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說著從懷中拿出了丁成儒給的那塊玉佩給吳宥看了一下。
吳宥看了一眼玉佩,馬上點頭說道:“是是是,正好放兩塊這樣的玉佩!”
劉永銘一邊想事,一邊將玉佩放進了懷中。
他接著說道:“那七對玉佩太祖皇帝賞過他人幾對的,還沒賞完,剩幾對在父皇那里,父皇又賞給了曹相等人……可見那七對玉佩原就是太祖皇帝放在那里的。你剛剛說那枚方印是大楊貴妃進獻的,可見亦是太祖皇帝放在那暗間的,即是這樣……”
吳宥言道:“含冰殿之前就是太祖皇帝的寢殿。那間密室在太祖時還在用呢,只不過后來皇上登基……”
“父皇忘了拿了?不太可能吧,他又不是沒走過那密道?”
“應該是沒看到架子頂上還有東西。想來是皇上自己或者是身邊的哪個親信去拿的,皇上應該也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宮里還有這樣的密道,不想被人發現,拿的時候急了一些,并沒注意到架子頂上還有一塊沒盒子的方印。”
“沒盒子?”
“是沒盒子,剛剛老奴說了,是從架子上面掉下來的。架子挺高的。若只是為了出入密道,正常人進去也都是低著頭向著扣在地上的那扇鐵門走去,不會注意別的。而且暗間里面還挺黑,就算是拿著火把,注意不到架子頂上有東西了也是正常。想來……想來皇上是真不知道。”
劉永銘深吸了一口氣,又問道:“那塊方印還在那里嗎?”
“這……老奴自那以后便不敢再進去,所以……”
劉永銘明白吳宥的處境,想來吳宥是真的不知道了。
劉永銘嘖了一聲,又道:“唉,光說那方印了,后來呢?”
“哦,當時大楊貴妃已薨多年,于是老奴便想著去問問弘農楊家的人,看看他們知不知道那塊方印當初如何會在楊家的手上。”
“楊家人怎么說?”
吳宥苦著臉說道:“這……這事……”
“直說!”
“老奴在宮里,實在不好找到楊家人。于是……于是便托了當時還沒致仕的韋閣老幫忙問一問。”
“你把方印之事告訴姓韋的了?”
吳宥搖頭說道:“沒有。老奴只是與韋閣老說,皇上有次在用膳之時哀思太祖皇帝而沒什么胃口。隔天老奴又對他說,皇上想找當年大楊貴妃進獻的一塊方印。又過了數天,老奴借機與他講,那塊方塊皇上找不著了,所以皇上想找內務府打造一塊一樣的玉印出來,但卻沒有圖樣。”
劉永銘笑道:“當時父皇想把在次輔位上的曹相拉上來,也有意想讓韋閣老致仕。韋閣老自是有些不情愿。他若是想討好父皇長留于內閣,定會親自去楊家問問有沒有樣圖。你的算計不錯,只是萬一韋閣老去與父皇核實有無此事,你當如何?”
吳宥言道:“他不會的。韋閣老與皇上之間有芥蒂,要不然也不會讓他致仕了。”
“萬一他真的從楊家那里弄到圖樣了呢?他一進獻,那你說的話不就全漏了嗎?”
吳宥搖頭說道:“不可能,那方印是老奴仇家所有,楊家絕無此圖樣。韋閣老那邊當時并未出現意外,只是……”
“只是什么?”
吳宥臉上極不好看。
但他又不得不說:“老奴說了圖樣之事后,韋閣老還真就去了一趟楊家。但在第二天,那一支楊氏族人便舉家而遷了,韋閣老自己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后來……后來您知道的,楊氏那一脈剛到齊國,二十多口人呀,全被那個楊贗給殺了,聽說連狗都沒放過!”
“別提那條狗了!再后來呢?”
“韋閣老并非一無所獲,而是幫老奴問到了一件事。說是那方印的做工并不是關中做工,而是河北那一邊的!”
劉永銘疑道:“阿?這怎么判斷出來的呀?還有別人見過那東西嗎?”
吳宥說道:“有!韋閣老說,楊家進獻方印之時,太祖皇帝曾找人鑒定過玉質。找的不是別人,就是現在的戶部李侍郎,當時他在太常寺任職。”
“哦!把這一茬給忘了。李裕那可是玉石方面的行家呀。”
吳宥又道:“韋閣老還說,當時李侍郎敢斷言,那方印即是出自河北盧氏的工匠!”
“河北盧氏?范陽盧氏呀?”
“是!”
劉永銘深吸了一口氣,說:“當年契丹外戚蕭氏把持朝政,以至契丹國亂。南院大王耶律德哥起兵燕京,一路殺到了西樓城下!戰事之慘烈,不敢聞睹。聽說當時南院那邊為了那戰大戰可牽連了不少人呀!盧氏好像也被牽連在內了吧?”
