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閃爍,余羨二話不說直接掉頭,再次往山上而去。
此刻,整座山似乎都因為何不同出關,從而變的不同了。
只見護山大陣威能減弱之下,山上濃霧散去,陽光灑落,充滿寧靜祥和,
此刻余羨在山腳下,抬眼就能看到了那半山腰上的庭院樓閣。
兩炷香后,余羨又來到了當初的位置。
卻見那女子不知什么時候,正站在那里。
她見余羨走來,白眼一翻道:“師傅猜到你會回來,讓我來引你,跟我來吧,免得進入大陣,迷失其中。”
“多謝仙子。”
余羨微微一笑,便邁步跟了上去。
以何不同如今金丹中期的修為實力,自己又處于他的大陣之內,那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到來。
所以他才讓這女子出來迎接自己。
免得自己再往山上走,反而陷入內山大陣之中,受到危險。
一路跟著女子走,余羨并未感覺到任何大陣的存在,就是順著山間小道前行而已。
不過短短半炷香,他就來到了那庭院樓閣之前。
女子推開院門走了進去,高聲道:“師傅,人我領來了。”
“嗯,帶他進來。”
中堂屋內,傳出了何不同帶著一抹笑意的聲音。
女子這才看了一眼外面站著的余羨,淡淡道:“進來吧。”
“多謝仙子。”
余羨面帶微笑,拱了拱手,就邁步走進了院內,向著中堂屋走去。
卻見堂屋之中,樸素無比,入眼不過一香案,供奉一先師牌位,一蒲團,周邊裟羅幔帳,香氣裊裊。
何不同盤膝坐在蒲團上,平靜無比。
“晚輩余羨拜見前輩,恭賀前輩破境成功,成就金丹中期修為,他日突破元嬰,指日可待!”
余羨看著何不同的背影,躬身施了一禮,聲音誠懇。
“元嬰啊,太久遠啦,能在二百年內達成金丹后期,貧道就心滿意足咯。”
何不同笑著搖了搖頭,轉過身來。
余羨依舊躬身,誠懇道:“前輩乃天選之子,他日元嬰大道定是必成的,這一點,晚輩堅信不疑。”
“天選之子?哈哈哈哈……”
何不同一愣,自己活了這二百余年,稱贊自己什么天才,天賦異稟,天資極佳的話語,他早就聽膩了。
可天選之子,他卻第一次聽,驟然聽到這句稱贊,何不同當場笑了起來,撫了撫掌道:“有意思,那貧道還要借你吉言了,起來吧,無需如此多禮。”
余羨這才起身,神色恭敬道:“晚輩這不是吉言,而是肺腑之言。”
“好了,貧道曉得你心意了,不必多說。”
何不同淡淡一笑,揮了揮手,看似不受余羨吹捧,但眸子里的開心是掩蓋不住的。
打量了一眼余羨,何不同淡笑道:“說罷,你自墨城而來找貧道,所謂何事?”
余羨微微一躬身道:“晚輩當日自前輩那里買了一塊六階木材,此木材對晚輩增益極大,所以晚輩特來道謝。”
“只為了道謝嗎?”
何不同仿佛看穿了余羨的心思,淡淡道:“你是想追問其他木材的下落吧?”
“前輩真是……明察秋毫!”
余羨神色一動,連忙躬身施禮道:“晚輩不敢欺瞞前輩,此木材對晚輩的增益效果,簡直奇佳,晚輩食髓知味,夙夜難寐,實在是忍不住,這才斗膽來攪擾前輩!不知前輩那里……可還有嗎?晚輩依舊愿以一百三十萬靈石購買!”
“呵呵,果然如此。”
何不同看著余羨,淡然一笑,撫須道:“可惜啊,那六階木材,也是貧道偶然得之,因為貧道用不上,所以才拿出和一眾道友易物,最后被你所得,只是在想要,貧道卻沒有了。”
余羨目中頓時露出一抹失望的暗淡。
不過隨后,他就又目光一閃,看向何不同道:“那,前輩,可否透露此六階木材,從何處得來?”
