感謝劉永銘為自己出了口長年的惡氣。
看著那陸預難受,衛科這心里就十分舒服。
正此時,紫宸殿正殿的殿門突然被打來開。
那方孝夫兩耳一束,連忙就要抬起頭來往殿門里瞧。
方孝夫跪到殿門前的時候就已經算計好了。
只要有人開門,他跪的地方就能一眼看到殿里頭去。
方孝夫正當要得意地抬頭看之時,卻沒想到這一抬頭,眼前卻只有一副皇子蟒袍的下擺。
方孝夫將頭抬頭更高了。
只見得劉永銘赫然就站在自己的身前。
劉永銘低著問道:“方部堂。好好跪你的。把頭抬這么高做甚?這可不是請愿的架勢!你這叫不敬!”
方孝夫正要還嘴,聽得殿里傳出蒼老婦人的聲音。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丁太后的聲音。
丁太后被釋塵煙攙扶著,一邊從殿里跨出來,一邊說道:“吵什么吵,弄得哀家耳根子轟轟直亂。”
丁太后與釋塵煙出來以后,御前侍中卓英也隨著走了出來。
卓英可沒閑著,他一出來,就把殿門又給輕輕地關上了。
丁太后輕輕地喚道:“小桌子呀。你是叫小桌子吧?”
“是。”卓英來到丁太后側邊上,躬著身子說:“奴才是姓卓,太后您叫奴才什么都可以。”
“原本哀家是要留在這里陪皇上用膳的,但哀家畢竟年老體衰,坐不了多久就覺得乏。你得幫哀家好好地伺候好皇上,勸他多吃點東西。若是讓哀家知道皇上還像今日這般不思飲食,當心哀家拿拐棍抽你!”
卓英馬上應道:“是,奴才尊太后娘娘懿旨,必用心伺候皇上。請太后娘娘放心。”
丁太后點了點頭,看得眼前那劉永銘正背對著自己,掄起手中的拐便往劉永銘后背抽打了一下。
這一下雖說不疼,但也嚇了劉永銘一跳。
劉永銘連忙逃開一步,嬉皮笑臉地說:“太后,您別打呀。孫兒我又沒做錯什么。”
“拿后背對著哀家,你就是討打!你怎么來了?以前沒見你這么有孝心來給皇上請安呀。”
劉永銘癡癡一笑:“孫兒不是來問安的,是來看熱鬧的。”
劉永銘指了指地上跪著的幾個人。
丁太后半生氣地說道:“他們是直臣,是皇上的肱骨,你少作弄他們。走開!”
劉永銘不得已,只得走開了兩步。
丁太后面對著陸預等人,又言道:“哀家乃后宮女流,不好干預朝政,更不好說誰對誰錯。你們是直臣,但也得直的有個度,差不多就得了。塵煙,扶哀家回宮。”
丁太后說著正要走。
那卓英從邊上溜了一下,趕到了丁太后的側邊身前。
卓英連忙跪下說道:“太后娘娘,您老最是慈悲,剛剛皇上那里有口諭……”
“哦哦!”丁太后恍然大悟地說道:“是了是了,人老了就是忘事。塵煙,你且留下來吧。”
“是。”釋塵煙應了一聲,松開扶著丁太后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邊上數名宮女便自此圍了上來,就這么簇擁著丁太后離去了。
釋塵煙在這里,劉永銘真不好說些什么,只得站在一邊,看看會發生什么事情。
若是沒有大事,他也便要離去了。
因為他實在是沒辦法這么面對釋塵煙。
之前那些海枯石爛的誓言,像是一顆顆子彈,狠狠地射入劉永銘的心臟。
卓英見得丁太后走了,眾人也不說話了,他這才站了起來。
陸預跪在地上對卓英問道:“卓侍中,剛剛聽你說,皇上是不是有什么旨意?”
衛科一聽有旨意連忙退了幾步,站在一邊,顯然他是等著卓英宣旨。
而這個旨與衛科自己是無關的,他自然多多少少得回避一下。
卓英回到殿前,挺直了身板,輕咳了一聲,這才說道:“口諭!”
劉永銘剛要回避,卓英苦著臉看向了劉永銘。
劉永銘用手指了指自己,應該是在問,這里面還有我的事?
卓英只得點了點頭,當作回答。
此時,眾人才齊聲回應道:“恭請圣安!”
