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曲惜描敘的過于形象逼真,還是姜迎想象能力太強。
曲惜話落,兩人并著肩坐在沙發上一起笑。
曲母端著果盤回來時,就看到兩人窩在沙發里笑成了一團。
曲母放下果盤跟著笑,伸手在兩人腦門上一人戳了一下,“兩個都是談婚論嫁的大姑娘了,還跟小時候一樣。”
曲惜,“媽,你能不能下手輕點。”
曲母,“不能。”
曲惜故意道,“迎迎好不容易來一趟,你這么兇,迎迎下次肯定不會來了。”
曲母彎腰拿了塊橙子給姜迎,佯裝板著臉道,“她敢。”
姜迎接過橙子笑著接話,“不敢。”
聽到姜迎的話,曲母臉上漾笑,又拿了塊橙子給曲惜,“這里也是她半個家,她連家都不知道回,改天我就去她們公司鬧。”
曲惜打趣,“您能拉的下那個臉?”
曲母落座,“我怎么拉不下臉?自家孩子半年六個月不知道回家,我還不能去鬧?”
曲母說的一本正經,曲惜用腿磕姜迎的腿。
姜迎抽了張紙巾擦嘴角,“以后我一個月最少來一趟。”
曲母糾正,“是回來一趟。”
姜迎,“嗯,以后我一個月最少回來一趟。”
曲母對姜迎的愛,不是無緣無故。
當年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在學校,姜迎因為跟人打架被叫了家長。
姜迎沒有家長可叫,也不想驚動周家,曲惜就喊來了曲母幫忙。
一開始曲母以為姜迎是那種不懂事惹是生非的小孩,說什么都不肯幫這個忙,但耐不住曲惜軟磨硬泡,最后還是去了學校。
曲母對姜迎第一印象很深刻,挺倔強的小孩,身上都是傷,但是眼淚一滴沒掉。
那次跟姜迎打架的是一個男孩,家里有點小錢。
本來男孩是想追求姜迎,但幾次追求下來沒得手,就開始散布謠言說姜迎不正經,還說睡姜迎很簡單,一次二百。
姜迎那個時候還不懂藏拙,下手挺狠。
男孩母親是個硬茬,非得讓學校開除姜迎。
學校教導處主任左右為難,一來,男孩家里惹不起,二來,他們也知道姜迎的資助人是周家。
最后還是曲母幫了那位主任一把。
男孩母親是硬茬,曲母更是硬茬。
曲母在知道事情來龍去脈后,在學校教導處主任辦公室就開始罵人,半句不帶臟字,但字字都臟的很。
可謂是把對方祖宗十八代從上到下問候了個遍。
男孩的母親氣不過想動手,曲母摁住對方直接甩了對方一巴掌。
曲母這一巴掌,不僅抽懵了對方母親,同時也抽懵了姜迎。
直到被曲母從教導處帶出來,姜迎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曲母把她帶到車里后就笑了,跟剛才給她橙子一樣戳她腦門,“把你慫的,以后有事就讓曲惜喊我,我給你撐腰。”
姜迎不擅長笑。
但那天她卻笑了,雖然笑的時候臉上傷口有些疼。
客廳里溫馨一片,二樓臥室裴堯靠在床頭一臉生無可戀。
“周二啊,你知道嗎?悲劇其實不可怕,可怕的是它一直在無限續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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