這里的牽連指的不是獲罪。
而是每當有大戰,那些大氏族都得出錢出丁。
當戰事平定的時候,那些出錢出丁的大氏族會因此獲得一些利益。
比如唐朝時的裴、薛,南北朝時的王、謝。明朝時的淮右集團,清朝時的遼東佟氏等等。
但這也只是因為打勝了,有利益可以分配。
如若沒打贏,且當朝者無道,就會加重盤剝那些氏族。
范陽盧氏當時就是這么一種情況。
一來是范陽盧氏是漢人,而主政的卻是契丹人。
二是蕭氏與南院和解了,南院大王并沒有獲得太多利益。
三來,在南院與蕭氏和解以后,契丹與齊國在河北又打了幾十年的戰。
齊國王季陰就是因為擊敗契丹的八萬大軍而一戰成名。
自那之后,兩國之間戰事在沒有簽署任何條約的情況下漸漸平息。
但契丹當朝者并沒有減少對范陽盧氏的盤剝。
最后導致范陽盧氏在契丹與齊國大戰于河北之時,趁亂舉族而遷。
這等大事件,劉永銘自是聽說過。
吳宥言道:“盧氏有一支族人從范陽出逃了,又因契丹與齊、晉長年征戰,關系都不好。盧氏怕被清算,所以他們便往關中來了。當時太祖皇帝還在位,楊氏那支族人還沒遷逃,于是盧氏便投靠了當時風頭正勁的弘農楊氏。但……但盧、楊兩家好似是發生了一點不愉快。”
劉永銘說道:“聽說了。說是楊氏族人貪圖范家帶過來的財物,發生了沖突,最后不歡而散。后來盧氏一族去哪了?”
吳宥答道:“他們在是想要逃到楚國去,但楚尊卻不愿意接納他們,沒讓他們進楚國,最后范陽盧氏的那支族人只得停留在上庸府武當縣。這些事情也都是韋閣老與老奴說的。”
“又是武當縣?韋閣老怎么說?”
吳宥應道:“韋閣老說,當時武當知縣夏承曾上疏朝廷,楚尊不接納,我們漢國就得接納,以顯我大漢德威昭昭。但是……您知道的,太祖皇帝對世家實在是不太好。不僅沒有安置,而且……而且還那什么。最后還是趙家看不過去,幫著安置的。”
“呵!隴南趙家手伸得夠長的呀!也難怪太祖皇帝對他們家如此不滿了。如此說來盧氏與趙家也有瓜葛?”
吳宥應道:“這老奴就不太清楚了。老奴當時只想知道那方無字印璽的來龍去脈。在從韋閣老那里聽得了這一些之后,于是便設計讓小桂子出了宮去查訪盧氏。小桂子回來以后,將消息送于宮中,說是盧氏一家在武當雖然過得不錯,但盧氏的工匠卻是落魄至極。”
“出逃還把工匠帶在身邊?那也真是奇了!”
吳宥言道:“不意外。工匠也是姓盧,是盧氏旁支,雖然不富,掛靠于宗家還算是能過活。只是到了武當以后,盧氏宗家自己都有些顧不過來,也就沒再管這個旁支了。幾年以后,那工臣因窮困潦倒,又有些水土不服,最后還是病死了,只留下一個女兒。”
劉永銘感慨地說道:“亂世即是如此,能活著就很不容易了呀!”
“死也難!”吳宥說:“那工匠死了都沒處安葬,還是一個木匠出身的書生幫著打的一口棺材,花光了工匠及書生的所有身家這才下葬的。”
“木匠出身的書生,這倒是有意思。”
劉永銘微微一笑,覺得這也是一件不幸中的萬幸,更是覺得這事也挺有意思的。
但說到這里,他突然臉色一板,好似想到了什么。
“木匠出身?工科?”劉永銘自言自語地又問了一句。
吳宥言道:“六爺想到了呀。那書生不是別人,正是現在的工部袁尚書。袁尚書在取得了舉人功名之后,便進京來趕考。但那女子卻還是在荷恩寺病亡了。老奴從太醫院那里得到過消息,說是那女子所得之病,即是當年在商洛府所發生的溫疫之癥!”
劉永銘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事情真有這么巧合嗎?”
“不像是巧合,可能是冥冥之中天注定吧。”
“怎么說?”
吳宥言道:“袁尚書出身貧寒,竊窗而讀,后跟隨一位木匠學藝。當時袁尚書與那女子之父皆在武當山那里為道士修繕真武觀,道士見其好學,便教他習字。袁尚書天資非常,數年時間便寫得了一手好字。更是從中讀了墨家之能,道家之長。故其通于工科,精于算籌,明于圖樣。再讀儒經,即是暢通無比。”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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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