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秦靖初呢?是來為秦杉打探消息?

    看顧吟到底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能不能在裴家立住腳?

    她可是得到消息了,秦杉這兩天總是往樓青面前湊,打的什么主意,她能不清楚?

    秦靖初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再開口,語氣更冷:“我有必要對你解釋嗎?”

    “自然是不用,不過你轉告秦杉,這裴家有顧吟沒她的份,沒顧吟也不會有她的份,還是少費點不必要的力氣吧。”

    秦靖初覺得這梁曼可就是個瘋婆子。

    以前巴結秦家的時候,那是把秦杉都捧到了天上,怎么說怎么好。

    現在這算什么?沒有利用價值就使勁踩?

    這人也太......!

    此刻不管是秦靖初還是梁曼可,都不知道對方到底唱的哪一出。

    梁曼可忍受不了秦杉還打裴梟的主意,而秦靖初也忍受不了梁曼可對秦杉的惡語相向。

    兩人就這樣在病房門口誰也不讓誰的撕咬了起來。

    產房里。

    裴梟進來的時候,佩娜和顧吟已經給顧吟換好了衣服,并且幫她清理了頭發。

    這是之前進來產房之前,管家交代佩娜的。

    看著顧吟小臉慘白的躺在床上,裴梟的喉嚨,忽然就硬了。

    上前,彎身在顧吟額頭上落下一吻。

    顧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嗚咽的嘟噥了聲:“老公,我好痛。”

    “嗯,對不起,以后再也不讓你痛了。”

    裴梟心疼的不行。

    剛才進來的時候,醫助還在清理最后的血跡!

    女人生孩子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他一直都知道。

    所以他找來了最好的醫生,可沒想到還是讓她受了三個小時的痛。

    顧吟吸了吸鼻子,想到剛才的場面,她也是真的嚇壞了。

    那么多的血,竟然是從自己的身體里流出來的。

    裴梟輕聲問她:“現在還痛不痛?”

    “不痛了。”顧吟搖頭。

    孩子生下來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全身都輕松了。

    醫生說她年輕身體好,都沒有任何傷到的地方,所以連針都不需要縫。

    這在一定程度上也減少了她的痛苦。

    半個小時后,她和孩子一起被轉到病房。

    梁曼可放下臉面,將裴梟拉倒一邊說道:“阿梟,我知道你恨我,但念在你們認識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加上她孩子也生了,求你好好善待她!”

    她說的是‘求~!’,裴梟有些意外。

    這個女人,這些年不管是不是她的,她什么時候不是張牙舞爪的搶?

    現在說出‘求’這個字,當真讓人意外。

    梁曼可:“當年的事現在去說誰對誰錯,也已經沒了任何意義,我相信你心里也有一桿秤!”

    “當然,比起你媽,我更可恨;我現在只是希望你對我的恨不要遷怒到她身上。”

    沒人知道,這段時間她心里有多煎熬。

    她想和顧吟相認,瘋了一樣想沖到她面前,告訴她,自己是媽媽。

    但同時她也清楚,一旦自己那么做了,會產生什么后果。

    她作的孽太多了!之前還差點殺了顧吟......

    她從來沒有怕過,但現在她真的害怕,怕自己作的那些孽,會報應在自己的女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