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如墜冰窖：完蛋了！
他看出了莫文長對林二蛋的尊敬，這樣的神級高手，竟然會對此人如此尊敬，此人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什么樣的超級存在？
他聽說過主導剿滅了雪狼傭兵的林二蛋，這個名字一直響在他的耳邊，難道這位就是？
可他見過林二蛋的照片，這人長得不像啊。
莫文長看著他：“說吧！”
黑無常怎么也無法排解對戰神境高手的那種天然的壓制性的恐懼，他極力壓制著身體的顫抖，但還是無法抑制：“莫師傅，我……我說。”
林二蛋有些驚訝，還真是沒想到，莫文長只是報了個名，就把黑無常嚇成了這樣。
很快，林二蛋就知道，燕榮森確實就住在屠家老院，但是，黑無常還真就沒見過他。
因為燕榮森深居簡出，根本不露面，黑無常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林二蛋忽然問道：“屠明珠冒著這么大的風險，還專門來屠家老院呆這么長時間，難道她是有什么事放不下嗎？”
黑無常搖搖頭：“屠家老院，是屠明珠經營了五十年的世外桃源，存在即合理，這里距離熊國的邊境，只有十幾公里的路程，一旦有危險，只要我們越過邊境，軍警就無法再抓捕。否則，就是對熊國的入侵。”
“她覺得，留在這里她暫時還是安全的。整個屠家老院，就是她的安樂窩。”
林二蛋疑惑道：“僅僅是如此？黑無常，難道屠明珠自己不知道，她犯下了多大的罪行？她以為國家還會放過她？她還做夢想著要偏安于一隅？這人的腦子肯定有大問題。”
黑無常攤攤手：“林先生，我只是他手下的左護法，她才是正主，我不求你們放過我，但是，我黑無常也清楚，你們如果是國家的公務人員，就不能擅自處置我，對不對？”
林二蛋簡潔地回答：“我不是。我就是江湖上的一個二流子，是個小混混，我要殺人，只要做得夠隱蔽，就沒有人能制裁我。就是如此地簡單。”
他看向黑無常：“而且，我要殺的人，都是你這種十惡不赦，罪該萬死的人。”
莫文長點頭：“林先生說的對！”
黑無常辯解道：“我只是奉命行事！林先生，莫師傅，我也沒殺什么人啊！真的。”
慕容紫玨打開了手機：“道里縣城曾經的第一富豪胡八一，為道里縣城的繁榮發展，做出了卓越的貢獻，他親自創立了八一集團，卻被屠明珠栽贓陷害，被你秘密地殺害在看守所里，八一集團被屠明珠霸占。”
“李小民，道里縣城的一名普通市民，只因為狀告屠明珠的累累罪行，就被你黑無常偽裝成車禍殺害。”
“……”
慕容紫玨一樁樁，一件件，說得非常詳細，列舉了十個之后，慕容紫玨露出了冰冷的笑容：“現在，你還覺得自己是無辜的嗎？其實，我說的這些犯罪材料，才只是你所犯罪行的十分之一不到。你平時的搶男霸女，欺凌弱小的事，我還沒有記錄呢。”
黑無常陷入了絕望，垂頭喪氣，無話可說。
良久，他疑惑地看著慕容紫玨：“難道你是警方的人？”
他也不傻，如果是國家層面要收拾屠明珠，自己就沒有了絲毫的勝算。
慕容紫玨實話實說：“我不是。但這沒有關系，不耽誤我們可以制裁你。你就當我們是替天行道的俠客吧。”
她說的當然不完全是實話，因為她這些關于黑無常犯罪的材料，都是來自張猛。而張猛確實是大夏龍騎軍的人，等于代表的是國家層面。
當然，張猛提供的材料里面，不僅有黑無常的犯罪材料，還有屠登鳳、黃飛龍以及屠明珠的材料。剛才慕容紫玨念出來的，只是跟黑無常有關的一部分內容中的一角。
林二蛋說：“黑無常，你既然在屠明珠身邊這么多年，有沒有想過，這個屠家老院，有沒有秘道之類的東西？比如說，如果國家的大部隊前來剿滅屠家老院，屠明珠有沒有留下后手？她有什么辦法逃脫？”
黑無常茫然地搖搖頭：“秘道？逃脫？我在屠家老院呆了十年之久，從來沒聽過過什么秘道。”
林二蛋冷冷地說：“不說是吧？”
黑無常搖頭：“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讓我說什么？也許，家主壓根就不信任我？”
說到這里，黑無常越發地頹喪，臉上瞬間就沒有了神采：“我跟她這么多年了，忠心耿耿，她居然不信任我？”
林二蛋笑了：“像屠明珠那樣的老狐貍，如果沒有一點警惕之心，早就被人出賣了，也早就死透了。她不信任你，很正常。”
“不！”黑無常的眼淚就下來了，哭著說，“怎么可能？我把她當成了東北的女王！我一直肝腦涂地，為她賣命，她怎么能不信任我？我竟然一直沒有成為她的親信？不不不！你胡說八道！對了，你說的什么秘道，肯定是子虛烏有！秘道根本就不存在！”
林二蛋悠然說道：“好吧，假如秘道不存在，你覺得，以屠明珠的謹慎，會拿自己的性命，賭國家不會對她下手嗎？如果沒有秘道，她會一直躲在這里？而你們，不過是她保命的犧牲品。”
慕容紫玨點頭：“是啊，黑無常，你確實沒有進入屠明珠的集團核心。”
黑無常絕望地說：“不！我肯定就是女王的親信！是她救了我全家，我也救過她的命！有一次仇家對她下毒，被我提前發現，她才保住了命的！我肯定是她的親信！”
林二蛋嘆了口氣，顯得很無奈地說：“黑無常，實在是不好意思。在你臨死之前，還遭遇了這樣的沉重打擊。唉，你這輩子，是遇人不淑啊，也是你自找的。”
黑無常至此，反而沒有了求生的愿望：“好吧，我認命，是我自找的。”
他不傻，即便他現在想要投降，恐怕人家也不會搭理他，與其落得個臨死前的丟臉，還不如從容一點。
林二蛋笑了：“福禍無門，惟人自招。黑無常，你可以上路了。”
黑無常閉上眼睛：“求你給我個痛快。”
林二蛋拿出一枚銀針，一甩手就扎上了他的后心死穴：“你放心，就算你死了，也沒人能查出死因。”
這是黑無常在世界上聽到的最后一句話，然后就沒有了意識。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死后，會被怎樣地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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