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控制此地陣法,這有什么好稀奇的。”
李大開的語氣,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
聞言,蒙面青年還有些不太相信,目光在李大開周圍的大量符文上的掃視。
只見這些符文,圍繞著李大開,就像一個蓬松的球形,只是每一枚符文都以特定的規律運轉,藏著玄機。
蒙面男子沒有廢話,手指掐動下大手一揮。
一大片陣旗,就朝著李大開爆射了過去。
是騾子是馬,溜溜就知道了。
他嚴重懷疑,李大開不過是一些假把式。
可當諸多陣旗爆射到符文當中,只是深入了三丈,就全部被阻擋了下來,和李大開還有一大截距離。
這一次,容不得蒙面男子不信了。
李大開的確能控制此地的陣法。
如果是這樣,那他要對付李大開,短時間內顯然就不太可能了。
但他也是個不試試不會死心的人,接下來他就朝著李大開一連施展了好幾種攻擊手段。
除了陣旗之外,還有一些秘術神通。
過程中,跟此人相隔不算遠的李大開,始終含笑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雖然表面淡定,但內心還是有些心驚肉跳。
對方修為擺在那兒,他不過是化神期大圓滿,兩人相差了一個巨大等級。
而眼睜睜看著一位高階修士,對他連番轟炸,這是非常考驗心理素質的。
好在不管對方施展什么手段,包圍他的陣法都能擋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蒙面男子知道他的舉動是徒勞。
又嘗試了一番,能否將包圍李大開的陣法給破開,但依然沒有成功后,此人就直接放棄了。
只見他身形朝著緊閉的大門沖去。
對付不了李大開,那就先追繼夫人。
那具無頭肉身,他志在必得。
隨著此人激發大量陣旗,大門上的禁制,當即閃爍了起來。
見狀,后方的李大開略一沉吟,然后他也將手中的道光破禁旗連連揮舞。
一股股灰光涌出,并朝著頭頂一處房梁而去。
因為頭頂的這根房梁,其實是一座陣臺,的對應的正好就是此殿的大門。
隨著灰光融入其中,大門上閃爍的禁制波動,當即變得牢固。
“嗯?”
察覺到這一幕,蒙面男子瞳孔一縮。
他再次回頭,看向了李大開,這一次眼中還帶著明顯的震驚。
只見在李大開的動作下,此人面前大門上的禁制波動,最終徹底牢固。
這讓蒙面男子有一種錯覺,李大開對這地方似乎極為熟悉。
這也讓他對李大開,生出了濃郁的殺機。
“這位道友,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都出手了,現在輪到我了吧。”只聽李大開道。
他說完后,一只渾身呈現碧綠色的元嬰,就由虛而實出現在了李大開的肩膀上。
這只元嬰一現身,看向不遠處的蒙面男子時,臉上時刻掛著陰森的笑容。
看到鬼嬰,蒙面男子眼睛瞇了起來。
在他的注視下,鬼嬰懸浮而起,身上綠光大漲。
一枚枚宛如蝴蝶翩飛的咒毒,被釋放了出來。
這些咒毒被釋放出來后,并未立刻朝著蒙面男子而去,而是匯聚在鬼嬰的頭頂,并越來越多。
“這是什么東西!”
看到這一幕,蒙面男子越發驚異,因為他從懸浮在鬼嬰頭頂的諸多咒毒上,感受到了一種即使是他,都覺得危險的氣息。
眼看咒毒越來越多,李大開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期待。
這咒毒是當年蠻均專門用來對付合體期修士的,雖然沒有成功,但也能看出這東西的非同一般。
眼下蒙面男子被困在大殿,對方奈何不了他,李大開自然要試試能否將此人給斬了。
就在前方蒙面男子越發驚疑時,只聽李大開道:“殺了他!”