何不同一聽,神色便微微一沉。
余羨連忙作揖道:“前輩息怒,是晚輩冒犯了,晚輩何德何能,敢詢問前輩……”
“罷了。”
倒是何不同見余羨這般小心的模樣,便擺了擺手道:“告訴你也無妨,此物乃是貧道與血河教的一個金丹修士道友交易所得。”
血河教……金丹道友……
余羨心中暗自一動。
幾乎不用想,那血河教的金丹修士,必然就在原白云宗的山上。
這是大線索!
只不過現在血河教分教,那原白云宗的山門內,有不下十個金丹修士,到底是哪一個,卻無法知道。
因此余羨念頭一轉,便躬身道:“多謝前輩解惑,今日前輩解惑之恩,晚輩記下,他日前輩若有驅使,晚輩定來報答,晚輩,這就告辭了。”
說罷,余羨后退幾步,便要轉身離開。
既然確定了是血河教的金丹修士,目標群體就已經縮減到了非常非常小了。
此事暫時先記下即可。
待自己什么時候修到了金丹,方可真正的去探查,尋找,否則以自己現在筑基中期的修為,就算找到了那人,也沒有任何辦法,徒勞送死。
“小友且慢走。”
但余羨尚還未轉身離開,何不同便笑著道:“你既想報答貧道,何必改日?貧道看今日就可。”
余羨連忙躬身道:“還請前輩差遣,只要晚輩能做到,晚輩,義不容辭!”
“你當然能做到。”
何不同看著余羨笑道:“你現在已經是筑基中期的修為了,想來煉制五階下等寶丹,應該更加簡單了,對嗎?”
“額……”
余羨稍稍一愣,面露難色,最終一咬牙道:“前輩若是要讓晚輩煉丹,那晚輩當竭盡全力,為前輩煉制一顆五階下等寶丹!只是之前在金鱗館四樓,晚輩也只是僥幸成功罷了,若煉丹失敗……”
“哈哈哈,放心,若是失敗,貧道自然也不會怪你。”
何不同淡然一笑,一臉似笑非笑道:“煉煉看嘛,怎么也比當初你給方玨煉制的那顆血蓮上靈丹簡單。”
余羨滿臉凝重道:“晚輩定竭盡全力!”
“嗯。”
何不同點頭笑道:“今日貧道剛剛成功踏入金丹中期,你便過來了,可謂是天緣也,貧道所需那顆純陽大丹,正好就交給你煉制,貧道服用后,可徹底穩固境界!”
余羨道:“那事不宜遲,還請前輩將丹方,材料給與晚輩,晚輩這就開始琢磨,爭取天黑之前,替前輩將那純陽大丹給煉制出來。”
見余羨如此識趣,并且一臉誠懇的模樣,何不同滿臉的滿意之色。
他笑著從懷里取出了一個中品儲物袋,遞給余羨道:“丹方,靈草,妖丹,皆備在其中,拿去吧,莫要有壓力,”
余羨恭敬上前,伸手接過,沉聲道:“晚輩定全力以赴!”
說罷,余羨也不啰嗦,只管盤膝一坐,抬手一招,那純陽大丹的丹方,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自己今日來找何不同,早已將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考慮清楚了。
甚至就連最壞,甚至身亡的打算,也在心里有了準備。
但身亡的概率很低,因為何不同沒有任何理由殺他。
不過拘禁,或者拿捏,或者威逼,讓自己幫他煉丹等等之事,則都在余羨的意料之中。
如今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五階下等丹,余羨現在雖然不敢說穩成,但七八成的把握總還是有的。
而在何不同的面前,他卻絕對不能表露出穩操勝券的模樣。
否則那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禍患!
此刻,何不同見余羨滿臉認真,低頭看著丹方,一副全力以赴,絕不含糊的模樣,面露一抹淡笑。
這小子,倒是識時務,不錯。
若是這小子當真不肯給自己煉丹,那自己還真沒什么辦法。
畢竟他是墨城金鱗館的人,此次雖然獨自過來拜訪自己,也不過是為了那六階材料的下落,而不是來故意冒犯自己。
因此自己若是無緣無故把他殺了,或者強留下,威逼,恐嚇,禁錮,讓他一直給自己煉丹。
那金鱗館三長老方玨,二長老劉昊,大長老上官洪,恐怕都不會善罷甘休。
哪怕自己如今已經是金丹中期,也惹不起他們幾個。
畢竟,他們的師傅是元嬰強者,騰龍真人!
