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么開心？”
蘇哲毅一見凌圈圈就露出輕笑，“跟劉原合作的滋味怎么樣？”
凌圈圈詫異地看著他。
蘇哲毅怎么會知道劉原邀請她合作的事情，難道他在其中做了什么？
她差一點就要問出口。
只不過，看蘇哲毅好整以暇，一副等著自己開口詢問的模樣，凌圈圈將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收了回去。
“謝謝蘇教授關心，不過我跟劉老師的合作處于保密階段，我不能隨便透露。”
蘇哲毅瞇了瞇眼睛，重新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他還準備凌圈圈開口詢問的時候，把劉原提出合作的功勞攬在自己身上。
沒想到一段時間過去，她聰明了不少嘛。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站在舞蹈室中央，自己只需要冷冷淡淡地掃她一眼，她就連腳趾都在害怕地戰栗。
現在居然學會滴水不漏地敷衍自己了。
回憶起這近一個月來，凌圈圈在自己眼皮底下的蛻變，蘇哲毅憑空生出一種贊賞和溫情。
凌月也是他親手雕琢出來的，可惜，看起來光鮮亮麗的月亮，終究只能在別人的光照之下散發光芒。
其內里，不過是一塊坑坑洼洼的泥土而已。
蘇哲毅指尖緩緩撫摸著琴身，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是嗎？我原本想叮囑你，雖然和劉原的合作很重要，但這一次軍訓匯演，比劉原那邊更加重要。”
凌圈圈配合地面露詫異。
別以為她不知道，剛剛她在外面聽得一清二楚，蘇哲毅就是這么忽悠凌月的。
“所以這次軍訓匯演，你要花費更多時間和精力，表現得更優異才是。以你現在的水平，我相信你還有更大的進步空間。”
凌圈圈乖巧地點點頭：“這是應該的，我一定不會給舞蹈系丟臉。”
蘇哲毅神情一頓，隨即不咸不淡地點頭：“按照你現在練習的節奏，想要一鳴驚人還遠遠不夠……”
凌圈圈轉轉眼睛，飛快地笑道：“蘇教授，那咱們趕緊開始練習吧！
一寸光陰一寸金，寶貴的時間拿來閑聊太可惜了！”
蘇哲毅眉頭輕擰。
就見凌圈圈擺出一朵玫瑰盛放的姿勢，如朝陽下浸滿露水的花骨朵一樣，充斥著飽滿的生機地朝他微笑。
他被這撲面而來的香艷沖擊得頭暈目眩，手指不聽使喚地彈奏起來。
哪怕每天都在看凌圈圈跳同一支舞，可蘇哲毅似乎永遠也抗拒不了她的魅力。
每一次，都無法控制地被她的身姿吸引。
凌圈圈身上的每一寸肋骨都像上天精心雕刻的杰作。
就連跨步時大腿抖動的幅度，都恰到好處地取悅著他，讓他深深沉醉。
直到練習結束，他才迷迷糊糊醒過神，真是奇怪，她現在居然一點都不怕自己。
江盛早早結束了工作。
他也是才知道凌家生日會上，凌月和凌圈圈的舍友合伙陷害凌圈圈，意圖拍她裸照的事。
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記錄，幾乎是讓他渾身發寒，心有余悸。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凌圈圈究竟經歷了多少。
正走到電梯口，萬妍追了上來，“江總，這還有幾份合同……”
“我明天看。”
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
萬妍盯著電梯下行的數字，眸光陰晴不定。
以往，江盛從來不會把工作甩在腦后的。
江盛去超市買了大包小包的零食，拎著去了江城大學。
江瑤正在跟原川視頻聊天，接到江盛的電話，還以為自己露餡了，好聲好氣地求著凌圈圈跟她一起下去。
凌圈圈好笑地打趣：“他是你哥哥，又不是你爸爸，你那么怕他干嘛。”
江瑤撇撇嘴，“你是沒見過他發脾氣的樣子。”
凌圈圈倒是覺得，江盛脾氣很好的樣子，之前自己誤會他，他什么都沒說。
這樣想起來，凌圈圈心里有點內疚。
不過這絲內疚，只持續到跟江盛目光對上的前一秒。
他的眸光灼熱而滾燙地往凌圈圈身上掃過來，滿是迫人的暗光。
周圍空氣一下子凝固了起來。
凌圈圈身子一僵，垂頭跟在江瑤身后，亦步亦趨地往前走，試圖用江瑤的身體擋住那絲視線。
“哥，今天怎么有空來看我啊。”
江盛把兩大袋薯片瓜子等女生愛吃的零食遞過去，看著江瑤身后毛茸茸的腦袋皺眉。
“你們宿舍那個姓劉的，最近安分嗎？”
江瑤嘻嘻一笑，“你還不知道呀，她早就退學了，現在宿舍就我和圈圈兩人，可舒服了。”
江盛臉色微微一僵。
他還想用這個借口，讓江瑤和凌圈圈住到家里去呢。
可現在……
江瑤翻了翻袋子里的零食，又問道：“哥，還有事嗎？沒事我們就上去了。”
江盛沒好氣瞪了她一眼。
又看著凌圈圈眼觀鼻鼻觀心裝死的模樣，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他今天完全是來找氣受的！
“沒什么大事，”
江盛雙手插兜，緊緊蹙著眉毛，“聽說霍君萊邀請b國著名的現代舞大師，在藝術中心開了舞蹈表演。
有合作商給我送了演出票，你要嗎？”
他這話，是看著凌圈圈說的。
江瑤眼珠轉了轉，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往旁邊讓了一步，把凌圈圈的身影露了出來。
凌圈圈頭皮頓時一個發麻。
現代舞大師？
她倒記得這個事。
前世頂級舞蹈演員勞斯大師在江城開了演出，全稱權貴趨之若鶩，一張票炒到了十萬元的天價。
這種規格的表演，凌圈圈當然想去現場觀看了。
可是，用江盛的票……
凌圈圈看了他一眼，緩緩搖頭：“我……在手機上看直播就可以了。”
江盛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那就算了吧，反正也只有一張，回頭我丟掉算了。”
一張？丟掉？
凌圈圈立刻改口：“不行不行，丟掉太浪費了！要不然，還是給我吧……”
江盛暗暗咬牙。
就這么幾個心眼子，還天天想著躲開自己。
忍了又忍，告誡自己不能急，他才強忍著胸口亂竄的怒火，冷冷道：“明天把票送給你。”
隨即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他這副冷冰冰的態度，凌圈圈果然安心不少。
江盛把車開到宿舍樓的另一面，看著凌圈圈上了樓才收回視線。
“江總，打聽到了，劉家正在競標一個兩千萬的政府開發項目。”
“很好，”江盛握著手機冷笑，“就用這個項目，讓劉家那幾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都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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