聞言,鬼嬰臉上的笑容越發陰森了。
“嘩啦啦……”
懸浮在它頭頂的大量咒毒,瞬間就釋放了出去。
蒙面男子沒有坐以待斃,此人心神一動下,一支支陣旗破空而起,盡數轟在了前方的大片咒毒上,并爆發出了驚人的法力波動。
只是在諸多陣旗的爆射下,咒毒只是變得散亂不堪,并沒有泯滅。
蒙面男子訝然之余,手指掐動起來。
射入咒毒的陣旗猛然一個攪動,形成了一股遍布撕扯力的颶風。
颶風當中,還有一道道風刃浮現,每一道都鋒利如斯。
只是很快此人就發現,當風刃切割在諸多咒毒上,這些咒毒只是被彈開,想象中被切成兩半的一幕,并沒有出現。
不止如此,雜亂無章的咒毒,還繼續朝著他而來。
很快就有一些零星的咒毒,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蒙面男子屈指連彈,一道道鋒利的氣勁,將這些咒毒給擊中。
只見咒毒被彈飛了出去,落在遠處后,很快就若無其事再次朝著他靠近。
這一次,蒙面男子終于動容了。
此人大手一招,陣旗以驚人的速度激射了回來,并圍繞著他布置成了防御陣法,用來阻擋咒毒的靠近。
同時每一支陣旗上,都爆發了刺目的白光。
白光照耀在涌來的咒毒上,這些咒毒終于被阻擋了一瞬。
但卻密不透風的覆蓋在白光上,瘋狂擠壓之下,蒙面男子感受到壓力逐漸上漲。
不遠處的李大開看到這一幕后,越發的期待了。
咒毒極為詭異,除了火系神通能有一定的克制效果外,其他手段都夠嗆。
現在就看那蒙面男子能堅持多久了。
這樣想著時,李大開取出了一張傳音符,開始給繼夫人傳音。
大體意思就是告訴對方,蒙面男子他利用陣法暫時拖延,為其爭取逃走的時間。
但李大開表達出來的語氣,就極為悲壯了,那就是他拼命拖住對方,不惜視性命而不顧,只為讓繼夫人逃走。
至于他能否活下去,就看造化了。
當年他就是這么拿下童子謠的,雖然他對繼夫人沒性趣,但此事過后,對方應該會更加信任他,而且還欠他一個人情。
將傳音符激發后,李大開就再次看向了前方。
隨著時間的推移,罩住蒙面男子的陣型,逐漸出現了不支。
這是因為咒毒根本就不在陣法的防御范圍內,蒙面男子需要耗費以往數倍的精力,才能起到阻擋效果。
如此一來,他顯然無法堅持太長的時間。
驀然間,伴隨著“轟”的一聲,陣法散發的光芒暴漲,大量咒毒被沖開了。
接著一支支陣旗,全部朝著大門而去,并排布在緊閉的大門三尺外。
陣旗嗡嗡震顫,散發出了一道道靈光,緊閉的大門波動再次一起。
“想走!”
李大開撇了撇嘴。
但這一次蒙面男子卻先他一步有了動作,此人遙遙一指,一張符箓就激射而起,打在了頭頂的那根房梁上。
接著符箓爆開,化作了大片黃芒將陣臺包裹。
顯然他在阻擋李大開對陣臺的操控。
而此人的動作顯然是有效的,陣臺被阻隔,李大開一時間不能施法。
做完這一切后,蒙面男子就專心操控大量陣旗。
只見大門上禁制波動逐漸蟄伏,隨著此人一推,大門就打開了。
雖然被轟退的咒毒,此刻也蜂擁而至,但蒙面男子在大門打開的剎那,就已經閃身而出。
此人身后的大量陣旗,也緊隨其后。
接著就聽“嘭”的一聲,大門緊緊關閉了。
咒毒沖擊在大門上,盡數被擋了下來。
這時李大開還注意到,緊閉的大門上,一股異樣的波動大起。
顯然是離開的蒙面男子,又在外面加固了一層手段,就是為了防止他逃出去。
只是對方的舉動,李大開毫不在意。
因為不管是什么手段,在他的兩支道光破禁旗之下,都會輕松被破開。
此人離開后,他遺憾的搖了搖頭,剛才是白費力氣了。
想來也是,他不過化神期大圓滿,要對付煉虛期大圓滿修士,談何容易。
能夠將對方給逼退,已經極為了得。
失望之余,李大開也收回了目光。
雖然沒能對蒙面男子造成威脅,但他卻為繼夫人爭取了不少時間,對方應該打開外面的那層結界離開了。
這樣想著時,鬼嬰來到了他的面前,并傳出了一道神念傳音。
聽到鬼嬰的話,李大開一愣,然后就露出了微喜的神情,“原來他中了一枚咒毒。”
