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就深吸安夫人和女仆長阿夏。
阿夏有些忐忑的看向安夫人:“夫人,您怎么可以這樣對希小姐,您這些年明明......”
“她害死了玉兒,竟然半點不知悔改。”
阿夏的話沒說完,安夫人就咬牙切齒的打斷。
而后又繼續說道:“她多能啊!竟然跑了這些年,要不是阿靳她大概都打算死在外面了。”
十多年了。
這十多年里,她的這個小女兒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她,是徹底不想回家了?
阿夏嘆息一聲:“希小姐她會明白您的苦心。”
“那白眼狼會明白什么,她什么也不明白,也不會明白。”
說起自己的這個女兒,安夫人就咬牙切齒。
這十多年里,沒人知道她到底有多難過。
她最厭惡的也就是,知錯不能改的,而安悅顯然就是那樣的人。
......
安悅在房間里洗了個澡。
擦著頭發從里面出來,就聽到房間的門被敲響,安悅直接過去拉開門。
結果就看到年邁的女仆長阿夏,手里還端著一個托盤,是飯菜。
看到她,阿夏的眼底全是疼惜:“二小姐,先吃飯吧。”
“謝謝。”
安悅說道。
而后伸手將阿夏手里的托盤接過來。
阿夏跟著一起進屋。
安悅將飯菜放下回頭,“有事?”
阿夏:“二小姐,您不要怪夫人,在大小姐的事上,您就對夫人服個軟吧。”
安悅:“......”
聽到阿夏的話,她心底壓抑的苦澀,再也摁壓不下去......!
服軟嗎?
“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呢。”
讓她去服軟?那不就是讓她承認了當年安玉的事是她做的?
在安悅的世界里,就沒有服軟這一說。
尤其是在安玉的事情上......
她沒做過,她不需要對任何人認錯服軟,她沒做過的事,她不會認。
阿夏嘆息:“事情過去這么多年了,是不是您,還重要嗎?”
“怎么就不重要?”
安悅反問。
看向阿夏,眼底已經有了淚光。
“這些年我一直都在為我沒做過的事買單,是不是我做的,當然重要!”
一字一句,安悅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強硬。
這就是她,沒做過的,絕對不會承認!
當年安玉的事情一出,所有的人都認定是她做的,說她愛慕霍靳·諾曼,不擇手段,甚至不惜害死自己的親姐姐。
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她,就算是自己最親的人,也不信。
她在艱難的處境里,逃離了東安,輾轉去了港城。
在那個地方,她找到了自我,也找到了自己的價值。
雖然這些年她在港城活的,還算是恣意!
可她會離開東安,就是在為她沒做過的事付出付代價,不是嗎?
“阿夏姨。”
“是。”
“這些年在港城,我一直在想,我是否有親人......”
“您怎么能這樣說?”阿夏語氣里,瞬間驚慌。
安悅:“你知道嗎?港城那邊的父母,都很疼愛自己的孩子。”
“不管自己的孩子再如何混賬,他們都相信自己的孩子。”
而她......
好像是從生下來開始,就沒有被信任過。
安玉的死,這只是安家人不信任她的其中一件。
從她有記憶開始,安玉的身體就一直不好,所有的關注都在她的身上。
東安這邊,很多家庭的女孩子都不能上桌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