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儲說話毫不留情，小三在裴堯的注視下嘴角抽了又抽。
像是想笑。
但又實在笑不出來。
小三至今都能記得周易把他‘退貨’的場景。
周易半點沒給他難堪，甚至還讓葛洲給他點了根煙。
小三在咬上煙的那刻，以為周易覺得他是個人才準備大力栽培他。
人都要飄起來了，小九一盆涼水澆下，“三哥，周總喜靜。”
小三一臉懵，“嗯？”
小九，“待會兒我開車把你送回秦律那邊。”
小三愕然的盯著小九看，剛入口的煙忘了吐，一口煙嗆進了嗓子，眼淚奪眶而出。
下一秒，不等小三說話，周易朝小九使了記眼色，小九開始拖著他的手臂往外走。
思及此，小三長吸一口氣。
可謂是往事不堪回首。
小三思緒剛停，裴堯笑著插話，“要不你跟我？”
小三臉上堆笑，“裴總，我還是呆在秦律身邊吧。”
裴堯，“怎么？我還不如老秦？”
小三臉上堆著的笑越發殷勤。
但笑不語。
兩人正旁若無人的聊著，放下的卷簾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砸門聲。
畢龘第一個渾身一激靈，激動的就往門口跑。
剛跑兩步，一個保鏢擋住了他的去路。
保鏢面無表情。
畢龘僵住。
數秒，就在畢龘以為保鏢會對他大打出手時，秦儲聲音肅冷開口，“讓他去開門。”
保鏢聞言回應，“是，秦律。”
保鏢話落，身子側了側，讓畢龘過去。
見保鏢讓開身子，畢龘一臉提防的盯著對方看，沒敢妄動。
確定保鏢不會對他動手后，眼睛垂了下，抬眼時疾步走向門口。
跟保鏢擦肩而過時還緊著走了幾步，生怕保鏢會出其不意把他扣下。
卷簾門打開，門外站著七八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帶頭的男人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寸頭，乍一看，像是從哪里出來的混混頭子。
經理看到男人，像是看到了親人。
“萬總。”
經理開口，往前湊了湊，正準備說第二句話，被萬霄抬手推在臉上一把推開。
經理踉蹌向后。
跟在萬霄身后的保鏢熟練的遞上一個干凈的白帕子，“萬總。”
萬霄接過，沒回應，擦完手將帕子扔在地上，掀眼皮看向秦儲和裴堯，“還真是冤家路窄。”
裴堯，“俗話說的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一天見到兩個爸爸，高興嗎？”
萬霄譏諷，“周易呢？”
裴堯，“你周爸爸最近在忙著照顧你沒出生的哥哥和姐姐。”
面對裴堯的冷嘲熱諷，萬霄早就習以為常。
幾人不對付，得從根上刨。
早幾十年前，萬家和秦、裴兩家就不和。
至于周易，在跟萬霄結仇這方面，算是‘后起之秀’。
首先，是因為秦儲和裴堯，其次，是因為兩家傳媒公司本就是競爭關系。
兩者加起來，新仇舊恨，這梁子就結大發了。
互懟過后，萬霄往前走了幾步，譜擺的挺大，馬上有保鏢給他拿過來椅子讓他坐下。
萬霄落座，身子往后靠，掃了一眼酒吧里的狼藉說，“一千萬。”
裴堯蔑笑，“多少？”
萬霄重復，“一千萬。”
裴堯嘲弄，“你這是把你這條賤命也算進去了？”
萬霄皮笑肉不笑，“裴堯，我不跟你貧嘴，一千萬，今天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如果沒有一千萬，呵，你們今天誰也別想走出這個酒吧。”
萬霄話畢，裴堯抬眼眸看向秦儲。
秦儲目光冷厲的剔了萬霄一眼，冷聲開口，“行。”
秦儲說完，裴堯詫異，“？”
秦儲沒給裴堯解惑，朝小三抬了抬下頜。
小三秒懂，轉頭給身后的幾個人使了記眼色。
幾人會意，從后腰摸出一截能伸縮的鐵棍拉長，開始挨個砸。
之前酒吧就已經滿地狼藉，這會兒更是無法入眼。
萬霄，“秦儲，你什么意思？”
秦儲抬手挽袖口，“等價賠償，你想要一千萬，就必須有一千萬的損失，不然這事就算打官司你都贏不了。”
萬霄冷臉。
秦儲，“我這是在幫你。”
秦儲話畢，萬霄身后跟著的幾個保鏢躍躍欲試。
小三瞧了帶頭的一眼，戲笑，“兄弟，你不會是想讓你們老板的一千萬升值吧？”
萬霄的保鏢，“……”
酒吧的膈應效果好，里面已經被砸的天翻地覆，外面半點動靜都聽不到。
萬霄也是個能沉得住氣的，面對秦儲這樣的挑釁，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兒，幾個保鏢砸的差不多了，有人回來回復。
秦儲慢條斯理的從兜里掏出一摞支票本，正準備寫支票，裴堯拿在手里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下。
裴堯低頭掃了眼屏幕，皺眉抬眸，“老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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