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陳知節卻突然緊張了起來。
他屁股微微抬離了坐位,著急得叫道:“不得無禮!”
黑衣人聽得陳知節的話,連忙將刀收了,退到了一邊。
此時陳知節才放心地又落坐了回去。
他調整了一下心情,說道:“從剛剛葉先生的眼神之中我便已知之先生定是認識的!先生不必瞞我,我已知先生乃是博古通今的詣嶺先生矣!”
劉永銘疑道:“嗯?陳上卿何以知之?”
“我齊國使者田曾波曾與先生在傅家之外下過一盤棋。他可是棋圣青峰先生最得意的弟子呀!連他都過不了您百手之數,想來也只有那青峰先生可以與您一決高下了!為此,我對先生極感興趣,于是派人去了一趟傅家打探,還請先生別見怪。”
劉永銘呵呵笑道:“陳上卿原本就是做這種事情的,職責在身,如何能怪罪于您呢。怕只怕奇川先生口嚴,不會與您說什么吧。”
陳知節笑道:“先生真會體諒人,如先生所料,我并沒有從奇川先生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不過……奇川先生的外孫女倒是有趣得很,天天在家里寫些什么綠影清柚裳,獨坐深閨房,遙望天邊雁,無人話情長之類的詩句,想來是動了真情單相思了。我打探來打探去,她最近所接觸之男子,好似也只有葉先生您了。”
“那又如何?”
“原本也沒什么,只是她一直盯著一張字條看,那字條上是用詣嶺先生所用的瘦金體所寫的‘甲柜,三縱二橫,零一號。’我雖不知字條是何意,但可以肯定,那即是詣嶺先生之手筆。一名深閨女子,能盯著一個這樣莫名的字條看上半天,她又只與你這一名男子交往密切,又犯上了單相思,而那字條卻是嶺詣先生的!”
陳知節說著哈哈笑了起來:“想來想去,除了能證明葉先生您即是詣嶺先生之外,我別無所得呀!也難怪那混世閻羅敢在白露亭散下三升黃金顆等詣嶺先生來取了,詣嶺先生便就在他的門下做事,哪里真敢出現取金呢?也對哈。年輕、有學識、有才情、有機謀、有擔當,這樣的男人是個女人都會愛的!”
那張字條是劉永銘當初在筑竹雅屋寫給王元榮用來取存放在那座園子藏書庫里的戰國策的。
原本劉永銘以為王元榮是不識得瘦金體的,后來他才發覺,應該是王元榮自己即是仿字的高手。
王元榮以為劉永銘也有那種仿他人字跡的絕技,所以便沒有懷疑劉永銘就是詣嶺先生。
而當日,由于葉長青來找劉永銘有事,所以劉永銘讓王元榮與王珂珺兄妹二人在園中自便,自己先行離開。
想來就是那時候王珂珺從王元榮那里要回來的。
劉永銘苦笑一聲:“陳上卿果然是做這一行的呀!將長安近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都探得明明白白!是了,我便就是詣嶺。那龍骨也是我讓六爺去尋的,但我對于甲骨文字并無研究,不知上面所寫何字!若非字圣許叔重在世,后人無可知之!要不然也不用去找那些有字的龍骨來試看字形規矩了。”
劉永銘口中的字圣許叔重即是撰寫了《說文解字》的漢朝著名經學家許慎。
陳知節點頭說道:“原來如此。不知此字條有何用處?又有何來歷?”
“陳上卿不知?”
“我如何得知?”
劉永銘問道:“齊國齊福票號的大東家田濟楷是不是曾求您幫他追殺過齊國一名欲逃往我漢國的名為崔素的官吏?”
陳知節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是!有這么一回事,這事有些年頭了,先生若沒提起,我都快不記得了。先生何以得知此事?”
劉永銘笑道:“崔素自己說的。“
陳知節哈哈大笑起來:“先生玩笑了!那崔素已被我所殺,不可能能告訴你的。先生如此不坦誠,你我二人可真不好再談下去。”
劉永銘也呵呵笑道:“其實這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崔素被追殺的原因!”
“田濟楷與其有嫌隙!他那人就是那樣,覺得有點錢就了不起,誰也不放在眼里,與他相仇之人多得是,崔素也只是其中之一。”
劉永銘搖頭說道:“非也。乃是因崔素所經手的葉家的案子里有一件東西,田濟楷想要!是一副畫,畫上面也有這等字樣!”