但余羨如此識時務,如此懂事,卻出乎了何不同的意料之外。
他居然真的愿意幫自己煉丹,還是心甘情愿的那種。
“若是當真能煉成……我也不是不能幫他去詢問一下,那六階木材,是否還有……”
何不同目中微微閃爍,心中思考。
他閉關一年多,既然踏入金丹中期,自然靜極思動,本就是打算出去轉一圈的。
走一遭血河教,與那金丹道友論道一二,也是計劃之中,如今順便問一問,完全可以。
不過若是余羨煉制失敗……
這些材料對于金丹強者來講,也算是珍貴的。
真煉廢了,那別說木材之事,不罰余羨,都算是何不同脾氣好了!
幫強者煉丹,哪有那么輕松?
丹成了,自然千好萬好。
可失敗了,那誰也不知道這些強者在失望之下,會做出什么事來。
余羨看丹方時,心無旁騖,只管認真學習。
純陽大丹,這是余羨學到的又一種五階下等寶丹。
每一種五階下等寶丹的丹方,對余羨來講,都是不可多得的知識,需要好好掌握。
所以余羨這一看,就沉浸了進去。
時間流逝,不知不覺大半個時辰。
那女子在外面等的有些不耐,伸頭進來疑惑道:“師傅,您不打算出關啊?他又在干嘛?”
何不同看了女子一眼,揮手淡笑道:“曲兒,你出去等待,莫要攪擾了小友看丹方。”
“哦。”
那曲兒一聽,看了一眼看丹方不動的余羨,聽話的點了點頭,就退了出去。
不過看起來,她是有些不情不愿的。
師傅閉關這么長時間,可剛一出關,不但沒有好好的教導自己,反而讓一個小子進了中堂屋,并且一進去就是大半個時辰。
而自己過去,師傅反而讓自己離開!
說什么別攪擾了他?
誰攪擾誰啊!
我才是師傅的弟子好不好!
屋內,余羨一直低頭看著丹方,不知不覺,便是五個時辰。
用這五個時辰,將這純陽大丹的丹方徹底記下!
外面天色將暗,余羨長吐一口氣,抬眼看向了何不同,點頭道:“前輩,晚輩可以了。”
“好。”
何不同哈哈一笑,起身道:“那這里就留給你了,貧道出去,不打擾你,你好好煉丹。”
說著何不同笑著踱步,走了出去。
房門隨之關閉。
煉丹師煉丹,不能被打擾,這是眾所周知的規矩。
除非是斗丹,或者特殊情況下,否則能不打擾,還是不打擾的好。
何不同自然懂得規矩,再者說這丹是給自己煉的,若是自己非要看,從而造成失敗,那損失還不是自己的?
余羨見何不同出去了,便輕輕吐了口氣,目光閃爍,抬手一揮。
赤紅爐飛出,落在了余羨面前。
對于這丹爐,余羨是第一次使用,不過其一路過來,他也早已熟悉了這丹爐。
四階中等的丹爐,比憐草爐要好的多,它甚至可以承受煉制六階寶丹的爐火,而不炸。
放出丹爐,余羨又把儲物袋內的各種靈草取出,依次擺好。
而后開始熱爐,煉丹!
外面,曲兒見何不同走出,連忙迎了上來,滿臉笑容的恭敬道:“曲兒恭喜師傅,踏入金丹中期!以后元嬰大道,也如等閑!師傅定可踏入化神,萬壽無疆!”
她之前的不情不愿,一點都沒有流露出。
“哈哈哈,就屬你嘴甜。”
何不同頓時笑了起來,伸手捏了一下曲兒的小臉道:“這一年多來,可有人拜訪為師?”
曲兒搖頭道:“除了您剛閉關時有兩位前輩來訪,我將您留下的話告知之后,這一年零六個月來,就只有屋內那修士來訪了,師傅,他是誰啊?您好像很重視他啊?”
