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安這邊。
霍靳總算是將安悅從城堡里帶了出來,從那個地方出來之后,安悅就是一臉沉默。
發泄了那么一通,她并沒有半點好。
此刻她很沉默,沉默的有些可怕!
被帶回別墅之后,沉默了一路的她,再次爆發。
“咣當,嘣咚......”
東西被她狠狠的砸在地上。
霍靳的臉色陰沉到極限,辛黎等人看到安悅發這么大的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下意識的看了眼霍靳,此刻霍靳什么也沒有說。
就這么陰沉的看著安悅發瘋。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悅大概是累了,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霍靳:“現在發泄夠了嗎?”
安悅看向他,此刻她的眼底沒有半分溫度。
“不回去將骨灰撿起來嗎?”諷刺的開口,語氣里全是嘲弄和惡毒。
果然,這話一出,霍靳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
今天她干出那樣的事兒,現場一片狼藉,最后還被水給澆了。
如此,哪里還有......?
他看著安悅的眼底黑了黑:“這么做對你并沒有好處。”
“好處?哈!”
聽到‘好處’兩個字,安悅笑了,瘋狂的笑了。
此刻在她嘲弄的眼底,霍靳也清楚的看到了她眼底的恨意。
是了,是恨意。
現在安悅的眼底,全是恨。
她在恨......
“我安悅要什么好處?這東安對我來說,有什么好處啊?”
“好處!呵呵!”
所有的人都占據了好處,然而她安悅,在背負不知名的罪孽。
罪孽啊......!
她有什么罪呢?
霍靳對上她全是嘲弄的眼底,動了動唇瓣想說什么,然而終究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安悅:“霍靳,你不得好死。”
“......”
“我等著看你,被挫骨揚灰的那天,當然,要是我有那個能耐的話,絕對不會對你有半分手軟。”
一字一句,此刻安悅的語氣里絲毫不掩飾。
她是真的恨。
為了拿捏她,竟然連死去的外婆都不放過,這可當真不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對上安悅語氣中這樣的陰郁,霍靳的脖頸好似忽然被人扼住。
“那就好好活著,看著我是如何被挫骨揚灰的,嗯?”
“好好活著,呵呵!”
這幾個字,真是諷刺啊。
霍靳竟然讓她好好活著,他不是一直都恨不得她去死的嗎?
現在霍靳竟然讓她好好活著,這是多么大的諷刺?
聽著她語氣中的陰陽怪氣,霍靳的呼吸再次沉了沉。
想要說什么,然而動了動唇瓣,最終什么也說不出來,滿身冰冷的轉身離開。
霍靳走了......
安悅站在原地,滿是恨意的眼底,此刻忽然空洞。
辛黎滿臉擔憂的來到她的身邊:“希小姐,您這是何必?”
在城堡那邊的事辛黎不知道,但是和霍靳這么鬧,辛黎覺得真沒必要。
畢竟和霍靳鬧,這對安悅來說其實并沒有任何好處。
她在霍靳的面前,就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安悅輕笑出聲:“什么何必?”
他們折騰了她這么多年,難道她現在還不能給他們添堵?
他們對她做了這樣的事?她給他們添堵就是何必了!?
辛黎:“大少要是真的生氣了,這對您沒有好處的。”
再次聽到‘好處’兩個字。
安悅哼笑一聲,諷刺的瞇了瞇眼。
好處嗎?
“好處,這對我來說,可實在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