卓英見得劉永銘不下跪卻是有些為難起來。
劉永銘樂了一聲:“快說快說,一會兒爺我還有事。我在父皇面前都沒這么多禮,就別做作了。”
卓英無奈,只得由著劉永銘性子。
卓英對眾人說道:“朕躬甚安。朕已親驗明身,釋塵煙確是御弟秦王之女,大慈恩寺高僧枯木禪師等人可以為證。即是陸愛卿、侯愛卿、方愛卿有慮,朕當釋疑之。著宗人府、太醫院、太常寺等有司于清暉閣再行驗身。秦王銘主理此事,陸愛卿、侯愛卿為旁聽證,以詢驗身。若無疑議,即可入宗人府皇冊宗譜。”
劉永銘心中一顫,但這種緊張卻沒有被他表現在臉上。
他依舊不笑嘻嘻得站在了邊。
正如程管煒所說的那樣。
劉永銘越是笑,說明事情越不簡單。
劉永銘之所以緊張是因為他知道釋塵煙根本就不是老秦王之后,原就是假的。
她是長史趙謙之女,劉塬只是將她弄來冒充秦王之后堵別人的嘴。
更是讓那冒充秦王后人的人不能再惹出事情來。
在科技不發達的年代,沒有DNA技術,親子鑒定主要的方式還是詢問。
有一些人在詢問的過程中如狼人殺自爆一般就給說漏了。
比如明未的“南太子案”“朱慈炯案”等等。
也有特別冷靜的,比如宋朝的“冷青冒親案”中的冷青。
他說話是沒有一點毛病,架子特別大,對宮里的事情也是對答如流,但最終還是被包拯給問出假冒的實情來了。
釋塵煙雖然會武功,心智也不錯,但她畢竟只是一介女流。
被那么多朝中大臣盯著,多多少少心里會有一些不平靜。
那些審問者只要用威壓的語氣與姿態一問,只要說錯點什么,那就什么都完了。
劉永銘也看得出來,皇帝讓劉永銘來主審此事,其實就是想讓劉永銘從中幫著說話。
以劉永銘的口舌,不管釋塵煙說了什么,他一定都能將話給拉回來。
這種事情原本應該是宗人府來處理的。
但是宗人府是太子管著的,太子懦弱,被陸預等人頂幾句嘴,怕就不知道怎么說了。
但如果有劉永銘在場,那就一定能鎮得住那些人。
只是劉永銘心中十分不情愿這么做。
那卓英宣完皇帝的口諭,眾人也都從地上站了起來。
但太子與大皇子卻還跪在那里。
釋塵煙一臉地失落,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劉永銘。
劉永銘哪里敢去對視,只得轉過頭去看著太子。
劉永銘對太子說道:“二哥,起吧。還得去清暉閣呢。”
大皇子一聽,連忙對卓英問道:“卓侍中,父皇有沒有說……有沒有說我要不要去?”
卓英不好意思地對大皇子應道:“大爺。這……皇上沒提到您,也沒提到方尚書。”
劉永銘輕笑一聲說道:“大哥,這里面沒你的事,你就在這里跪著吧。放心跪不了多久的,父皇生的是皇后的氣,不是你的。一會兒就放你走了。”
此時太子才有些忐忑得站了起來,他問道:“我還是進去與父皇說一聲我去清暉閣了,省得一會兒……”
卓英連忙說道:“太子殿下,您還是別進去惹皇上不高興了。皇上剛剛才被太后說了一通呢。您知道的,太后說話,皇上哪里敢反嘴。現在皇上正憋著氣呢。您且忙您的吧。”
太子看了看那紫宸殿的大門,只得說道:“那……六弟,我們走吧。”
“你先走,我與……與塵煙妹妹聊聊。”
太子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話,打量了一下釋塵煙,這才認出釋塵煙就是之前在野肆里救自己的人。
太子突然說道:“我記得你!”
釋塵煙壓了壓福,言道:“太子萬福。”
“你是那天在野肆的那個人。反賊柴世榮要讓六弟出錢贖我,和六弟討價還價了半天。你一出來,六弟一個價都不帶還的,一口就應下了。”
聽著這些往事,釋塵煙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怎么說話了。
劉永銘推了一把太子,說道:“行了行了,有點眼力界行不行呀。哪壺不提提哪壺。且走你的。”
“那六弟你一會兒趕上哈,可別偷跑了。”太子說著便帶著陸預等人先行離開了。
劉永銘沒走,他來到釋塵煙的面前,說道:“那個……塵煙。我……”
“你得叫我十妹了。”釋塵煙微微一笑。
劉永銘壓著聲音說:“是我對不起你。父皇那里……”
“他對我很好,賞了很多東西給我與我爹。我與我爹見過面了,他對皇上的安排很滿意。”
釋塵煙雖然這么說,臉上也露著微笑,但眼神之中流露出的卻是失望。
“枯木禪師知道你封縣主之事了?”
“早知道了,內務府那一邊已將旨意傳過去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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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