“哦?田濟楷當時所求,除了殺人,也是想讓我幫他找一找有沒有那幅畫來著!這字樣……到底有何秘密?”
劉永銘笑道:“前朝周昭宗所藏庫銀之所在也!”
“兮!”陳知節猛吸了一口氣:“原來如此!”
“還不知此條字陳上卿是從何而得?”
“哦,是我那朋友……”
“他不會給你的!”劉永銘一口咬定得說,“那是個極度貪婪之人,沒有理由與你分享這個!”
陳知節哈哈笑了幾聲,說道:“他與我每次見面都是在一處私宅里,上一次他跟我借些人手,我借給他了。正因為如此,我的人便有了些方便,于是就從他家密室里偷了點東西出來!葉先生您知道的,我就是做這個的。”
劉永銘點頭笑道:“這我相信。因為他信不過你,你也信不過他!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在此相見了!”
“葉先生這話好似……好似很有意思呀!”
劉永銘笑道:“你有沒有想過,你來找我可能是他早預計到的,或者說,是他有意暗示了你一些什么,于是你這才來找我的?更或者說,是他給了你我今日會在紅杏樓的消息,并且設計了今日我一人單獨從后院走的情況,你才能將我綁到這里來?甚至你能偷到他密室里的東西也是他精心計劃的一部份!”
陳知節想了想說道:“我想到了前面,但……但我絕想不到他會算計到這份上!”
“哈哈哈,我與他交手三次了!我現在是極度了解他的為人!那么您現在還覺得您手上的這份藏寶圖會是真的嗎?”
“一定是假的!畢竟龍骨上有那種字的,反正誰都看不懂,挑幾個出來也就是了,誰知道真假呢!只是……他為何要這么做呢?”
劉永銘笑道:“他想讓我們完成這一筆交易!或者說,他有事情讓你告訴我。也許我說的不太準確。他應該是有意透露或是讓你發現了一條我用得上的什么線索,讓你交易給我。說句讓陳上卿可能覺得意外的話,我雖然沒料到會見到您,但我真的就是來這里取他要給我的東西的!”
陳知節再一次爽朗地哈哈笑了起來:“原來今日之會亦是在先生的算計之內呀!先生果是足智之人!當然,我會把你想要的東西交給你的。但還請葉先生多與我說說那個寶藏圖之事。敢問先生,那寶藏圖之事都有誰知曉?記得你剛剛說過你見過柴世榮,還不知他知道多少?”
劉永銘笑道:“雖然我不知道周室裂國之前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我敢肯定。周太子柴世榮并不知道藏寶圖的內容,甚至都沒見過。”
“你如何肯定他沒見過的?”
“因為他在四處亂找,他只知道與佛有關,并無太多線索,甚至都不知道那三份寶藏圖在誰的手上?”
“三份?”
“是!這一句話被切成了三份!交給了不同的三個人!”
“都有誰?”
“周昭宗在位時的探花郎曹泰,也就是我朝曹相之父。”
“還有呢?”
“御醫薛西垣之師,不過他沒把寶藏圖交給薛西垣,而是交給了他的大弟子葉連株,葉連株又給了葉連枝!”
“寫在畫上了?所以田濟楷要得到那幅畫!我說他為何肯花這么多銀子呢!那最后一份在哪?”
劉永銘答道:“周昭宗皇后妻家弘農楊氏!但那一支楊氏后來……”
“被楊贗殺絕了!傳聞他八方金典里的銀子有一大部份是你漢國秦王殿下的!如此說來……也就是說東西在楊贗的身上!他與秦王交易過了?”
“不在!”劉永銘搖頭說,“六爺的確是將幾十萬兩的銀子都放在了楊光祿那里,楊光祿也借此機會大發橫財。但那只是對楊光祿人品的信任與能力的贊同,僅此而已。楊光祿好似根本不知道寶藏圖之事!也正是因為不知情,所以他還心安理得。”
陳知節想了想卻又搖起了頭來。
劉永銘笑道:“陳上卿好似不信?那我可以與您直言,那一支楊家并沒有被楊光祿殺絕,其實還有一個活口!”
“嗯?誰?”
“楊真!六爺也一直在找這個人,但卻音信全無,沒有半分線索。也正是因為六爺在找人,所以可以肯定六爺沒與楊光祿做關于寶藏圖的交易!楊光祿也不知寶藏圖之事!”
陳知節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可很快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來。
陳知節言道:“中原曾有一個傳聞,周昭宗子孫后來曾被一名禁軍侍衛找到,一一所殺。”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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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