雖然只是一枚咒毒,但這東西的詭異是難以想象的,哪怕蒙面男子有著煉虛期大圓滿修為,也不可能視若無睹。
李大開不禁猜測,蒙面男子要是能壓制咒毒,必然會追著繼夫人而去。
而不管追得上還是追不上,對方應該都會再回來,并想辦法收拾他。
咒毒雖然詭異,可這東西速度慢,只要將空間敞開了,幾乎沒有威脅。
一想到這兒,李大開就手持道光破禁旗不斷揮舞。
一縷縷灰光涌出后,他從陣法中走了出來,并閃身出現在了大門前。
接下來,他利用手中的道光破禁旗,將門上的禁制給加固。
對方不讓他出去,他也不會讓對方進來。
做完這一切,李大開心中的石頭總算放下了一些。
與此同時,他也看向了四周。
目光率先落在四團灰燼上,其中就有那合體期的蜀俊。
看著對方化作了的灰燼,李大開皺起了眉頭。
堂堂合體期修士,應該沒有這么容易死才對。
哪怕是被陣法的反噬給重創,還被繼夫人割下了腦袋,但蜀俊不至于神魂和元嬰,都沒能逃出來。
不過他倒是聽聞過,夜叉族修士有的人是沒有元嬰的。他們以秘術,將元嬰之力給融入了全身,走的是一種返璞歸真的修煉路線。
并且這種修煉路線,效仿的還是某種仙界秘術。
至于真偽,李大開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是這樣,蜀俊沒有神魂和元嬰逃出,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尤其是繼夫人之前釋放的火焰當中,蘊含了濃郁的法則之力,這不是一般人能抵擋的。
同時李大開還發現,這四個夜叉族修士就連儲物袋等物都沒有留下。
還好七祖的飛劍不凡,否則在火之法則下,也早就泯滅了。
走了一圈后,李大開一揮手,將那只手掌給甩了出來。
手掌落在地上后,他走上前仔細觀察,但始終沒有去觸碰的意思。
剛才蒙面男子就因為觸碰這東西,吃了大虧。
看了一陣后,李大開也沒有從這只手掌上,看出任何門道。
他也實在想不出,這東西為什么會吞噬修士的壽元。
“莫非是想重生?”
他的腦海中,陡然冒出了這個念頭。
而這個想法冒出來后,李大開暗道并非沒有可能。
同時他的神情也變得凝重,他重新取出了一只玉匣,將這東西層層封印。
這東西雖然雞肋,可如果利用得好,也是能發揮出奇效的,李大開自然不打算扔掉。
他將手掌收起后,他又看向后方的一條走廊。
這地方如果真是七祖的行宮,他自然要好好瞧瞧了。
一想到這兒,李大開就交代鬼嬰,讓其將釋放大量咒毒,將此地嚴防死守,尤其是大門的位置,任何人進來格殺勿論。
這次,他才朝著后方行去,通過走廊來到了寢宮。
寢宮因為被陣法阻擋,所以這些年來并沒有人來過。
踏入寢宮后,此地古樸典雅,一看就是女子的居所。
甚至就連輕紗,珠簾都還在。
但讓李大開吃驚的是,這地方極為凌亂。
不少地方坍塌了,墻壁和柱子上,有的還留下了諸多劍痕。
而這些劍痕,李大開并不陌生,正是他手中金色飛劍造成的。
看來曾經有人在七祖的行宮,跟七祖交手過。
一圈掃視后,李大開沒有發現什么寶物。不過他卻被正前方,原本應該置放床榻的位置給吸引。
只見他目光所及之處空落落的。
并且這處空落落的區域,還讓李大開有些熟悉。
那地方似乎剛好能放置一張玉床。
看到這一幕后,李大開舔了舔嘴唇,心中有一種機緣來了的強烈預感。
只見他走上前來,揮手將一張玉床取出,放置在了它當年待過的地方。
玉床落下,尺寸剛好。
見此,李大開默不作聲盤膝坐了上去。
而當盤坐在玉床上的剎那,一股力量就從玉床內涌出,進入了他的身體。
并在李大開的腦海內,生出了一副畫面。
……
兩更放一章,大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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