“怎么,你好像有些嫉妒?”
何不同撫須一笑道:“無需擔憂,為師并不打算給你找個師弟,他乃是墨城金鱗館的修士,與為師有些緣分,此次來找為師,是有事相求。”
“哦。”
曲兒輕輕點了點頭,將心中的疑惑壓下,不在多問。
“時間尚早,為師正好看看你這一年多來,修行的如何了,走,將為師閉關前傳你的破巖斬劍訣,施展一番給為師看看。”
屋內煉丹,沒有一個時辰估計成不了。
因此何不同便對著曲兒說了一句,邁步向外而去。
曲兒一聽,撇了撇嘴,嘀嘀咕咕道:“一年多點時間嘛,人家還能修行的如何?肯定沒什么變化啦……”
兩人便出了庭院,到后山去施展術法,教授學習了。
約么大半個時辰后。
卻聞一股丹香只屋內傳出,隨后便是一聲輕微的響動。
而后三息,房門打開,滿頭大汗的余羨走了出來。
“哦,小友出來了?”
此刻,正在后山傳授徒兒法術,教導學習的何不同驟然就感覺到余羨的走出,只一聲輕笑,聲音傳來的同時,人也化作流光,落到了院內。
“晚輩拜見前輩!”
額頭帶汗的余羨看著何不同,露出一抹松氣之色,施禮道:“晚輩幸不辱命,耗時四炷香,終于將這純陽大丹,煉制出來!只不過其品階是下等,還望前輩莫要怪罪。”
說罷,余羨伸手往前一遞,一個白脂玉瓶立在他的掌心。
“哦?煉制成功了?”
何不同目光一閃,全是喜色,伸手一招那白脂玉瓶就飛到了他的的掌心,只打開往里一看,他的笑容便蕩漾開來。
“好!”
何不同哈哈笑道:“小友真乃煉丹奇才!其他不論,只以此丹的功勞,小友所要那六階木材之事,貧道說不得也得幫小友詢問一二了!”
余羨目中喜色難掩,連忙躬身道:“晚輩多謝前輩!”
“不必謝。”
何不同滿臉笑意,反手將純陽大丹收起,看著余羨,好似在看一絕世珍寶。
此子若不隕落,未來必成大器啊!
不說其他的,只這煉丹之道,若是此子百歲之后,筑基圓滿,是否就可以煉制六階寶丹!?
一個能煉制六階寶丹的煉丹大師,那個修士不想結交!?
因此,何不同目光一閃,便淡笑道:“無需謝貧道,此本就是你與那六階木材有緣,它既能助你修行,貧道成人之美,何樂而不為?”
余羨再次躬身道:“還是要多謝前輩成全!”
“小事爾,小友啊,你若是著急,不妨和貧道走一遭?”
何不同看著余羨,淡笑道:“我們一同前往血河教,若是那道友身上還有那六階木材,當時便可買下,也省得你來回跑動,如何?”
余羨心中陡然一跳。
去血河教?
那不就是原來的白云宗嗎?
自己過去,若是被人認出,那可怎么辦?
“血河教?”
因此余羨面露緊張之色道:“這,不敢瞞前輩,晚輩……晚輩曾殺過幾個血河教的凝氣修士,他們的師門知道晚輩長相,若是晚輩與前輩去了,一旦被認出……”
“哎,此有何擔憂?你易容遮面不就好了?這是小事。”
何不同擺了擺手,淡笑道:“就問你想不想去,想去,便和貧道走一遭,不想去,那你就回墨城金鱗館吧,過一段時間,再來找貧道,若有消息,貧道自會告知你。”
余羨眉頭皺起,似在沉思,片刻后道:“晚輩心中急不可耐,與其回去等前輩消息,來回跑動,不如直接和前輩走一遭!晚輩遮面易容,絕不給前輩惹麻煩就是了!”
“哈哈哈,很好!”
何不同笑了起來,點頭道:“那你去偏房休息一日,明日貧道便帶著你,前往血河教,拜訪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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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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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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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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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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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