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僵了僵,眼底悲傷流淌而過:“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怪誰!”
“是啊,都怪誰呢?好像仔細算起來,都沒有錯。”
因為她們認定,是自己弄死了安玉,因此他們恨自己沒有錯。
而她沒有做過,怎么解釋都沒人聽,她恨他們也沒有錯。
那么錯的人到底是誰?
他們為什么不相信自己?
他們又為什么要認定,是自己弄死了安悅?
“到底是誰的錯呢?誰讓這一切變的如此固定,讓人無法改變?”
越說,安悅的語氣越是犀利。
對上她眼底明晃晃的質問,安夫人的心口不由得緊了緊。
安悅:“安夫人還有事兒嗎?”
一句‘安夫人’,讓寧素雪再次回過神來。
她窒息的看著安悅,眼底的悲痛散去,又換上了濃濃的寒意。
只聽她冰冷開口:“凌兒愿意為了安家犧牲,你把這個交給阿靳。”
說著,安夫人的手里出現了一張照片,直接遞給安悅。
安悅低眸,就看到是安凌的照片。
“呵呵,好一句愿意為了安家犧牲!”
霍靳那個人,在她的心里是千般萬般的惡劣,然而在整個東安,多少女人對他趨之若鷺。
現在寧素雪說,安凌是為安家犧牲。
什么犧牲?說不準就是蓄謀已久。
安凌喜歡霍靳這件事,安悅可是知道的。
曾經霍靳和安玉在一起的時候,多少次她都看到安凌在暗處黯然心傷。
現在說什么犧牲?簡直可笑至極!
“少廢話,把這個給他。”
“他們同樣生活在東安,霍靳能不知道她長的和安玉相似?”
“這些年因為玉兒,凌兒一直不愿意出現在阿靳面前,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自私到......”
“說完了嗎?”
知道寧素雪要說什么,安悅已經徹底聽不下去。
寧素雪深吸一口氣:“你和阿靳不可能,以前不可能,現在更不可能。”
說這話的時候,寧素雪的目光落在了安悅的肚子上。
那暗示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而后只聽她又補充道:“他對你的這份恨,也該結束了。”
結束嗎?
這算是對她的施舍?以為一個安凌,就能讓一切結束嗎?
安悅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寧素雪被她這眼神看的心里不好受,不再說什么,自己的將照片塞進了安悅手里。
......
去霍靳那邊的路上。
安悅一直看著窗外,狄冶從后視鏡中看了看她,想要說什么,終究沒開口。
安悅先開了口:“為何突然要見我?”
狄冶:“大少夢到了安玉小姐。”
安悅:“......”
因為一個夢見她?
呵!
“那不是好事兒嗎?他這些年日思夜想的人出現在夢里,多好?”
她語氣里全是諷刺。
狄冶沒說話了,知道但凡是提起安玉,安悅就是陰陽怪氣的。
偌大的城堡出現在眼前。
安悅下車,狄冶直接帶著她從老路走過,這方向是去安玉靈堂的路。
安悅知道,霍靳做的那個夢,應該不是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