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于政信息時,姜迎正坐在辦公桌前出神。
聽到手機震動,姜迎抬眼看了眼屏幕,拿過手機打開按下回復:知道了。
于政:你最好跟他早點解釋下我的身份,免得壞事。
姜迎:你辦公室的監控拆了?
于政:看不到手機屏。
姜迎:抽時間見面再聊吧,小心駛得萬年船。
于政:今晚?
姜迎:可以。
跟于政發完信息,姜迎將手機扔到辦公桌上,長吁了一口氣,抬手捏了捏眉心。
半個小時前,周易從她辦公室離開,他眼底的那些心疼,讓她感到無措。
臨近下班,姜迎提前離開,打車前往做治療的醫院停車場取車,然后撥通了于政的電話。
電話接通,于政輕笑開口,“老地方?”
姜迎,“我還有二十分鐘到。”
于政,“差不多,我在堵車。”
二十多分鐘后,姜迎和于政在一家小酒館包廂碰頭。
于政比姜迎先到幾分鐘,見姜迎進門,戲笑,“你遲到了。”
姜迎邁步上前,走到于政對面坐下,淡聲問,“周易派了誰去調查你?”
于政推了一杯溫好的酒到姜迎面前,“你的老熟人,靳白。”
姜迎微蹙眉,掃了眼面前的酒沒喝,“靳白不擅長跟人面對面交流。”
靳白擅長的是通過手段調查。
于政自顧自的喝酒,“你很了解他。”
姜迎,“靳白在你跟前吃虧了吧?”
于政揶揄,“被我抱了下,給了我兩千。”
姜迎,“……”
于政這個人的腹黑,姜迎早就知道。
但她沒想到,他能腹黑到這個份上。
于政話落,見姜迎不吱聲,抬了抬下頜,“酒不錯,喝點。”
姜迎淡淡地道,“開車不喝酒。”
于政戲謔,“待會兒讓你那位十佳老公來接你不就好了?”
提到周易,姜迎抿了下唇角,“我治療需要先暫停一下。”
于政心領神會,“他心疼?”
姜迎沒否認,“嗯。”
于政笑著搖了搖頭,“愛情這種東西真是……奇妙。”
姜迎,“可惜像你這種人永遠不會體會到。”
于政挑眉,“你這人怎么玩著玩著就揚沙子呢?”
姜迎淡漠的臉上終于扯出一抹笑,垂眸拿起面前的酒淺抿了一口,“味道不錯,什么酒?”
于政伸手轉了轉酒壺,撇嘴,“沒寫。”
于政說完,把酒壺放下,話鋒一轉扯到了自己的診所,“陸曼最近給我診所塞了兩個小護士,前兩天被我開除了一個。”
姜迎抬眼,“她開始懷疑你了?”
于政輕嗤,“那倒是沒有,不過我診所的小護士們都集體懷疑我暗戀你。”
姜迎聞言,入口的酒打嗆,接連咳嗽了好幾聲,“是你演技太好?還是她們眼瞎?”
于政沖著姜迎眨眼,“你就沒想過第三種可能?萬一我對你是真感情呢?”
姜迎抽了一張紙巾擦嘴角,“于醫生,你別惡心我。”
于政故作感慨,“哎,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于政是陸曼安排在姜迎身邊的一顆棋子,但陸曼不知道,于政在一開始就反水了。
當年逼著姜父撞上護欄的那輛大貨車,駕駛員就是于政的發小。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對方比于政大三歲。
那年對方告訴于政他即將發一筆橫財,還揚言成功之后讓于政辭去醫院的工作只在家呆著吃吃喝喝就行,可結局卻是,橫財沒撈著,人橫死在了街頭。
被人當街捅死的,說他欠了高利貸。
但于政不信,那樣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怎么會欠高利貸?
所以,于政借助家里的關系開始調查,最后源頭查到了陸曼身上。
于家是醫學世家,在白城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可跟周家比起來,實力懸殊還是太大。
所以于父在得知死因跟周家有關時,就勒令于政停止了調查。
于政不甘心,后來借著一場酒會認識了陸曼,又誘導她給他投資開診所。
陸曼那個時候正好懷疑姜迎知道了當年姜新遠車禍的真相,正想找一個靠譜的診所幫忙試探姜迎,所以兩人算是一拍即合。
陸曼和于政一拍即合。
于政和姜迎也是。
陸曼為了監視于政,在他辦公室里安裝了監控。
第一次于政給姜迎治療結束后,于政給姜迎開了一些藥,在手寫的用藥使用說明書上最后一句寫著:周家有鬼,注意安全。
姜迎反應很快,攥著用藥說明書,淡定的跟于政互留了聯系方式。
這些年來,于政表面看著跟姜迎關系一般,其實給姜迎做的那些治療都是實打實的。
反正陸曼也不懂心理治療,只要于政表情管理到位,她根本不會生疑。
物理治療和脫敏療法,于政之前也讓姜迎嘗試過多次,但姜迎每次都堅持不下去,最后只能放棄。
于政話畢,淺抿了兩口酒,笑著開口,“你那位老公是個狠人,你盡快跟他解釋清楚我的身份,不然我擔心他哪天就會弄死我。”
姜迎淺笑,“嗯,我找個機會跟他說。”
姜迎確實沒想到,周易居然會派人去調查于政。
大概,是于政今天在他面前表現得太過不靠譜。
姜迎說完,于政放下喝空了的酒杯添酒,慢悠悠的說,“陸曼那邊還是沒辦法動手嗎?”
姜迎,“在布局。”
于政,“十幾年如一日,我都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姜迎抿酒,“我也是。”
于政訕笑,“姜迎,對一個人動心的感覺好嗎?”
姜迎向來清冷的眸子里蘊出一抹溫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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